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離開恐龍坐鎮的酒樓,高約翰轉身就對喪榮道,“去沙田,隻這一波還不可靠,咱們再請沙田那位很有創意的行家試試。”
“不是老闆說,我都不敢相信,有道法高人會用行屍運毒,太神奇了。”
打聽的事情越來越多,知道趙學延并不那麽容易搞定,隻雇傭一波人可不靠譜。
還好朱滔身爲走粉的莊家之一,對行業裏的消息也比較靈通些,知道沙田區有個走粉的女莊,竟然是修道界人士,煉屍運毒。
她可以煉屍運毒,那麽……願意花錢,請對方幫忙殺個人也不難吧?錢不夠,那就用粉。
………………
一段時間後。
沙田某别墅内,看着整個别墅大院鋪滿了黑泥,寸草不生的樣子,高約翰都猛的打了個哆嗦。
領路的毒枭打手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直到兩人進了别墅内,在進入客廳前,打手才伸手示意,要搜身。
拍拍摸摸,搜過後,他才放了高約翰和喪榮入内。
等見到了走粉的女莊,高約翰一臉興奮道,“幸會,幸會,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以前做夢也沒想到,走粉界會有閣下這樣的高人。”
“這裏是50萬刀,我們老闆想請閣下幫忙殺一個人,他人在赤柱,可能有些不太好殺。但50萬刀,接近四百萬港币了。”
給恐龍才10萬刀,後續提升爲30萬,那是因爲恐龍隻是一個普通話事人,普通堂主。
再有才也是普通黑社會裏的才華,面前的女人長的不差,但她可是修煉界的同行啊。
把趙學延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一身和服的西協看了眼,才慢條斯理的摸着懷裏的貓,“沒問題,錢我不要,事成之後,我要朱老闆在泰國幫我引條路。”
朱滔這個毒枭是直接從泰國進貨,到了港島也算是最頂層的莊家之一,不是什麽粉家都能和軍閥打好關系的。
高約翰笑容不變,“隻要老闆不用坐牢,他一定會幫忙,問題是,老闆明天就上庭了。”
西協摸着貓一臉淡定,“依舊沒問題。”
等高約翰走後,她才看向身材高大的打手,“讓艾迪來一趟,他女友陳珠珠剛死不久,本打算走幾次粉再廢掉……現在看來,去赤柱殺人的話,還是需要一具男屍。”
艾迪是她手下拆家之一,表面上是在尖沙咀開健身中心的,一副健美先生的肌肉型男。
西協用起來也算順手,不過,艾迪隻是她棋子之一,該殺的時候她不會有絲毫猶豫,隻要有錢,還怕找不到手下??
高大打手點頭後試探道,“那晚上的交易?”
西協表情一片雲淡風輕,“交易繼續,在沙田區用陳珠珠屍體走粉交易,和讓艾迪去赤柱殺人,并不沖突。”
有照片,她可以把艾迪化爲行屍後,讓這個行屍隻盯着照片上的人去追殺。
她煉制的行屍不怕子彈,力大如牛,絕對是個超級殺手,比港島很多殺手組織裏的精英都好使多了,用完就可以丢棄,下次重新找目标就行了。
西協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路是不是走窄了?
兼職當殺手,賺的也不少啊。
……………………
同樣的時間裏。
赤柱,依舊是實驗室外的大辦公室,趙學延看着被獄警阿強帶來的張骠,一臉好奇道,“請我去當檢方證人指控朱滔?你有什麽誠意?”
警方請他去指控朱滔……這,其實無所謂,打毒枭,就算趙學延和朱滔沒過節,有能力實力的情況下,他都不介意順手做一下。
身爲一個正值的00後,耳濡目染成長下,對走粉者是極度厭惡的,更别提他和朱滔有了過節,現在就看警方有沒有誠意了。
骠叔也超級無語。
他們警方對于趙學延這個重犯,動不動就可以申請到假期,離開赤柱去祭友,是很有意見的,中區警署沒有向懲教署投訴過,抗議過。
其他兄弟單位沒少投訴抗議。
隻從這一點,他就知道趙學延在赤柱,待遇應該和普通囚犯不一樣,可是來了後,獄警是趙學延小弟,這貨不用工作,還有一間自己的大辦公室,有自己的實驗室??
辦公室裏有各式各樣的茶水、咖啡、甚至啤酒、紅酒等等。
這簡直像是在外面正常上班的白領,不,老闆!
無語幾分鍾,張骠才開口,“我們可以向法院求情,縮減你的刑期。”
“比如,你多次逃獄、襲警、搶槍,前後在你五年基礎上又加判了八年,隻要我們署長向法院求情,這些加判的,說不定能縮減幾個月。”
趙學延一臉蛋疼,“這麽沒誠意,别扯淡了。”
張骠有些爲難,“你就算這次是立大功,申請減幾個月,已經不少了,不可能說一次減幾年。”
趙學延伸手敲打桌面,持續了十幾秒再次開口,“八年加刑全減,做不到就不用談了。”
剛讓張律師去找當初的劫匪,找到了就能洗清他的嫌疑,靓坤和朱哥都願意掏錢一起去找劫匪。
現在若順手幫警方個忙,洗掉八年加刑,貌似就自由在望了啊。
他知道,警察坐到了一個警署署長這級别,重新給他安排個新身份都不叫難事。
警方面對很多大老虎、大boss時,收買對方手下做污點證人,送出去的新身份多了去了。
但他沒要新身份,他本身就是清白的,不是劫匪,正在坐冤獄!
那幹嘛要換新身份?再說論文他都投遞出去了,日後在醫藥界大展拳腳,那篇論文就是基礎。
換個新身份豈不是得推到重來?那會很容易被未來垂涎修美樂利益的醫藥巨頭抓住身份之事,搞事情。
張骠無言以對,來之前,雷蒙署長也給了他很大權限,但一口氣減八年的話,也太扯淡了。
思考片刻,他揉着額頭道,“減刑的事,我會盡量争取,但一次八年基本不可能,除非你搶劫坐牢真是被冤枉的,若是冤獄,不止沒了五年刑期的基礎,都可以向法院申請賠償。”
這個正常,就說未來的大賊王,搶押款車、綁架首富之子那位,他在搶押款車時就被抓,坐牢,但後來盯住法律漏洞打官司,就出去了。
出去後還向法院索要坐冤獄的賠償,索賠了不少錢。
一旦是冤獄,事情就好操作多了。
“若是冤獄,你後續越獄、襲警什麽的,都有了巨大的正義和被同情基礎,到時候有高級警司和衆多警察幫你求情,加刑的八年全部減去,還是有一定希望的。”
趙學延樂了,“口說無憑立字爲證,來,寫吧。事後你若反悔,不出力做事,我有很多招數向你讨公道。”
張骠也光棍,對方若真是坐冤獄,他一個正常警察,都願意出力幫他洗清。
幫坐冤獄的人尋回清白和光明,不是一個正常警察該做的麽?他可不是黑警,最多是好賭了一些。
寫完各種保證,他才開口道,“你也要小心,朱滔可能派人來殺你,我們已經安排了特警去保護莎蓮娜,你這邊?”
趙學延站起身子,一拍兜就取出了兩把槍,“來一個我滅一雙。”
張骠呆若木雞,你怎麽會有槍??還直接拿出兩把?
趙學延很能打,朱滔若安排了殺手來赤柱殺他,估計也會提防這一點,但殺手現身了,最多是小刀或磨尖的牙刷,你卻突然掏出雙槍??
讓我們蕩起雙槳~,不行,畫面太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