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看着恢複平靜的街頭,趙學延指了下路邊沒了司機的大奔,“咱們開車去泰永隆?”
今天出門小趙沒開車,是李佳妮說,兩個人在一起壓馬路本身就很好玩,逛街……走走逛逛就行啊,沒必要天天開車。
他們逛街本就是逛着玩。
突然蹦出來兩個殺手想要綁架小趙,挺無語的,但人走了,車留下了?順手開一下?
李佳妮點頭,“好啊,之前訂過餐了,等我們到了也可以吃了。”
李宗羽、梁茜,“……”
這一對再次詭異的審視一下趙學延,包括審視李佳妮,随後李宗羽才道,“現在,你還有心情吃飯?”
趙學延點頭,“人是鐵飯是鋼,該吃還是要吃的,吃完了再去辦事就行。”
李宗羽本能就想吐槽,但剛才經曆的一幕幕,又有些太魔幻,讓他有點不敢吐槽了。
趙學延是個正經生意人?不像啊。
走在路上被人綁架,反控制綁匪,有疑似記者的生物在拍照,随口一句話,就有古惑仔出來暴打記者,警察來了都那麽無厘頭,拍戲?
拍個鬼啊,難道警察都是瞎子,看不到附近沒有錄像機之類設備,也沒有劇組人員?!
那兩個警察到底是瞎,還是和黑暗同流合污?
自家妹子到底找了個什麽樣的男朋友?
若非李佳妮是他親妹妹,從小到大,不管父母還是他,都挺寵這個丫頭,他早就跑了,有多遠跑多遠。
在他無語中,趙學延已經上了奔馳,招手,李佳妮快樂坐上了副駕駛,李宗羽硬着頭皮上車。
大奔啓動,開往泰永隆的路上,李宗羽N次欲言又止,李佳妮情緒則沒有受到影響,一直在和梁茜聊天。
大哥大鈴聲響起,趙學延才單手開車,接了電話,“嗯?鄧威?找我有好事談,送給好處?你一個混黑社會的,給我好處我能要?”
“啊?紮克警司也一起來,真是好事?行,我在泰永隆定了包房,你們來吧。”
“别騙我啊。”
挂了電話,他才一臉納悶的開口,“佳妮,你說和聯勝鄧威一個混黑社會的,找我想談合作能是什麽事?”
李宗羽,“……”
弱弱看了趙學延一眼,他其實想說,你未必也是白的,還好意思歧視黑社會?
和聯勝啊。
全港最大社團之一,他沒聽過鄧威的名字,但和聯勝怎麽可能不知道。
李佳妮好奇道,“鄧威是和聯勝大哥?”
趙學延點頭,“這老頭六七十年代當和聯勝龍頭時,四大探長都要去祝賀的,黑白勾結的典範,雖然退了,這些年他依舊是遙控着和聯勝,每一任龍頭都是鄧威推出來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李宗羽臉都綠了。
李佳妮更好奇了,“你之前還說什麽警司?”
趙學延長歎一聲,“紮克·基德,四十來歲總警司,西九龍老大,這妥妥又是黑白勾結,港島社會治安堪憂啊。”
李宗羽聽的瞠目結舌,看看李佳妮,再看看梁茜,他有着爆棚的尴尬和忐忑無處安放。
………………
一段時間後。
泰永隆某包房,趙學延等人已經吃起來時,敲門聲響了。
趙學延喊了聲進,就見鄧威這個胖老頭,帶着幾個老外魚貫而入。
客氣的喊了聲延爺,鄧威笑道,“延爺,這位是紮克警司,這位是毛熊大商人,維戈·塔拉索夫,這位是意呆利富豪安東尼。”
趙學延好奇的起身,一一握手。
随後紮克·基德看向李佳妮、李宗羽和梁茜,“延爺,這裏方便談生意麽?我們找你是有大生意。”
趙學延淡定擺手,“方便,這裏都是自己人。”
李宗羽覺得這個自己人的稱呼,讓他有點慌,可看了眼親妹妹一臉興奮的模樣,他也沒法走。
他是生怕親妹妹被人坑,誤入歧途才來的。
紮克總警司?西九老大??
房門關上,趙學延也請幾人坐下後,紮克笑着舉杯碰了下,“延爺,塔拉索夫和安東尼先生,是代表洲際酒店來港的,想要在港島開設分部。”
趙學延皺眉,“開酒店?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紮克不說話了,維戈·塔拉索夫這個毛熊壯漢一口喝了一杯伏特加……這酒是新上的,“趙,我們洲際酒店業務廣泛,目前已經在阿美利不堅、楓葉國、毛熊、意呆利、高盧等地都開設有酒店。”
“酒店唯一宗旨,是讓全球各地的殺手入住,住進酒店就像是回家一樣。”
“誰想要殺人,在某個酒店分部下單子,那任務就會出現在全球平台,不管被殺的目标,逃到哪裏,都會有當地分部殺手去做事。”
“殺人也是一種藝術,我們酒店不止負責殺人,還負責收屍、洗地,專業的。你想對付誰,砰砰兩槍殺了,但血液飛濺、屍體趟地,總要妥善處理下。”
“隻要一個金币,一個電話,專業團隊來做事。”
說笑到這裏,維戈·塔拉索夫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是特制的金币,一盒子足有五十枚。
“趙,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這五十枚金币,不止可以在全球各地的酒店免費入住五十天,也可以拿去請殺人殺人,收屍埋屍等等。”
安東尼也開口了,“趙,我們希望你能加入洲際酒店,成爲我們的華夏理事。”
“理事會就是洲際酒店最高決策層,一國一人,或一個家族。”
洲際酒店這種國際殺手集團,也是被老冢本一億刀的單子吸引來的,他們和普通殺手不同,來了後,反而看中了華夏圈的殺人市場,想要開分部。
趙學延無語,李佳妮一臉驚奇,李宗羽,梁茜有點瑟瑟發抖,這特麽到底怎麽了?
社團老大,總警司,和國際殺手集團幕後煮屎人,一起跑來邀請趙學延加入集團?
趙學延不久前還說過自己最遵紀守法?
這家夥的朋友圈也太黑暗血腥了吧!
李宗羽瘋狂吐槽時,趙學延放下酒杯無語看向鄧威,“你個老頭不講道義,我好好的正經商人,你給我介紹這種生意?”
這話是粵語講的,安東尼和維戈·塔拉索夫聽不懂。
鄧威,“……”
洲際酒店想過邀請他,但鄧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扛不住這大車,才說了幫對方介紹其他猛人。
一國一個理事,這不隻是港島,還包括内地、彎彎和濠江,洲際酒店隻會選一個華人理事,鄧威哪扛得動?
趙學延看向紮克·基德,“你是警司啊,就這樣讓他們大庭廣衆談違法犯罪的事?能和鄧威走在一起,果然是黑警。”
還是粵語。
紮克·基德一臉懵逼加惆怅,他是聽得懂粵語的。
趙學延笑着起身,走到包房角落,取出了一個錄像機,“我是好市民,違法犯罪沾都不沾,吃完飯就去廉政公署舉報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