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告訴自己名字,而那眼神,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那種責怪,讓她内心上升一股愧疚。
很多時候是能達成共鳴的,她能感受到蘇橘現在的悲憤。
看着那張與跌麗的小臉,似乎有點眼熟。
好像這樣的臉,她見過。
她凝了凝,看着杯子茶水中的相貌就是這張臉,屬于她自己的面容。
乍往蘇橘容顔一看,竟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她說呢,這張臉給她的感覺很眼熟。
沒想到跟自己這麽像。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露出震驚的表情。
睜大眸子,脫口而出,“橘子?”
聲音微微上揚,可見心裏的震撼有多麽大。
就連坐在周圍的顧客,都随着聲音往她這邊看一眼。
帶着好奇十足的眼神。
或許是他們第一次見老闆娘露出不一樣的神情來。
畢竟,她從來都是以溫意示人,就算有人在店裏鬧事,也是手下出面。
從來不會因爲誰,露出與衆不同的面色。
蘇橘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爲,你在這過着這樣美好的生活,就打算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呢,沒想到到底還是記得的。”
她第一眼就能把她認出來,在但心裏認爲重要的人卻認不出自己。
說出來都很可笑的一件事。
可她也知道,那很正常。
畢竟她們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認不認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在第一時間并沒有去認她,覺得看看她就行了。
可是看着她不認識自己的時候,還是覺得會有些心酸。
在每個無數次的深夜,她都想着,爲什麽别人可以擁有的東西自己沒有,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親人陪伴。
她想,其實不相認也好,反正她們之間,原本就是不一樣。
但現在,她突然想看看她會不會愧疚的樣子。
把自己丢下,讓自己承受着不該有的年齡壓力。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啊。”
……
薄硯景坐在辦公室,眼眸中有些冷意。
刻意壓低的聲線,猶如在刀刃上相磨的聲音。
“你說她在一個荒郊野外下了車?”
他接到消息,立馬站了起來,俊美臉上的擔憂清晰可見。
紀揚坐在沙發椅上,詫異的看着男人。
似乎已經想象到了對方說的是誰。
薄硯景閉了閉眼,有些止不住的戾氣冰冷,“既然知道那是野外,還敢把她放下車,自己獨自離開?”
司機那邊冷汗冒出,拼死跟他說出實情。
即使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就到盡頭了,也得硬着頭皮說出來。
因爲當時蘇橘下車的地方,壓根一個人也沒有,那就是一片樹林。
反而還覺得有一絲絲的陰氣。
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爲即使說了,蘇橘也不會聽。
而且還會不高興。
本身蘇橘當時的狀态就不是很愉快。
紀揚看到薄硯景眼底閃過的緊張,夾雜着的冰冷怒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橘子怎麽了?”
連忙站起來,詢問道。
他聽不到一點聲音,隻能從薄硯景的表情中分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