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昏迷的楊蕊被平放在了後座,李詩情可以繼續坐副駕駛座,趙總看了看孫志彪,還有杜鵑,才摸了下下巴,蹲下身子道,“老孫,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這樣,你開你的P8888,帶着杜鵑跟在我車後面,一起去省城找醫院。”
躺着的孫志彪一咧嘴,露出沒了門牙的豁口嘴笑道,“呦,你這不止打我還打算綁架我?你不是見義勇爲麽,綁架可跑題了啊。”
一個馬路大劈叉,疼得他要命,被打了一巴掌同樣疼的小扛不住,但歸根結底這些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以他的兇勁,能忍住。
李詩情驚訝的走來道,“帶他一起去省城找醫院?他不會那麽聽話吧?”
魏河縣距離粵省會羊城還有一百多公裏呢。
趙學延抓出了兩個彈珠炸彈,一個塞進孫志彪嘴裏,捂捏兩下就逼着他咽了,另一個彈珠炸彈在幾人注視下,丢出去二十幾米到了路邊,一按電子遙控。
轟~
看着二十幾米外都席卷到這裏的熱浪,還有被炸出塌陷坑洞的地面,孫志彪目瞪口呆,“哥,你哪條道上的?今天這個誤會,咱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談談。”
都特麽遙控炸彈,一顆引爆一顆喂他吃下了,現在孫志彪若還以爲趙總是正常的見義勇爲,那他也白混這麽多年了。
正經人誰會随身攜帶遙控炸彈?
你以爲人人都是鍋姨?
現在的孫志彪,也不知道鍋姨是誰啊。
趙總收起遙控器拍了孫志彪肩頭一下,“起來,去羊城,到了地方找牙醫給你補牙,你别搞事,到了一定時間我會放了你的。”
話語下他就走向奧迪,李詩情暈乎乎跟着上車,奧迪都啓動了,李詩情才崩潰道,“你怎麽也有炸彈?什麽時候做的?”
趙總聳肩道,“我早說了,我爆炸爆破水平比鍋姨強多了。”
李詩情還是很無語,“那你喂他炸彈帶着一起走做什麽?”
趙總平淡的很,“你信不信,我們不帶他一起走,最多半個小時,咱們就能上魏河通緝令?那家夥在這一帶勢力很大,我知道他。縣警署一哥是他大哥一手提把的。”
“這貨保護傘很多的,要不然,他憑什麽把别人正經工作的工程款,變成高利貸轉給對方?再用粉控制上百姑娘爲他賣身賺錢?”
“你沒看到麽,這被撞暈的姑娘胳膊、腿上有很多針眼。。”
李詩情聽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她之前隐約留意到了那些密集的針眼,可沒有向某方面想啊。
她都哆嗦着開口,“怎麽會這麽無法無天……”
趙總瞥了李詩情一眼不說話了,這才哪到哪,等魏河新開發區村霸和村民征地鬧出人命,鬧得無數舉報信上報,省裏專案組下來掃黑,孫志彪能猖狂的利用假民意、網絡輿論等逼走專案組時,在路邊給專案組的警察們撒冥币送行。
即便原軌迹裏,被趙總偶遇救起的姑娘楊蕊,其殘屍在大雨天裏被發現,縣局都能頂着專案組不讓上面插手,想糊弄過去。
專案組拘傳孫志彪?縣局搶先帶走,關押24小時就放了,因爲條例上已經“拘傳審問”過,沒結果,專案組就不能繼續抓人了。
鬧到最後,某個被高利貸坑慘了的工地老闆,不惜綁了孫志彪大嫂拿她的命威脅孫志彪一夥,老孫和他大哥呢?想在專案組面前槍殺對方,還真的開槍了。
專案組是異地調警力,才打下了這一群黑惡和保護傘。
所以,他用遙控炸彈威脅孫志彪暫時跟他一起走,不是閑得無聊,還是那句話,若他今天不帶走孫志彪,也不在魏河捅出大大事,和李詩情一走。
他和李詩情妥妥上通緝令。
嘉林警方是幹淨的,可以信賴,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會輕易通緝趙學延和李詩情,但遇到魏河這一挂,你白的也能給你抹成黑的。
還好專案組最多一個月就下派過來了。
不用趙總多做什麽,老孫和他那一波保護傘的末日就不遠了。
至于無辜人命?趙總帶走楊蕊去醫院救治,就是救走了啊。新開發區村霸逼死村民的案子……若已經發生了,趙總不出大力改變不了,出大力那是死者複活,對這個世界不合适。
若還沒發生?那他綁走孫志彪,村霸估計也沒心思繼續做事了,畢竟村霸隻是孫志彪的小弟。
就是被孫志彪坑的幾乎家破人亡的包工頭……沒了孫志彪,也不會有太多人繼續逼着對方收債了。
車子一路前行中,趙總又通過倒後鏡看了眼後面的P8888,忍不住感慨,“這貨數學是誰教的啊,尼瑪,包工頭帶一群兄弟幫他搞工地蓋樓,應該結給對方的工程款。”
“變着花樣用另一個公司,以高利貸名義借給對方,體育老師絕對教不出啊!”
别人辛辛苦苦上班、工作,到該發工資了,一個老總說沒錢,然後介紹高利貸集團給你,你先用高利貸去發工資……
體育老師背不起這種鍋。
李詩情再次目瞪口呆,三觀都碎了,“這特麽也行??”
工資變成借高利貸。
她一個90後大學生,都被震驚的爆粗口了。
……………………
新一天來臨。
羊城某醫院外,奧迪和P8888車邊,孫志彪渾身小哆嗦的走到趙總身前,“哥,楊蕊住院了,醫藥費我付過了,一次打了20萬足夠她出院,杜鵑當陪護……”
說到這裏猛的抽了幾下鼻子,孫志彪讪笑道,“我出門有點急,來瘾了,這……”
趙總笑着上下打量他幾眼,“來瘾了?好說。”
等他從奧迪裏抽出來一個塑膠警棍,劈頭就對着孫志彪砸了下去,噼裏啪啦狂抽一頓,抽的孫志彪在地上打滾慘嚎,求饒。
這動靜驚呆了不少路人,還很快有交警過來了。
衆所周知,越是大醫院的上班高峰期時間,不管是人流還是車流都超多,一些醫院有交警固定輪流維持秩序都正常。
“住手,放下棍子!”
等兩個交警吹着哨子走來,趙總聳肩道,“警察叔叔别緊張,我和兄弟玩行爲藝術呢。”
正走來的兩個交警腳步一頓,看看趙總,再看看地上的孫志彪,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了,你管這個叫行爲藝術?
他們有些詞窮的時候。
孫志彪猛的從地上竄起來,讪笑道,“警察同志,我們真是鬧着玩的,我一天不挨打就皮癢癢……”
他不笑還好,看起來也算高大帥氣,一笑,沒了三顆門牙的樣子,都顯得極爲滑稽。
交警給整不會了。
就是很多旁觀的路人都在風中淩亂。
李詩情被圍觀的有點小羞恥。
一分鍾後,交警還是走過來查證,趙總拿出來的是護照,一個普通的阿妹華僑,證件肯定是幹淨的,暫時也不需要補充各種亂七八糟的背景。
就很普通的華僑。
李詩情是身份證、大三學生證。
孫志彪不止拿了身份證,還有名片,名片就好家夥,娛樂城老闆、金融公司老闆等等等。
聯系大數據簡單咨詢一下,都是幹淨人,某交警忍不住皺眉道,“你們注意下,大庭廣衆的就算年輕人愛玩,有些事也要适度。”
趙總一臉認真道,“真的,警察叔叔,他就是一天不挨打渾身皮癢,不信你問。”
孫志彪原本隻是畏懼趙總給他喂的遙控炸彈,才不得不配合的心情,都在這話下變了,他突然發現,沒挨打之前瘾上來的滋味……來瘾了,不能及時上粉,是什麽樣的折磨?
若不是那種恐怖折磨,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麽多道友了。
可是,被趙總抽打了一番後,他發現各種生理不适,真的……沒有徹底消失,但減輕了,可以靠意志比較穩定的控制。
………………
一段時間後。
兩輛車子邊恢複正常,交警重新走遠,孫志彪驚奇道,“大哥,怎麽回事?我感覺竟然沒那麽強烈了……”
趙總笑道,“你就是欠抽,沒事,多打打就好了,萬一打殘了,随時送醫院,方便的很。”
然後這一方便。
就方便到了兩天後,上滬。
奧迪和P8888正停在上滬一個高檔小區外,趙總刷着手機,李詩情也刷着手機,等了十幾分鍾,趙總收起手機道,“你在這等着,估計孫志彪又想耍花招了,我去看看。”
路上正走着,孫志彪說人有三急,借路邊小區衛生間用一下。
趙總當然不是那麽殘忍的人,就停車了。
片刻後,高檔小區的奢華住宅樓一樓,趙總剛在物業人員指引下走到衛生間一帶,就看到了孫志彪一臉興奮激動的走出某大号間,等老孫看到趙總……
這貨果斷抓出一把水果刀,一下子竄到“某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池子邊,單臂攬住一個西裝男,拿刀頂上了西裝男脖子,“别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
西裝男被巨變吓得褲子都濕了。
趙總笑道,“這裏是上滬,你确定你搞事,背後的保護傘能把手伸到這裏??”
一邊笑,他還在起步中拿出了兩把匕首,各種刀鋒閃爍跳躍,“拉出來了?那就給我重新吃下去。”
孫志彪,“……”
是啊,若在這裏搞出人命,貌似不管他在魏河當縣高官的哥哥,還是退休的鵝城老父親,都搞不定上滬吧?
沉默中看趙總越走越近,孫志彪突然慫了,“那個……這個……大哥,能不能給我一顆新的遙控炸彈。”
“之前那顆,我沖走了。”
趙總搖頭,“你口袋裏味道那麽沖,騙誰呢?”
孫志彪松開西裝男,跪了,“哥,求求你了,給一個新的吧。”
他就不該覺得這東西很神,想搞出去私下裏研究下。
畢竟遙控什麽的,是有遙控距離的,隻要跑得遠,找人研究還是很有點搞頭兒的。
若不是遙控炸彈,他怎麽可能一直這麽乖乖的跟趙總走?不開一輛車都不敢離開趙總視線。
他在簡單的自由後還覺得若是也能研究下,制造一批,以後用起來會很方便呢。
被短暫綁架的西裝男路人,慘嚎一聲就向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趙總也沒理會……一甩兩把匕首就飛刺進了孫志彪雙手。
片刻後。
豪華小區這棟大廈的物業人員,戰戰兢兢走來幾個拿棍子的男人時,趙總笑着出門,“沒事,之前的事很抱歉,我向剛才那位無辜人士深表歉意。”
“我朋友神經有問題,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那,這是他的精神病病例報告。”
兩隻手上插了兩把貫穿匕首的孫志彪也走了出來,露着缺三顆門牙的嘴,鞠躬道歉。
一群物業面面相觑,孫志彪還在道歉中拿出手機說自己可以補償一些錢财,可以轉賬,态度極好。
某物業驚疑不定道,“要送去醫院麽?”
其實這高檔小區、檔次越是高,物業或保安之類,是不會輕易讓外人進來,更别說借用衛生間了,無非是孫志彪第一次來,直接給某人轉了一千塊,說人有三急……
他借用的也不是哪家業主的衛生間,是物業或安保、接待人員等公用的,沒人會想到鬧出這種亂子。
趙總擺手,“不用,我們自己去就行。”
去什麽醫院啊,等下匕首抽出來,随意抹點止血和幫助傷口愈合的藥就行了,剛好,這兩天裏李詩情也學會開車了。
就在這時,從後方又跑來一個濕褲子西裝男,驚怒的呼喝,“不能就這樣算了,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走,我已經報警了!”
某帶頭的物業人士猛的皺眉,黑着臉道,“鍾曉陽,你搞什麽?誰讓你報警的?”
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有人收了一千塊,才讓孫志彪一個陌生人借用了一樓物業服務人員的公用衛生間。
猛一看和業主們沒關系,但這都動刀還有人受傷了……萬一意外波及到業主,樂子就大了,要知道頂樓的王太太是上滬名媛太太圈的,人家家裏挂的都是梵高的睡蓮真迹……至少王太太是那麽說的,拍賣會上天價拍下來的。
他這個帶頭的還沒說什麽,而且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你特麽胡亂報警做什麽?這不是他們公司新來的小菜鳥麽?剛入職就這麽狂?
伴随物業的話,趙總好奇的看了濕褲子男一眼,鍾曉陽?名字有點熟悉啊,隐約在哪聽過,應該和某個故事有關,但他挺邊緣的。
邊緣到趙總搜刮腦海都沒怎麽想起來多少事。
而不像是孫志彪,隔着近百米看他開車撞人,就一下子回憶的清清楚楚。
鍾曉陽怒氣沖沖,一點也不賣帶頭大哥的面子,“憑什麽不能報警?那個混蛋剛才可是用刀頂着我的脖子,稍微手滑下我就死了!”
帶頭物業黑臉道,“這位有精神病……”
鍾曉陽更怒了,“精神病怎麽了?精神病了不起麽?他又不是業主,怎麽進來的?”
收錢了!
淦。
一群物業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時,孫志彪扭頭看趙總,趙總無語道,“自己捅的亂子自己擺平,我去外面等你。”
等他起步想走,鍾曉陽攔路,其他物業還是面面相觑,趙學延這才解釋道,“沒事,他雖然是精神病,但他爹是退休的外地市一哥,他哥40出頭就是縣高官,正的,有關系能搞定。”
………………
夜幕降臨。
某高檔小區附近,趙總和李詩情正蹲在路邊等吃飯,就見包紮過雙手的孫志彪提着袋子走了過來,在他身後是某物業成員鍾曉陽。
上午的某次出警,很輕松擺平了。
警察來了看到受傷的老孫,老孫說是他自己自殘的,他精神有問題,病例報告都有,然後道歉賠罪一番就沒事了。
不過想要盡快獲得自由,還有不被抽血化驗之類,他還是請人打招呼了。
等孫志彪走來,遞來買好的事物,趙總吃了一個灌湯包,看向鍾曉陽,“你叫他來做什麽?”
孫志彪谄笑,“哥,哪敢讓您開車帶我,我手受傷了,找個司機,他是自願的。”
趙總掃了眼左右,笑道,“你小弟跟過來了?”
都兩天多了,這貨失蹤這麽久,不管大哥還是小弟肯定都知道了,從粵東來上滬随便一個飛機就搞定了。
說到這裏,趙總都起身,抓出警棍朝着孫志彪頭上來了一棍,“讓你出去買吃的,你竟然還抽空抽了一波粉?”
他持續幾天都把這貨的生理瘾給抽散的差不多了,畢竟1點人道功德截斷,可以是一秒起效斷的幹幹淨淨,也可以是在抽打中慢慢打散。
趙總可不想帶着他時,時不時看他抽粉,那随便遇到警察臨檢就鬧大了。
在孫志彪忍着疼不敢動時,趙總又抽了他一棍,“身上帶了多少貨,全給我毀了。”
孫志彪崩潰的拿出一包粉,“哥,都是錢啊,這一包都老值錢了。”
本來是被孫志彪小弟随意恐吓幾句,不得不跟來的鍾曉陽吓尿了,“怎麽會有這東西?!”
這是按克量刑,吃花生米快得很。
鍾曉陽家裏也有錢,算是小富二代,跑來上滬這物業公司上班,就是閑的無聊随便找個工作打發時間,然後一進公司就被公司内一個已婚小姐姐驚豔了。
想追求一下,給那小姐姐鍾曉芹的老公送點帽子。
因爲有錢,沒把工作當回事,上午經曆被綁架劫持事件,他才會那麽憤怒,報警,不想息事甯人,富二代嘛,就是玩。
哪知道這次報警貌似捅了大簍子,先不談孫志彪的背景,遠不是他這普通富二代能頂的,對方小弟有黑惡傾向,已經比他不知道狠了多少,現在還有粉?
這特麽也太誇張了。
趙總沒理會鍾曉陽的驚訝,開口道,“老孫,知不知道我爲什麽不殺你?”
孫志彪僵笑幾秒,“哥,殺我是髒了你的手,不值當。”
趙學延不殺他,是不想和某位退休老一哥和縣高官牽扯太多,那個老一哥超級溺愛孫志彪。
他做了,那邊肯定會源源不絕搞事,除非趙學延一棍子打死所有,不過專案組馬上就來了,不用他出面就可以看曹家塌樓,這才臨時帶孫志彪幾天而已。
下一刻,趙總撥起了手機,電話打通後快速道,“老許是吧,知不知道你在紐約燒殺搶掠打拼一輩子的三億多刀黑錢去哪了?包括你賄賂來的一大圈紐約官方人脈,各種證據我都有。”
“錢在我這裏,證據也在,我要是讓你派一組殺手殺個人,能做幹淨麽?”
電話開的是公放,那邊沉默幾十秒,呼吸聲越來越粗,“殺誰,你說,絕症死士我都能找一批,殺完就自首,這位朋友,我許家的五險一金,那是三億多刀啊,你能不能還給我點……”
趙總挂了電話。
還打開一個工行賬戶,展示了下餘額,20億現金流餘額,“這就是我靠黑客技術,洗了這個紐約華人教父一輩子的髒錢黑錢,他玩的比你大多了,弟倫比亞毒枭軍閥的強力好夥伴,我要讓他殺你,需要髒我的手?”
孫志彪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然後快速毀了手裏的一包粉,直接撒開倒下水道了。
趙總這才開口,“隻此一次,下不爲例啊。有下次你就沒了。”
孫志彪瑟瑟發抖。
他不知道剛才那位是否真的是強力黑幫教父,但他确定趙總展示的20億現金流是真的!
鍾曉陽都震驚的尿褲子了。
他确定趙總展示的餘額是真的,錢多錢少不是關鍵,而是這種行事風格!在他眼中孫志彪已經是很恐怖,他招惹不起的人了,趙總這……又是另一個檔次高度了。
在這個世界,趙總想搞點起步資金,不需要花費人道功德去搞牛不落了,強人工智能入網,搜刮一波黑錢,太簡單了。他剛才打給老許,隻因爲對方是趙總搞來的黑錢裏,唯一一個能說聽普通話的。
李詩情則是驚的手裏的灌湯包都掉地上了,“你什麽時候黑了這麽多錢?你還是黑客?”
就算是黑客,一次黑别人20億内地貨币,也太誇張了吧。
你這麽有錢了,爲什麽還跑去王多魚那裏化緣、詐騙1000萬?你的心不會疼麽?
趙總沒回李詩情,對孫志彪道,“讓你那群小弟來這裏吧。”
半個小時後。
五個來自魏河縣的朋友們,就乖巧的到了趙總面前,趙總抓出一大把遙控炸彈,“來,都别客氣,孫總能享受的,大家都不能落下這待遇。”
村霸侄子兼高利貸收賬達人趙勇看一眼孫總,果斷抓起一顆三星炸彈吃了下去,其他人見狀,紛紛跟随。
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麽。
但必須聽孫總的。
直到,鍾曉陽也抓起最後一顆,有樣學樣送嘴裏艱難的咽了下去,趙學延無語道,“你吃這遙控炸彈做什麽?”
剛勉強咽下玻璃彈珠的鍾曉陽當場炸毛,淚都出來了,“不是,等等,這是遙控炸彈???”
趙學延抓出一個有很多按鈕的遙控器,“對啊,這就是遙控炸彈,今天孫志彪去你們物業管理着的那小區,就是爲了把它拉出來,一個按鈕,保證啪的一下,去火葬都比别人節省很多燃料。”
趙勇等五個魏河縣的朋友紛紛崩潰,全都哀怨的看向孫志彪,孫哥,你沒說這是遙控炸彈啊。
鍾曉陽更崩潰,哭的都更大聲了,“可……他們來了五個人,爲什麽哥您會拿出來六個炸彈?”
趙總無語搖頭,“這不是白天小孫和我耍花招,我想多獎勵他一顆麽?我還沒說話,你怎麽搶着吃了?炸彈都搶着吃……算了,以後你就算搞出來了,也得收集起來交給老孫。”
“不然萬一丢了,我按錯按鈕起爆了,隻能找紐約的老許幫我善後了。”
“懂麽?”
鍾曉陽還沒收斂的哭聲更大了,孫志彪也哭了,“别,哥,我不吃他的,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到時候我和他一起上路。”
他孫志彪這輩子雖然造了不少孽,不知道坑死多少老實人無辜人,但也不需要上天派趙總這樣的江湖猛人來折磨他吧。
哭聲裏孫志彪都摟住鍾曉陽,“不是你報警,我不會找你,但有了這個緣分,咱們還是一起死了算了。”
李詩情都哭了,一邊哭一邊吐。
她沒遭遇任何恐吓和折磨,但是想明白了什麽後,味太大。她都想洗一洗腦子了,爲什麽要去順着某些話去聯想?就不能讓大腦歇一歇麽?
這場面,都讓一些路過的路人頻頻看來,甚至還有個路過的大姐姐,在懵了幾十秒後,果斷從包包裏拿出紙巾,水,邁着大長腿走來,“幾位,你們怎麽了,需要幫忙麽?”
倒不是這個長腿大姐姐真的好熱心,而是做銷售的,一看趙總等人的車,不是低配不說,就算挂着外地牌照,可像P8888這樣四個8的牌照,能簡單?
就是服裝什麽的,趙總人字拖配大褲衩,孫志彪的衣服就名貴奢侈的多了,手上的表也是奢飾品。
身爲一個奢侈品公司的銷售員,在談業務上,她還是有點上進心的。
趙總很意外的看了長腿大姐姐幾眼,擺手道,“沒事,你要是好心,可以照顧下這個小妹妹。”
等她過去照顧李詩情,李詩情一邊哭一邊吐,最後還是紙巾擦嘴、礦泉水漱口後,連連道謝。
長腿大姐更熱心了,“需要去醫院麽?”
趙總開口道,“老孫,趁着有時間,你找個醫院補補牙也行,記住啊,沒下次了。”
孫志彪瘋狂點頭,“沒了,真沒了,再有下次我不撈哥你出手,自己跳河。”
說着,他還雙膝跪地求饒,“哥,求您一件事,鍾曉陽拉的,我真不想吃……”
趙總嫌棄的擺手,“不吃也行,不過處理幹淨,别引起後患,到時候隻能麻煩老許了。”
孫志彪大喜,“一定一定,我保證辦的妥妥當當。”
等孫志彪帶着五位來自魏河縣的朋友,和鍾曉陽一起走人,還開走了P8888,熱心的長腿大姐也淩亂道,“拉和吃放一塊,好奇怪啊。”
才涮過嘴的李詩情又惡心吐了。
然後長腿大姐姐開始捂嘴了……
趙總轉身上車,等了片刻又扔出來兩瓶水,“好了,哪有那麽誇張,恒河裏遊一圈,什麽煩惱都沒了。”
“對了,小李,你說我剛暴富,要不要在上滬買個房什麽的?總不能一直住酒店啊,時間長了也膩。”
李詩情狂翻白眼,“我不信,爲什麽恒河裏遊一圈就沒煩惱?不過你搶了黑幫教父20億,那是人家全家的五險一金和指望,就不怕他派人來對付你?”
趙總笑着擺手,“他算老幾,想找我算賬的多了去了,但找到我再說啊,就算全找到了我,老許那20億,先排隊等吧。”
李詩情顧不得彈珠炸彈的陰影了,不可思議道,“老許那20億,竟然還要排隊?不可能吧,你也太誇張了。”
趙總失笑道,“隻會比你想象的更誇張,好了,上車,買房不急,先找個地方吃頓好的,你說,想吃什麽。”
許家整個家族的五險一金,真不算大錢。
你需要相信強人工智能的實力!
直到這時,熱心的長腿大姐姐才震驚着僵直身子,“搶錢?20億?是20億歡樂豆麽?”
說着說着,她露出了一些滑稽的笑容。
黑幫教父一家的五險一金?需要這麽形容麽?
趙總懶得解釋,随意道,“走吧,看你剛才熱心的幫助,請你吃一頓好的,地點你選吧,盡可能好裏挑,我和小李都是第一次來上滬。”
長腿大姐還想客氣,不過一想自己目的就是争取潛在的奢侈品客戶,而趙總和李詩情年齡都是二十左右的樣子……
“我請,這頓我請,對了,我叫王漫妮。”
趙總這才确定,原來搶着吃遙控炸彈的鍾曉陽,是三十而已裏的那個小鍾啊,喜歡幫人松松土那位富二代玩家?好像,隐約記得,這個故事裏邏輯發展就是,小鍾辛勤揮舞出頭,把已婚的一對小兩口,陳嶼和鍾曉芹,拆婚。
等玩了一陣子小姐姐閃人,陳嶼在和鍾曉芹複婚。
回想起隐約路線,他倒是覺得老陳挺強,是個不少人向往的好朋友。
車子重新啓程,按着王漫妮提供的飯店地址行駛中,趙學延對李詩情道,“你聯系下楊蕊和杜鵑,問下情況怎麽樣了,要是毒瘾發了,就讓她們向羊城警方求助吧,剛好可以助推一下。”
正用手機訂餐的王漫妮手一哆嗦,手機掉了。
等她撿起來才讪笑道,“手滑,手滑了,是賭瘾?”
20億歡樂豆也很多了啊,賭瘾什麽的,也比較常見,畢竟賭狗很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