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裏河派出所接警大廳。
王守一、程浩、葉葦等正副所長和教導員們,帶着一群幹警歡迎過四位見習警察們後,王守一還正在大院子裏和分局局長聊天。
夏潔、李大爲、楊樹、趙繼偉四人組已經一邊清潔衛生,一邊聊起來了。
趙繼偉一臉羨慕和開心的對李大爲道,“小哥,聽說你今天抓那個是人販子?”
“這還沒上班就立功了?”
李大爲看看楊樹和夏潔,興奮一笑,“現在啊,還是嫌疑人,還沒查出來呢。”
趙繼偉更興奮了,“哎,你能跟我講講麽?”
李大爲一邊清掃一邊謙虛的笑,“沒什麽大事,就公交車上撞見一人販子,被我給識破了,就順便給抓回來了。”
聊着聊着,楊樹這京大法學碩士也參與進來讨論,主要是李大爲從一個“人販子”案,把話題上升到警察做事就應該嚴格執法,遇到該教育的人,抓的抓拘的拘,絕對不能和稀泥,手軟。
楊樹觀點是面對事情,警察和稀泥沒什麽不對,他們本身職責就是化解矛盾,而不是随便抓人拘人,激化矛盾。
兩人聊的已不是李大爲上班路上在公交車上遇到一個疑似人販子的人,給報警抓回來,是不同的做事和執法态度。
今天報到時,分局領導還在講話,所裏就有人鬧事,喬家的女兒和徐家的男孩談戀愛,兩人談崩後要分手,完了喬家的女兒一直鬧自殺,自殺,自殺啊啥的,男孩一開始以爲是真的,不敢分,後來次數多了,知道是假的繼續分手。
沒想到分手後,喬家女兒真自殺了。
喬家人不願意,經常來派出所鬧,要姓徐的殺人償命,經常把派出所鬧得和菜市場一樣,所裏各種勸、開解等等通通不管用。
所長王守一請示拘留經常鬧事的喬家人,上面不批。
隻能放人,然後喬家人繼續來派出所大鬧,要他們抓姓徐的,償命,還在網上各種鬧,指責派出所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等等。
各種投訴八裏河派出所。
迎新人時繼續大鬧,分局長就批示把喬家人拘了。
李大爲一邊拖地一邊吐槽,“那現在呢?是不是矛盾也激化了,喬家的人也拘了?怪不得一百四十四名,要我說啊,這水平就應該墊底。”
這話才出來,旁聽的趙繼偉就一腳踩住了李大爲的拖把。
王守一進來了,就在李大爲後面。
而八裏河派出所,平陵全市163個派出所,第二季度群衆滿意率,位列144名,之前分局長送夏潔和楊樹來的時候,才剛訓過。
群衆滿意率低,喬家人天天鬧事投訴,功不可沒。
李大爲茫然看向趙繼偉,“幹嘛?”
小趙很古怪的沖李大爲示意他身後,不等李大爲回頭,王守一就笑眯眯走來,“你說話很有水平嘛,要不伱到我這個所長的位置上來坐坐?”
李大爲尴尬轉身,正想說什麽呢,又一驚看向王守一後方大門口,“趙先生?”
王守一大怒,無縫變臉指着李大爲的臉訓斥,“趙先生?你還跟我玩這個?我還沒罵你這個臭小子呢,第一天上班就遲到,說是抓了個人販子,還抓錯人了!!”
王所長罵的正起勁,李大爲後方,正擦桌子的夏潔也愕然道,“趙先生,好巧啊!”
夏潔是所裏的老熟人,上任因公犧牲所長的女兒,王守一猛地轉身,看到趙學延也是一呆,“趙先生?你怎麽來了,快坐,坐,夏潔,快去泡茶。”
他們八裏河派出所,在平陵市範圍,群衆滿意度雖然很低,163個所排名144,但立功記功之類的可不少。
就羊城那邊傅國生、鄭潮、韓富虎、沈嘉文等團隊們落網被抓時,這邊也做了不少事,幫了不少忙啊,羊城警方沒少發來感謝信,還有大佬從羊城抵達這裏,親自和市局送表揚信之類。
無非是協助羊城那邊破大案,端掉那麽大的粉團,和八裏河群衆關系不大……
對趙學延,大家的熱情和好态度都是不摻虛假了。
更别提,趙青陽能和八裏河一個戶籍女警相親,到現在談婚論嫁,婚期都定了下個月,這事王守一也門清,還是教導員葉葦牽的線。
等夏潔走去泡茶,趙學延笑着擺手,“王所,不用客氣,沒打擾你們工作吧,我就是來看看未來嬸子。”
今年趙青陽都35周歲了,談了個戶籍女警小崔,那邊長的還不錯,談不上多漂亮也清秀可人,小崔也才二十七,兩人年齡差不少呢。
當然,現在趙青陽條件也不錯。
平陵市區有車有房都是全款,存款大幾十萬,沒不良嗜好,交際圈也簡單。
王守一笑容更燦爛,“不忙,不打擾,坐。等青陽和小崔成了,咱們也都是一家人了。”
等招呼趙學延落座,夏潔也倒了杯茶走來,趙學延才笑道,“大爲這小子闖禍了?”
李大爲尬笑,“草率,一時沖動,誤會啊。”
在他讪笑中,王守一嫌棄的看了李大爲一眼,就起身道,“夏潔,你幫我招呼下趙先生,我去找下小崔,她要是不忙就過來看看。”
等王守一走人,李大爲一下子激動的坐在趙學延對面,“趙先生,你真是來看未來嬸嬸?不是有什麽大案子吧,有事你說,我很行的。”
他沒忘記上次就是幫趙學延做個證,還遇到了持槍的大佬情婦呢,那是當街想要開槍。
可惜啞火,沒開動。
趙學延笑着搖頭,“你想太多了。”
李大爲還是很激動,“那什麽副先生的事,就這樣了結了?沒後續了麽?”
他記得副先生似乎是搞搞幾十億上百億都不難,需要被雙規的。趙學延失笑,“你想抓副先生,專業也不對口啊。”
“對了,還沒恭喜你們兩個正式入職呢,今天晚上我請客,有時間吧?”
李大爲忙不疊點頭,夏潔也是一樣。
趙繼偉湊了過來,笑道,“哎,你也姓趙?我也是,你們聊什麽大案子呢?”
趙學延還是笑,“暫時沒有,晚上有空一起來。”
警察榮譽裏,趙繼偉也是個不錯的精神小夥。
………………
夜如期而至。
趙學延和趙青陽、小崔以及一群新老警察吃了一頓大餐,結束後,目送趙青陽送小崔回家。
他正在考慮去哪個酒店呢,就見李大爲又湊了過來,“趙哥,時間還早,要不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喝點?”
一聽這個,王守一、曹建軍等老警察們紛紛笑着要走了,不過臨走前,王守一等人也招呼幾個新丁,讓他們好好陪好趙總。
趙學延笑道,“行吧,你找地方。”
李大爲會這麽熱情,無非是想從他身上挖大案子……而他,給未來小嬸子一個面子,吃點喝點都不算什麽。
說到這裏,趙總又看向夏潔,“小夏,你要有急事就早點回家,吃頓飯,你媽打了四五個電話催你了。”
不說還好,一說夏潔直接關機了,“沒事,我都這麽大了,哪還沒有點分寸?”
夏潔那個媽就是這樣,控制欲超強。
小姑娘來派出所上班,一天能給所領導打好幾個電話讓他們照顧夏潔。
就在李大爲跑去打出租時,夏潔又好奇道,“對了趙哥,你勒索綠藤高明遠500億,真要來了?”
一句話,原本覺得沒意思,還很迷茫,正想找借口走人的京大法學碩士楊樹一下子瞪直了眼,不可思議看向夏潔和趙學延。
勒索500億?開什麽國際玩笑。
就是滿嘴話想說,又覺得不好意思多問的趙繼偉都懵逼了,傻傻看看左右,有點懷疑人生。
趙繼偉沒覺得沒意思,他就是一個畢業後加入所裏,連租個房子都租不起,也舍不得租,入警前期天天窩在所裏等空床休息,要不然随便找個辦公桌、審訊室睡覺的老實窮孩子。
也是一心想立功破大案那種。
看到全所都對趙學延這麽熱情,李大爲還不止一次問有沒有大案子,正期待緊張呢,反正回所裏也沒地方睡,繼續喝就繼續呗。
平陵的青·島牌啤酒他還是能喝一些瓶的。
但夏潔這話什麽意思?
趙總這個和他一樣姓趙的,勒索别人五百億?有人報案麽?所長他們知道麽??沒人管的麽?
趙學延無語,“我什麽時候勒索人了?那是白紙黑字,高明遠在濠江賭場貴賓廳,輸給我500多億,我請的可都是正經金融公司幫我要債。”
“姓高的躲進監獄想賴賬,才是耍花招,到現在一年多,也就還了我二十幾個億,連利息都不夠。”
夏潔狂翻白眼,就像是當初她親眼目睹那場局後說的那樣,我懷疑你在犯罪,但是我沒有證據……
五千萬的欠條,那麽多人旁觀着看老高簽下的,突然變500億,債務問題還真的一層接一層壓了下去,就離譜。
李大爲招完出租跑了回來,“哎,還有這種事?綠藤高明遠?我久仰大名啊,上次趙哥你說過,那家夥專門給企業家放貸,放給别人一個億,要回三億多本金利息,還覺得不夠要派人追砍欠債人那個?”
“他網傳坐牢,是欠了趙先生你的債?濠江欠的?那邊賭場是合法的啊。”
“五百多億,這該怎麽花啊!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趙學延擺手,“别瞎扯了,上車。”
……
等一行五人抵達一個酒吧,重新喝上時,氛圍已經有點不一樣了,飯桌上還是客套、應付、感覺無聊或不知道怎麽說話的楊樹和趙繼偉,都不止一次主動敬酒,想找機會套話了。
吃喝玩樂一陣子。
趙學延剛放下酒杯,就詫異的看向衛生間方向,“哎,留點神,别光想着套我的話,你們沒看夏潔被人纏上了?”
小夏是幾分鍾前去洗手間,現在出來的路口,被一個三十多歲普通青年擋住路,搭讪……被拒絕,青年依舊在擋路。
這話一出,李大爲等人匆匆看去,然後全起來跑去了。
等搭讪青年被趕走,夏潔等人也走回來後,趙學延才笑道,“以前很少來這種場合?”
夏潔點頭,“我是幾乎從沒來過,也就高中畢業後暑假跟同學來過一兩次,覺得沒意思,就再也沒來了。”
趙總笑的意味深長,“那你要是想當個經常破大案的警察,沒事可以多來試試,當然,記得叫隊友,别一個人來。”
已經喝得差不多的李大爲瞬間激動,“破大案?什麽意思?剛才那個人有問題?”
趙學延搖頭,“我也不确定,可能是誤會。”
李大爲轉身看了某青年幾眼,立刻跑出去了,談到破案的動力,他和趙繼偉不相上下。
否則今天剛報到時,也不會爲了警察遇到糾紛,該不該和稀泥和楊樹辯論起來。
趙繼偉看看李大爲,也跑了出去。
楊樹則是端起酒杯道,“趙哥,你多指點一下我們呗。我們都是新丁菜鳥,對有些事懂得太少了。”
趙學延喝了口酒,“說不定真是誤會。不過酒吧這種地方,容易出糾紛亂子是常事,以後别讓身邊的女同事一個人來,破案也不行。”
他畢竟用言出法随神通提取過警察榮譽的脈絡,之前搭讪夏潔的那位,不管怎麽看,都像是那個連環強女、殺人毀屍滅迹的兇徒嶽威啊。
嶽威十幾年前曾經是輔警,後來辭職不幹,專門喜歡在酒吧、洗腳城之類地方泡妹子,哄回家,或者趁對方喝多了不清醒,騙回家,強女、事後殺了找個山溝溝一埋。
又或者,不殺,也會強制送給對方幾百塊,二百或五百吧。即便女方報警,也會容易從強女被判爲搞顔色交易。
一般女性遇到這事,不太懂法的話也不知道怎麽留證據。
故事裏,曹建軍這個警察破了大案立個人二等功,太開心喝大了連環酒駕逃逸被抓,被開除警隊,蹲半年,出來後繼續自帶幹糧幫八裏河所破嶽威的案子,就是幫李大爲擋了三槍犧牲的。
三槍全是嶽威射出來的。
嶽威案偵破到最後,警察随便就從一個窩點挖出來三具女屍。
他也沒想到,飯後随便找個地方喝點,就……遇到了嶽威,那貨還搭讪夏潔。
但怎麽說呢?身爲一個經常強女、殺人毀屍滅迹的老鳥,還非法持械,酒吧裏泡美女,夏潔這顔值身材丢在這個酒吧,不敢說第一也離得不算遠啊。
被盯上不值得奇怪。
片刻後,等李大爲兩人回來,才一臉嚴肅道,“那個人叫嶽威,是這裏常客,好像是東北人,服務生對他挺熟悉的。”
他們沒有直接找嶽威問這個問那個,旁敲側擊打探的。
趙學延搖頭,“還真是他,不過從現有法律來說,沒人報案,沒人指證,他也沒留什麽證據線索,就是個表面幹淨的守法公民。”
“你們要是覺得有想法,可以在以後花點時間跟跟他。說不定哪天可以逮個現行。”
李大爲好奇道,“趙哥,那人犯過什麽事?”
見其他人也很關注看來,趙總也沒隐瞞,“我聽魯東這邊的一些朋友提過他,十幾年前當過輔警,精通反偵察,強女、殺人毀屍滅迹,老手。”
“手上應該有四五起命案或更多,但受害人都是流動人口,失足女或經常泡吧的玩家,沒人報案,也就沒立案。”
夏潔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了,“卧槽,這麽沒人性?”
楊樹和趙繼偉同樣震驚的不像話,有點不敢相信趙學延所說,随便飯後出來再喝點,就遇到這麽兇殘沒底線的連環殺人犯?也太巧了吧。
這也是他們對趙總不太了解……
了解的話,就會像夏潔一樣,立刻信了,夏姑娘和李大爲可沒少見過趙總的輝煌戰績。
李大爲突然抓起一瓶礦泉水往頭上倒了。
等幾個警察懵逼看向他,他才咬牙道,“我清醒下,現在就開始盯他。”
趙學延搖頭,“我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但家裏可能有槍,偷來的,你去送死?”
李大爲更懵了,“有槍??這……”
趙總舉杯,“通知陳新城或曹建軍那些老警察,他們會安排,你們跟着學就行。”
………………
一段時間後。
幾人喝的差不多,要散場在路邊打車時,一輛車才從停車場路邊駛來,喝過幾杯的嶽威搖下車窗,對夏潔笑道,“美女,要我載你一程麽?”
夏潔此刻身邊站着四個男人,不過大家都沒車嘛。
嶽先生覺得他還是可能有機會的。
作爲一個酒吧、夜場、足浴會所的常客,美女他不是沒見過,夏姑娘這樣的素質,不多見。
夏潔眼前一亮,想要說什麽時,趙總突然伸手拉着她後退,還對左右道,“閃開!”
李大爲幾個都是本能聽話躲閃。
嶽威,“……”
嶽先生還在疑惑,他就被車撞了。
車停的好好的就被一輛後方駛來,快到時才突然拐彎,撞向趙學延的一輛凱迪拉克,不小心撞到他車中央,直接側滑幾米,撞上了路邊水泥墩子。
翻車!
當撞車的凱迪拉克又想要匆匆倒車,逃逸時,酒吧大門附近才沖出來幾道身影,有的亮證有的直接拿槍了,正是高朝、曹建軍和陳新城等人。
凱迪拉克不敢在逃,停車下車,然後一個青年就抓着南韓護照弱弱解釋,普通話也比較生硬,“意外,是意外,我是南韓人,刹車失靈……”
高朝高所等人,也是接了李大爲等人的電話彙報後,重新趕來打算跟蹤監控嶽威的。
對于凱迪拉克男這個攪局者,也很意外。
還是南韓人??
趙學延笑着上前,拿走對方護照看了眼,抓出手機撥号,等号碼打通時,衆警察也全圍了過來,他直接道,“吳會長,這麽不講究?”
“之前你派了五撥人暗殺我叔叔,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反正也沒成功,我這今天才到平陵,就也上了你的暗殺名單?”
“按現在行情,你就是還欠我兩億八千多萬美刀,不到19億華夏币,欠債還錢不就行了?”
“一直玩暗殺就過分了啊。”
電話對面,吳明奎驚的毛骨悚然,“不,不是我,趙生你誤會了……”
趙學延懶得聽他廢話,“拉倒吧,你之前和殺手通電話,确認是不是我,我都聽到了,你個沙雕不知道現在是網絡時代?”
“從我們認識那天起,你一切手機、電腦等等,早就被我竊聽監控,你每天晚上在哪睡覺我都一清二楚。”
南韓遊客真是殺手,之前撞過來前,還在電話裏和吳明奎聊天呢,還拿的有趙學延照片對比。
原因?一兩年前二十萬枚比特币,當時四五百刀一枚,現在2567刀了,吳會長每支付過來一萬枚,别說他收購來時花了多少錢,就說這漲幅……
要命啊!
他要是捏着八九萬比特币,沒支付過來,而是囤着,這短短一兩年漲幅都比吳明奎走粉賺的更多更多多了。
這情況下,吳明奎想要悄默默耍賴,偷襲一波嘗試幹掉債主,太正常了,他就是個南韓大毒枭,不是良民。
而且沈嘉文、傅國生等團隊被打掉後,他生意來源都受了不少影響。
“就這樣,給你提個醒,鑒于你多次不老實,再加五萬枚。”
電話對面,驟然響起了一聲充滿悲嗆和凄厲的慘嚎,“不!!!”
這聲音,都和潮汐海靈袁華有的一比了。
如何不帶一個雪字的形容雪下得很大……“不!!!”
下一刻,趙學延收起手機道,“高所,拷上帶走吧,又是來暗殺我的職業殺手,眼神不好使,殺我,你撞什麽路人甲啊。”
高朝、曹建軍等恍然大悟。
暗殺趙總的?懂了。
大家果斷上了手铐拉上停在路邊的車,熟門熟路的帶走了,不談最初韓富虎、孫興派來暗殺趙總的,後續傅國生和沈嘉文幾個一一落網前,也派人搞過事的。
光是這樣的殺手,大家都抓了好多個了。
就剩下楊樹和趙繼偉面面相觑,其實,李大爲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都被高所等人,一副司空見慣的反應給搞懵了,開始懷疑人生了。
等這裏收拾的差不多了,救護車都趕過來把嶽威從車裏救了出來,擡上擔架時。
趙總才對頭破血流的嶽威道,“你說你,搭讪就搭讪吧,我們也不熟,你閑的沒事幫我擋什麽殺手啊,這是南韓最大毒枭之一派來殺我,你壞他好事,小心人家事後找你算賬啊。”
嶽威沒有聽到趙學延和吳明奎交流的電話,那時候他剛翻車,受傷,大腦都是一團懵的。
趙學延點頭,“不信你去打聽打聽,漢城龍山區吳明奎,走粉、搶銀行、非洲大使館開賭場……出了名的狠人。”
吳會長以前的業務真沒有那麽複雜繁多,他就是走粉而已,再開一些正經企業來洗白自己,但是,一兩年前20萬枚比特币才9300萬刀。
現在2017年7月份市價已經5億一千萬刀。
要是再等到今年九月,兩個月後,那就是9億刀,等到12月就是40億刀。
兩年整都不到,比特币這樣的漲幅……吳會長也是經手過九萬比特币,不管是買還是槍,随着時間流逝,他别說暗殺趙學延或趙青陽了,自殺的心恐怕都是一浪賽過一浪了。
趙學延又拍了下嶽威肩頭,“保重啊,以後千萬别出國,尤其是别去南韓,吳明奎知道你幫我擋過殺手,把你碎屍萬段都不解恨的,那家夥裝在水泥桶裏丢下黃海的,都三位數了。”
嶽威瞪大了眼,欲哭無淚。
他就是搭個讪,現在這是什麽鬼?
還是擡擔架的醫生開口道,“說完了麽?患者要盡快送去醫治。”
趙學延恍然,“先别急,夏潔,喊個交警來,讓他吹下,之前說送你一程,明顯是酒駕,見義勇爲是見義勇爲,酒駕是酒駕,這是兩碼事。”
夏潔都恍然大悟,“對哦!”
她剛才看到嶽威過來想送她一程,自己眼前發亮,不就是覺得可以實名舉報對方酒駕麽。
也可以逮個現成的。
無非是這突然的交通意外……不對,是暗殺局攪亂了人心。
直到嶽威也被送走了,李大爲才駭然道,“趙哥,你這還經常遇到暗殺?”
楊樹和趙繼偉都是拿着看天外飛人一樣的視線看向他,趙學延點頭,“不管是當年高明遠欠我500億元,還是按現在市值,吳明奎欠我30多億元,他們不想還錢,想解決我這個債主人死債消,多正常啊。”
“換了你們欠誰這麽多錢,估計也會動歪腦筋。”
楊樹等人無言以對。
就算想反駁一下他們不可能動那種歪腦筋,但一想到30多億、500億的債務?這是不壓到你身上,你根本不懂的悲傷啊。
趙總大笑,“沒事,我給阿妹家駐南韓CIA局長打個電話,讓他們幫我去找老吳催債。”
就是當初,“先生,你也不想成爲替身吧”那位助理局長,現在扶正了,過程比較複雜和玄妙了。
那位不想成爲替身,也不想失業,主動聯系,然後一來二去,稀裏糊塗就高升了。
畢竟當初霸天虎掃描出的假人操控加特林念經後,很多南韓警察過去,看過某人證件和外觀外貌特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