“砰!“一名超凡能力者反應過來,舉槍對着周恒扣動扳機。
周恒側身躲避,順勢一腳踢在這超凡能力者的肚子上,将他踢飛,撞碎一堵牆壁,砸倒了兩個新人類的屍體。
“你“那名超凡能力者驚駭欲絕,他雖然是高等級超凡能力者,但是面對周恒卻沒有任何的優勢,隻能被動挨揍。
“你們一個也别想跑!“周恒大叫一聲,他的身形突然暴漲,眨眼間便化作數丈之高,身形在這大殿裏橫掃,拳掌如雨水一般落在那群超凡能力者的身上,将這群人全部打飛了出去。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劇院的大堂便血流成河,地上躺滿了人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大理石地闆,将那大廳映襯得猶如修羅場一般。
“我殺了你們!“周恒大叫,一拳砸在那男人身上,将他的身體砸碎成一堆爛肉。
周恒收回拳頭,這才看向劇場的頂端,在哪裏,依然站着那個面容蒼老的老頭。
這老頭一直注視着劇院,看到了周恒殺了那麽多新人類,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淡淡說道:“年輕人,你确實有值得我出手的價值,我可以饒你不死!“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周恒淡淡說道,一拳揮舞而去。
老者不慌不忙,伸手向前一抓,竟是抓住了周恒這一拳,輕描淡寫地将周恒的攻擊卸去,然後他猛然發力,一把捏爆了周恒的拳頭。
“轟!“
周恒的身體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将一扇房屋牆壁都撞塌了,摔在地上,大口吐血。
“好強!“張慶亮心中震驚這老者太強了!
這裏雖然有不少超凡者存在,但張慶亮可是親眼見識到張慶亮他們的強大。但現在張恒竟然被老頭打飛了出去,這老頭的戰鬥力簡直恐怖到了極緻!
張慶亮明白,如果此時不前去幫助周恒的話,非但無法完成任務,就連他們自身也小命難保。他扭頭看向身後的的那些隊員,指着老頭喊道:“大家夥一起攻擊他!”
衆人都是臉色一變,一起出手的話,那就是群毆了而對方可是一名強大的超凡能力者啊!
但是,在看到周恒一拳轟爆牆壁之後,他們心中的膽怯便蕩然無存,隻剩下一腔憤慨。
周恒可是他們隊伍中最強的存在啊,而且是隊長的兄弟,如果連周恒都打不過這個人,那他們就更加不行了。因此,他們一咬牙,紛紛拿出武器,沖向了老頭。
張慶亮也同時出手,他手持長劍,斬殺向那人。他雖然不是這老者的對手,但是他身邊跟着這麽多隊友,還怕打不過這老頭嗎?再不濟,也能拖延點時間讓周恒脫身。
那老者也動了,他伸手拍了一巴掌拍向張慶亮。張慶亮頓時被拍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受了傷。
“我擦!“張慶亮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罵道:“我和你拼了!“
老者一言不發,再次擡起手臂,輕飄飄地拍了一掌,張慶亮再次被打飛,摔在了地上,吐血不止。
“張慶亮!“張慶亮的隊友看到張慶亮被拍飛,頓時怒不可遏,紛紛沖了上去。
可是,他們才剛剛踏出步伐,便感覺到胸前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他們紛紛倒飛出去。
那老者依然站在原地,似乎隻是動了一下手指頭,就輕松解決了那些人。
張慶亮爬了起來,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看着周恒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周恒搖搖頭,他看向老者道:“你很厲害,但你要是再強大一些,或許我還會忌憚一二,但現在麽“
說罷,他一步邁出,整個人便如炮彈一般飛向老者,他雙腿彎曲,猛然用力一蹬地面,身體頓時騰空而起,向着老者砸了過去。
“哼!“老者一掌向天空拍去,将周恒的身影拍入了地下,砸得大廳顫抖不已。
這一次,周恒的攻擊并未奏效。他的雙腳踩在地面上,卻隻是讓地面震顫不休,他的雙足卻絲毫沒有破損,而那些塵土則是瞬間蒸發掉了。
“你果然很強!“周恒看着老者,說道。
“我承認,你很強大,不過,在你面對我的時候,你還是弱小得可憐。“老者平靜的聲音響起,他伸出右手,向着周恒虛抓。
周恒頓時感覺自己像是陷進了沼澤之中,四肢百骸都被束縛住了,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
周恒臉色微變,連忙運轉功法抵抗,但依然是毫無用處。
“哈哈哈哈哈!“老者狂笑,右手猛然抓來,将周恒抓住了空中,他的左手伸出,按向了周恒的額頭。
“嘭!“
眼見張恒的腦袋就要被抓破了,張慶亮咬着牙沖了上去,撞開了張恒。他手中的長劍狠狠刺在了老者的肩膀上,卻隻刺入了一寸不到。
“噗嗤!“
長劍沒入骨骼之中,張慶亮臉色頓時一黑,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劍刃傳遞而來。而與此同時,老者那一爪也拍在了張慶亮的肩膀上,張慶亮的左肩頓時凹陷了下去,露出了森森白骨。
“啊“
張慶亮痛呼一聲,身體一軟跌倒在地。
“老頭,你給我去死!“那幾個隊員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刀劍,瘋狂朝着老者砍了下來。
這個時候張恒也咬住牙,拼盡最後一絲力量,揮舞起那把長劍朝老者砍去。
老者四面受敵,躲閃不及之下,被刀劍砍中,他的兩條胳膊瞬間被齊根斬斷。
受傷後的老者,就像是一個被戳破了氣球似的,瞬間萎靡了,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恒見此情形,覺得機會來了,拖着疲憊的身軀揮出了一劍。
‘啪嗒’
一顆腦袋掉到了地上。
老者死了之後,張恒顧不得去清繳新人類俱樂部剩餘的那些人,連忙奔到張慶亮身邊。
此時的張慶亮已經奄奄一息,他的手腕被斬斷了,胸前也被老者捶出一個大洞,孫恒甚至能夠從大洞裏看到黏濕的腸子。
更加嚴重的是,張慶亮的脖子也被折斷了,就像是一顆皮球似的耷拉在身體上。
可以說,除了張慶亮的眼睛還能動,他整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孫恒見到他這種情景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妙,現在就算是把具備醫療能力的超凡能力者請來,估計也沒有辦法對張慶亮進行醫治。
如果換做一般人,孫恒早就放棄了,但是,張慶亮是爲了執行防衛局的任務而受傷的。
孫恒猶豫片刻,直接撥通直屬上級申屠志學的電話。
電話對面的申屠志學似乎正在開會,聲音壓得很低:“孫恒,你跑哪裏了?按照規定每兩個月,你需要回防衛局一次,接受防衛局的檢查。”
孫恒自從習武大成後,受不了防衛局紀律的約束,而防衛局也覺得有一個編外人的存在更有利于工作,于是孫恒便得到允許,可以在全球各地遊曆。隻是相隔一定的時間,孫恒便要回到防衛局接受品格測試,以确定他對于整個人類文明沒有危害。
按照孫恒跟防衛局報備的行程,此時他應該正在歐羅洲遊曆,怎麽會突然打電話來。
随後,孫恒便把遇到了事情講了一遍,并特别強調,如果防衛局不立刻采取行動,張慶亮必然會死亡。
申屠志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暫停了會議把事情彙報給了李默教授。
李默教授從辦公桌上站起身,看着外面的忙忙白霧,長歎一口氣:“隻剩下一隻頭顱,就算是墨子科技的醫學院介入,也沒有辦法把張慶亮救回來,咱們戈壁灘器官牧場裏,雖然可以停供一些人體器官,供病人移植,但是像扭斷脖子這種的,移植器官也沒有用。”
“那,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張慶亮走向死亡嗎?”申屠志學并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當年在阿拉斯加州,他可以下令屠盡十萬叛軍,從而獲得了血屠的稱号,但是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戰友倒下。
李默教授沉思片刻,手指輕敲桌子,緩聲道:“現在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不知道張慶亮是否會同意。”
“什麽辦法?”
“你不覺得張慶亮的情況跟X很像嗎?我們可以像改造X那樣,把他改造成生化人,雖然有很大幾率會失敗,但是總歸是有一絲希望。”
“诶,這個辦法好啊,隻是現在張慶亮昏迷不醒,壓根就無法表達他自己的意思。”申屠志學皺了皺眉頭。
他思索片刻,眼神頓時亮了:“據說張慶亮還有一個女兒,在張慶亮的妻子去世後,張慶亮考慮到自身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就立下了遺囑,他的後事将會交給女兒處理。現在張慶亮雖然沒有死,但是其實從法理上來講,就跟死了差不多。他的女兒有權利處理他的‘遺體’。”
“呵,沒想到你這個大老粗竟然學會了變通。”李默教授點點頭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現在聯系戈壁灘基地,讓他們做好準備,你也知道的,改造成生化人,所需要的特殊合金是極爲稀少的。”
“明白,我這就前往歐羅洲。”申屠志學站起,風風火火的往外走。
歐羅洲,巴塞羅市,市郊的一所學校。
學校沒有名字,隻是上面挂着的防衛局徽标和墨子科技的鎏金大字便讓路人豔羨不已。
在月隕後,巴塞羅市便陷入混亂中,學校早就解散了。後來,雖然局勢逐漸穩定了下來,但是在人們幾乎吃不飽的情況下,教育就顯得可有可無了,所以那些學校隻是一個讓年輕人不至于在街道上遊蕩的地方罷了。
所有的巴塞羅人都知道,在巴塞羅市隻有一座真正的學校,它守衛森嚴,所有的教授都是來自墨子科技,學校的畢業生将會被墨子科技和防衛局優先錄取。
所有人都想被這所學校錄取,隻是可惜的是,這所學校招錄的學生皆爲防衛局在歐羅洲職員的子女,并不對外開放。
曾經有人感覺到不公平,對這件事提出了抗議,可是學校是防衛局投資建設的,教師是墨子科技的,别人憑什麽要把自己的資源讓外人享用?最後,抗議被駁回,那些人隻能眼饞的看着。
學校二樓的實驗室裏,張蝶衣拿着玻璃器皿感覺到心中一陣發慌。上次她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母親因意外去世。
張蝶衣把玻璃器皿交給旁邊的同學:“小藍,這個操作你來進行吧。”
小藍早就看出了她不對勁,關心的問道:“蝶衣,你臉色那麽蒼白,沒有事吧?”
“.沒,就是感到有些心慌。對了,馬上就要畢業了,你想到哪裏工作?”張蝶衣爲了緩解心中的慌亂,開始主動找話題。
小藍看到時間還早,而且老師也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便小聲說道:“肯定是回墨子科技啊。你也知道的,墨子科技現在正在破譯火星祖人的科技。我們這些學習生物學的,如果不能加入進去,那豈不是得遺憾一輩子?”
說完,她看向張蝶衣:“你呢?你好像對生物學不感興趣,要不就去報考防衛局吧。雖然防衛局的職位競争者都很多,每年被錄取的隻有寥寥幾人,但是隻要進入了防衛局,你以後就不用發愁了。”
目前,在全世界,最熱門的兩個單位就是防衛局和墨子科技。防衛局的職員除了享受各種津貼補助外,還會受到防衛局的庇護。而墨子科技則是那些科學愛好者的夢幻殿堂。
張蝶衣苦笑着搖搖頭:“我想留在歐羅市,你知道的,我父親在這裏工作,我不想離他太遠。”
“你們父女的感情真是好呃,不像我家的老頭子,每次暑假就算我回到京城,他也不理會我。”小藍撅起了嘴巴,一副生氣的樣子。
張蝶義笑了笑沒有說話,小藍的父親就是生物學教授,她之所以要回到墨子科技,其實也是受到了父親的鼓勵。
隻是,女孩子嘛,總得耍點小脾氣不是?
兩人正閑聊着,一位學校的老師匆匆的走了進來:“張蝶義同學,麻煩你跟我來一趟。”
張蝶義愣了一下,學校的管理是十分嚴格的,一旦學生違反了規矩,就得前往學生處接受懲罰。
但是,她一向循規蹈矩,這位老師是什麽意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