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蘇導演的話，趙總倒是輕微皺眉，上下打量他幾眼，“你這是在蠱惑我？”
他沒有讀心術，但以趙總的靈覺，一個人是否對他隐含邪念、惡意之類，他能輕松感受到，眼前這位蘇導心下的邪念，也不是針對趙總一個，是覆蓋了隔壁的十八線女演員埃莉，和王漫妮。
娛樂圈嘛，一個選角導演對人的邪念，無非是圖身子、圖錢、屯資源等等方式。
蘇導樂了，打開一瓶飲料喝了一口，一副說教語氣道，“年輕人，你這就搞笑了，我怎麽會是蠱惑你？”
“我隻是看你資質不錯，給你一個上升的渠道罷了，現在都21世紀10年代中後期，笑貧不笑女昌的時代，咱們又不是南韓那旮旯，南韓那裏當明星，全是娛樂資本的玩物，賺不到幾個錢，每年自殺的都不少。”
“可是在咱們内地不一樣，很多明星都是可以混成資本，操控資本的，就你們三個，不是我吹，隻要操作運作的好，日薪上萬簡簡單單。”
“就算是日薪十萬、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次的話裏雖然多了些說教滋味，可誘惑、誘導向也是很明顯的，這麽說吧，這家夥說的基本是事實……
趙總搖頭，“依法交稅了麽？”
蘇導，“……”
他懵了一陣子，才試探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趙總開口，“我意思就是，你說的日薪上萬、十萬和百萬的人，依法交稅了麽？我有在稅務局上班的朋友，要不要幫你把舉的幾個例子查一查？”
蘇導表情變來變去幾十秒，悻悻道，“我和你談的是這個麽？好好的聊着天，你談什麽納稅，這不是搞笑麽。”
吐槽結束，蘇導都主動回了自己座位，臉色有點難看。
他心下甚至在大罵趙總，看你長得帥氣身材也好，年齡也不大，正是小鮮肉之資，超吸錢利器，當然，這前提得是有資本推，他不好男風。
但知道圈子裏有喜好這一款的資本大佬，那些大佬有男有女，隻要能送出去，巴結下大佬，那就是運作下一起飛黃騰達。
普通小帥哥想找這樣的機會還找不到路呢。
他一片好心關照趙總，想幫你搭線認識男女大佬，竟然被提依法納稅，簡直……
越想越郁悶，蘇導都開口對着窗外低罵，“腦子有病！”
趙總聽到了，王漫妮都聽到了，老王直接起身看向蘇導，“你這人什麽素質？道歉！”
在老王心目中，趙總就是人生導師和偶像級别，各方面都是完美級，之前蘇導搭讪表露的姿态，對方怎麽看她無所謂，現在罵趙總，那就不行。
蘇導這才轉身瞥了王漫妮一眼，不屑冷哼一聲，又扭頭了。
他罵就罵了，還道歉？想的倒是挺美。
王漫妮直接走了過去，想要行動呢，服務商務艙的高姐匆匆走來，燦笑，“女士，冷靜，冷靜……”
老王淡定道，“他罵人在先，我就讓他道歉而已，這點合理要求都不能提麽？”
高姐輕咳一聲，“蘇先生？”
蘇導直接把帽子往臉上一拉，躺了，“兩個神經病，我睡了，别煩我。”
高姐這才尴尬看向王漫妮，開口替蘇導演道歉。
老王也不和高姐多說了，回到座位開始玩手機……趙總瞥了一眼，是老王在聯系上滬一些部門大佬，也就不理會了。
王漫妮跟着他一年多，各種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
一小時一晃而過。
高鐵在泉城西靠站時，原本睡了一小覺的蘇導下去抽了根煙，返回後，才趾高氣昂的從趙總身側路過。
在他身後也跟來一個青年，一臉谄媚巴結道，“蘇導，就一盒煙的事兒，别見外啊，我加了你VX，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随時招呼我啊，我随叫随到。”
蘇導這才像是回到了自己主場，淡淡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以後在聯系。”
青年笑着把一盒華子塞進蘇導兜裏，才走了。
而這時，之前剛上車的一對青年男女，都是驚詫的看向蘇導，看幾眼，想說什麽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
蘇導見狀樂了，主動搭讪，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他說的還算客觀，自己不是什麽大導演，是電視圈大導演的選角導演，基本跟着大導，能左右些龍套、特約、小配之類演員。
然後還說了自己名字，談了幾部大火電視劇名字。
等那兩個青年男女真在大火電視劇，幕後組副導演欄目裏見到了蘇導名字，還有百科簡介……這才震驚的開始說好話。
高鐵商務艙，遠沒有跨國航班的頭等艙那麽昂貴，若是坐短途站，一二百元就能搞定，能上商務艙的，身份大部分時候也隻是普羅大衆。
能在這裏遇到大火電視劇的副導演，概率也不算高，當然，更多時候是你遇到了，對方不說，你也不知道。
這一對青年男女對蘇導的說好話，也不是谄媚巴結，就是那種，原本和娛樂圈毫無牽連，但平時經常耳聞，追娛樂八卦，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内行人，就……好奇、八卦姿态更濃些。
和之前塞華子的青年是兩回事。
說了幾句好話後，男青年才笑道，“蘇導，你看，你看我這樣子，有機會當明星麽？”
他不是真想成名，賺大錢，還是那句話，以前隻能在新聞、網絡上了解這些事，遇到了行内人，多聊聊，以後回到了自己朋友圈，也是個談資。
蘇導重新看他幾眼，笑着搖頭，“你呀，跑龍套當配角還可以，想當明星還差點，除非是動刀整容，再說年紀也有點大了，不值得。”
這青年30左右，現在跨行業就真太晚了點。
衆所周知，大明星流量紅，還可能毫無演技隻要有臉就行，普通角色乃至龍套，反而對其演技要求更高。
青年聞言也沒什麽其他想法，隻是笑着點頭，“我是年紀大了，不過……”
等他掃了趙總、王漫妮和十八線演員埃莉一眼，才嘀咕道，“不過咱們這商務艙，帥哥美女真多啊……”
話才說到這裏，他就猛的色變，感受到了來自女友的掐腰功力，一張臉扭曲的不行。
蘇導直到這時，才不屑冷哼一聲，“帥哥美女算什麽，圈子裏多得是，尤其是幾個影視基地，遍地都是校花校草跑龍套，這人啊，關鍵得看運氣，能不能遇到命中貴人。”
“更搞笑的是有些人，即便遇到了貴人，還有眼不識泰山，簡直腦殘。”
他爲什麽有興趣在兩個普通男女面前談興大起？還不是平時在影視圈裏被各種人吹捧慣了，遇到趙總幾個後，原本覺得驚豔、想屯資源順便圖身子和其他便宜……
竟然被對方惡心了！
給你們機會你都不中用啊。
現在遇到圈外的正常普通人，賣弄下經驗能力，享受下吹捧，順便也是刺激下趙總幾個。
在這充滿嘲諷的口吻下，這對普通青年男女有些驚訝，還有點疑惑，他們在泉城西上車，可不知道津港南站的事。
這趟高鐵是從京城出發，直到上滬，沿途12站呢。
而王漫妮則在那句腦殘的諷刺下，站起身子亮證，“我是安全局的，雖然看你不像境外間諜，間諜應該沒你這麽蠢，沒你這麽跳，就是一個借勢弄權的小導演，但你一而再諷刺罵人也超出了我的底線。”
“我們現在不需要你的道歉，回座位呆着，閉嘴！”
“到了上滬再和你算賬！”
蘇導，“……”
男女青年，“……”
包括又準備過來勸架的高姐，“……”
幾個人看着老王的證件，全部傻眼，王漫妮再次低斥，“傻愣着做什麽，回去坐着！”
畢竟經曆過一年多的摔趴滾打，前期抓間諜老王靠的是躺赢，後期就真是雷厲風行，比馬軍抓托尼三兄弟還生猛的。
現在氣勢拿出來後，自有煞氣震懾人心。
蘇導都是被吓得暈乎乎回了座位，又懵了幾十秒，在高鐵啓動中，弱弱讪笑，“你……您怎麽會是安全局的？這也太……”
“我道歉，我之前嘴臭，道歉，該打。别啊……您不也是說了，我不是間諜麽？真不是啊。”
“我就一個小導演，當間諜也沒那個資格啊。”
如果是普通警察證，亮出來還真沒那麽震懾，對于普通人而言，安全局才是神秘高端上檔次的大機構。
王漫妮冷哼一聲，“遲了，我已經聯系了稅務、刑偵、經偵各方面的朋友，會對你做全方面調查，不管是貪污挪用公款，還是借助自己的職務勒索、欺騙、欺壓玩弄普通人。”
“你沒做過，自然沒事，隻要做了，被查出來，該怎麽法辦就法辦。”
不說還好，這一說，蘇導從座位上滑下來，跪了，“别啊同志，我……我真知道錯了。”
把漂亮男女拉上桌，送給大導、資本這不是他的基操麽？日常劇組裏黑錢，同樣是基操，像是什麽陰陽合同偷稅漏稅，大家也都是玩的很嗨。
他不是一頂普通草帽六七千元的實操人，但跟着那些前輩學了那麽久，一份土豆絲盒飯三十元、道具折凳幾百元一個也是常有的撈錢模式啊。
遇到漂亮姑娘，開船了，姑娘還要送錢給他花，才能去當配角。
再比如幫大佬牽線安排綠手套人選，話說綠手套雖然是你情我願，挨打的也是自願，這種事終歸是……
這一身屎哪經得起查？
老王已經懶得理他了，坐回座位戴上耳機開始休息。
至于趙總，從津港站啓動開始，他就進入了看似睡眠實則是修煉狀态，對外界隻維持着基本感知，小事老王會做好，不需要他操心。
畢竟他自身也是攜帶摩登如來神掌體系一二百年深厚内功的高人，你說爲什麽經曆過倩女世界，還是修内功而不是轉修道法道術，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修武，未必不能以武破上限啊。
隻要壽命充足，也不是沒希望武道飛升啊。
至于他修的是神掌體系裏的宮廷船中術，一個人……别想歪了，這隻是内力氣化液、液态浸塑髒腑骨骼的改造模式。
他在以前幾個位面積累的内力的确太龐大了，龐大到在西虹市首富故事裏，一年多來基本都是在氣轉液、液态内力重塑體魄的過程。
………………
時光匆匆。
高鐵抵達上滬站，趙總才從塑身狀态醒來，看一眼左右，此刻車子裏就剩下老王、十八線演員埃莉、蘇導和高姐了。
王漫妮見他醒了，頓時遞來一杯清茶，“剛泡好的，哥你休息這一覺還舒适麽？”
趙總接茶時，看了看臉色慘白汗如雨下的蘇導，笑道，“處理了？”
王漫妮點頭，把自己的安排解釋了一下。
蘇導哭嚎，“大姐，求您了，我真知道錯了……”
趙總喝了口茶，“安排的還行，這樣，我給你一個選擇，一個是向官方舉報有多少你說的日薪百萬的明星偷稅漏稅，一個是接自己的套餐等未來。”
“一天時間，到了明天這個點，那就讓老王替你選。”
“走了。”
路遇這種路人小事，他沒放在心上，無非是依法辦事好市民而已。
一個選擇出來，蘇導哭的更有節奏了，舉報日薪百萬的那些流量？這簡直是自殺啊！
身爲圈内人，他可是知道很多消息的，比如一爽。
這是他的小體格能抗的雷？？這還不如自己進去蹲一陣子，等出來了，說不定還能找到舊日老友提攜一番。
等趙總兩人下車了，蘇導還在頭等艙哭哭啼啼，十八線女演員埃莉倒是好奇了，“蘇導，我怎麽覺得，那兩位說的都是好事啊？這有什麽好哭的。”
“像是送快遞外賣的、掃大街的、整日整夜奮戰在醫療、教育、搶險行業的無數人，才拿多少薪水，那些日薪百萬若還要偷稅漏稅，還能成爲常規，這本來就不正常啊。”
說話中埃莉還看向高姐，“你說對麽？”
高姐無話可說。
她覺得埃莉說的很對啊。
可是看蘇導這可憐模樣……怎麽就有點詭異呢。
其實在京城站剛上車時，這位蘇導見她制服黑絲的，長得也不錯是，還搭讪過她呢，無非等埃莉上車後，蘇導就對她不感興趣了。
趙總和那位安全局大姐上車後，蘇導就基本無視了她。
………………
君悅府21樓。
趙總抓着一杯神奇的奶茶，正在感慨這東西的神奇，比如王漫妮喝了一杯，她自身沒什麽大病，就不像津港關宏峰那樣被治愈。
一晚上過去，其實老王自身都不清楚，她比起昨天年輕了一歲！！
現在老王31歲，但是和去年認識趙總前對比，身體素質能力等等，是更強健了許多，即便外貌也因爲各種因素，比去年更顯年輕了。
這情況下，被神奇奶茶搞年輕一歲，外觀幾乎看不出什麽差異，外人旁觀也最多是覺得老王更有活力了一些。
趙總還在感慨，手機響了。
等他拿出來一看，表情頓時變的詭異起來，沉默着思索一陣子，他才打給了邱剛敖，“阿敖，定一下飛往舊金山的機票，抛開正在上班的周舒桐，我們八人一起去。”
“盡快吧。”
結束通話，他再次抓着人工智能搜集來的信息，無語。
好好的西虹市首富世界，他以前遇到的最大異常，無非是李詩情姑娘遭遇過的時間循環。
哪知道現在蹦出來一個滅世危機？？
人工智能幫趙總搜集、推薦的信息，就是說趙氏醫藥在全球攻城略池中，收購了一個三藩市基因系統公司，而這家基因系統公司，最寶貴的财富是旗下的創維實驗室，研發了一款叫ALZ—113的逆轉錄酶病毒。
這是針對阿茲海默症的适用藥物，由基因生物學家威爾·羅德曼在多年前創發出來的，這還是一個系列，最早還有ALZ—112、111等等，威爾·羅德曼研發這個，最大動力是想治愈他的父親查爾斯·羅德曼。
過程裏，這系列藥物治療查爾斯，有時候有效，但斷斷續續的。
不過在對猿類試用藥物時，多年前就有一個九号慧眼的母猿，在用藥後表現出很強學習能力，然後一次爆發表現出極強攻擊力，導緻公司殺死母猿慧眼，叫停了項目。
慧眼死前誕下了一個叫凱撒的小猿，被威爾·羅德曼帶回家領養了。
因爲天生攜帶ALZ—113，凱撒表現的極爲聰慧神奇，18個月認識了24個單詞，兩歲就開始玩爲八歲人類兒童設計的玩具。
3歲時認知能力已經超越了同齡人類，因爲這一款藥本質原因是修補腦細胞的，你的腦細胞不需要修補時，能極大加速正常細胞的發育。
現在，凱撒八歲！
所表現出來的知識和學習能力，已經遠超正常人類孩童。
目前的ALZ-113，在基因系統公司裏已經屬于被掩埋的藥劑，但趙氏醫藥收購基因系統公司後，強人工智能就發現了這一款藥劑的神奇價值。
除了搜索出了這些資料外，還向趙總推薦，繼續完善開發更完美的ALZ系列，比如能加速人類正常細胞發育的ALZ……估計能成爲劃時代的科幻醫藥。
這就是趙總無語、要去阿妹家一趟的原因，尼瑪，這不是猩球崛起裏的滅世狂魔威爾麽。
一款爲了救父親研發的新藥，在短短幾十年時間裏幾乎滅絕了人類，反而催生了智慧猿類這個新的星球霸主。
以前……以前人工智能搜索世界，搜集不少資料，趙總一直沒發現這個故事？？沒毛病啊，以前不是沒收購基因系統公司麽？那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三藩市醫藥公司。
ALZ系列也不是幾天或幾個月滅世。
這個藥，威爾·羅德曼從00年代開始研發，研究五年半才創造出113，然後注射給母猿慧眼，凱撒則是八歲後，才因爲攻擊人類，被送去了三藩市靈長類動物收容所。
在收容所裏被各種虐待，才開始征服收容所各種猿類，跑回威爾家搞走一些ALZ-113，給大量猿類開啓靈智，然後帶大部隊逃向三藩市大橋對面的紅杉樹森林公園。
金門大橋之戰後，ALZ—113，猿流感病毒席卷全球，第一年全世界死亡幾百萬，在跟着十年後，全球人類存活五百分之一。
七十多億人隻有五百分之一活下來！全球人類存活隻剩下一千多萬。
這種被阿妹白人發明出來的病毒真是太變态了，即便是趙總第一次穿越前人人戴口罩排隊核酸的那危機，和這個ALZ-113對比也是毛毛雨了。
大橋之戰，十年後才開啓猿類霸占地球的事業開端。
猿族英雄威爾·羅德曼沒錯，爲了救父親靠科研研發出緻命病毒罷了。
思緒翻飛中，趙總想言出法随，具現能針對猿流感的病毒疫苗包括全套科研資料，隻是感覺下就需要消耗幾十萬人道功德，他果斷放棄針對全人類，把範圍縮小爲黃種人……又是十幾萬消耗。
沒辦法，縮小爲華人無配方，才消耗幾千人道功德，手裏多出了成品一百份猿流感疫苗。
他隻是先拿到了100份樣本，然後想借助現有醫學，從結果反推……要是上全套，隻針對華人的疫苗也是十萬級消耗。
做完這些，他表情又古怪起來，天地良心，他一開始想救所有的，隻是救所有花費太大。
現在……
手裏有底心下不慌，那阿妹家猿流感大爆發的話，這就不是滅世了。
他如果坐視外界不理會，幾年後就……歐美全部跌回石器時代或青銅和黑鐵。
算了，暫時不想那麽多了，還是先去三藩市看看，看威爾·羅德曼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凱撒猿同學又發展到了哪一步。
從威爾開始研發ALZ到人類滅絕的隻剩下一千多萬，時間跨度足足近25年啊！
他來這個位面才一年出頭而已，之前人工智能搜集痕迹，也根本沒關注過三藩市是否有一隻很聰明，生長了七八年的猿類啊。
科學滅世……
趙總操控人工智能去搜集更多消息時，搜索着搜索着，就看到了三藩市金門大橋，人類和猿類正在激烈交戰！
大霧天，無數車輛被猿類毀壞、車禍嚴重，而三藩各種警察和其他官方人員，也正在努力控制現場。
騎警和武裝直升機都出動了不少，還有新時代媒體在冒死直播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