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田甯解救了二十多個衣衫褴褛、狀态很差的女孩子,趙學延也從這個老窩裏搜出來幾千塊現金。
他轉手就交給田甯,“你把錢給大家分一下,然後帶人去報警,目前港澳一帶比較亂,别亂信這些小混混的花言巧語,趕快回家去吧。”
田甯滿口的道謝詞句說個不停,直到趙學延聽得不耐煩了,才催促她們走人。
“這位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這次的事,我以後一定找機會報答你。”等田甯問起這個,趙博士笑了,“我叫紅領巾,你們再不走,說不定他們社團大部隊就來堵門了。”
田甯大驚,又深深看了趙博士幾眼,帶着姑娘們跑着離去了。
趙學延也走了,沒走遠,算是給那群被騙者壓陣。
等他在院子不遠處的夜幕中,看到幾輛私家轎車抵達,爲首一個西裝男叼着雪茄下車,周邊幾個穿着花裏胡哨的小弟則是抓着槍沖進院落……
趙學延無語的在心下吐槽。
他之前打碎十幾個爛仔的膝蓋,至少開了三十槍,沒有消聲器,那麽多槍聲早該驚動院子附近的其他人報警了吧?
現在卻是佐治哥先帶着小弟殺來?
片刻後,佐治等人殺出了院落,有人在打電話,有人開車就想追逐田甯等逃掉的二十多個内地姑娘。
二十多人,慌亂雜亂的步行奔跑,沿途是留下不少痕迹的。
不是說腳印什麽的,是她們走的時候也帶的有一些随身物品之類,沿途可能因爲慌亂灑落一些事物。
某輛車剛追蹤着姑娘們遺留下的事物開出幾十米,趙學延就在黑暗中,一槍打爆了車胎。
這車子還算走運,車速不快,司機緊急刹車避免了車禍。
大院子門口佐治也驚了,急急俯身,更有幾個小弟槍手想要擡手向趙學延所在位置開槍。
砰砰砰~
輕松用黑星打出了沖鋒槍的氣勢,佐治手下所有槍手,也栽了。
片刻後,趙學延從黑暗中走出,在躺滿了一地傷兵的院子口,居高臨下看着趴在地上的佐治,“佐治哥?”
佐治沒受傷,這貨雞賊的很,第一槍就躲好了,此刻看着逼近的趙學延,急的額頭冒汗,“這位兄弟,叫我佐治就行,不敢當哥,若有冒犯之處你指出來,我佐治一定按江湖規矩做出賠償,一定讓你滿意。”
趙學延好奇道,“不,你沒有得罪我的地方,我隻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佐治懵了一下,我沒得罪過你?那你……
“你說。”
趙學延開口,“你看,你前後二三十個小弟,我隻是開槍打傷他們,一個都沒死,最多是大家以後都坐輪椅,你不會因爲他們殘廢了,就不養他們吧?”
說到這裏他還看向慘嚎中的傷号,“大家說是不是?你們最多膝蓋碎了,或者拿槍的手被打掉幾根手指,以後坐輪椅沒問題,就怕沒錢養自己。”
傷号們都驚呆了,強忍着痛苦看來。
佐治大喊,“大家放心,我佐治行走江湖幾十年,靠的就是講義氣,大家都是爲了我受傷的,我一定給足安家費,養你們一輩子。”
這話令不少傷号安心了一些,但也有傷号猶豫不決,明顯帶着懷疑。
都是混社會的,奸商故意在員工老去後找理由開除,不給公積金養老費,遍地都是,社團大哥……你能指望大哥比奸商仗義?
趙學延點頭,“這就好,如果我以後知道你沒實現今天的承諾,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殘疾的傷号聽好了,以後佐治敢不養你們,我一定替你們出頭!”
佐治整個人都傻了,原本是不敢擡頭看趙學延,此刻都忍不住擡頭看了過來……
嗯,小趙施展神通令自己變成一米七二的身高,化妝後外觀也變化很大,不管怎麽看,也和某港大化學博士不是一個人。
佐治看幾眼又急忙低頭,心下充滿了疑惑?地上的二三十個兄弟,是被誰打傷打殘的?爲什麽這個家夥還有臉說這種話?
可一想起以後要養二三十個殘廢一輩子?這累贅……
佐治滿心淩亂,不少殘疾小弟也瞠目結舌時,趙學延伸手拉起佐治,看向周邊,“我說的,隻要他以後敢像那些黑心資本家那樣,克扣工薪不發,不給你們養家,我随時回來怼死他。”
佐治懵逼。
附近突然有個癱在地上的傷号喜極而泣,“謝謝這位大哥!”
趙學延,“……”
沉默幾秒他才開口,“不用謝。”
說完,對着佐治耳側外砰砰幾槍,震得佐治整個人都快聾了時,趙學延快速退入了夜幕下的黑暗中。
大院子内外,場面一時很寂靜。
救護車鳴笛聲傳入人群耳中,才打破了這份甯靜,一個個爛仔再次鬼哭狼嚎起來。
………………
新的一天來臨。
濠江某醫院。
冢本英二從昏迷中蘇醒,大腦一片空白,足足過了好久他才回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自己昨天派人去怼趙學延,得知那家夥沒上船急忙聯系手下停止做事,聯系不上,就安排直升機跑路……直升機在濠江近海墜機了?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畢竟,他還是半殘疾狀态,槍傷沒好,道友明送給他的炸彈果籃,也把他再次震傷撞傷了。
直升機墜機,我沒死?太好了!
等冢本英二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不遠處也很快響起了護士的叫聲。
一通忙碌,某白大褂走來,先是做了幾個小測試,才松了口氣,對冢本英二道,“先生,你的命保住了,雖然你有槍傷、花柳、心髒、肺部被震傷等問題,這些影響也不緻命。”
“隻要遵醫囑慢慢治療就行。”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的腎衰竭已經那麽嚴重,到了隻能靠不斷洗腎透析、等着換腎的程度,爲什麽在飲食上這麽不注意?”
“昨天晚上若非我們及時發現問題,幫你洗腎,你因爲飲食積累的毒素等等,都差點讓你再次去急救。”
醫生知道冢本英二是島國人,還是大财團繼承人,不缺錢,态度很好,講的是英文。
冢本英二炸了,“什麽?我有腎衰竭??”
槍傷花柳什麽的,算了,他認命了,道友明送的炸彈讓他心髒、肺部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蕩傷。
腎衰竭是什麽鬼??
上次在港島醫院,治個槍傷送花柳已經很過分了,這次在濠江墜機掉海裏,怎麽又蹦出來一個腎衰竭?已經到了要等着換腎的程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