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失笑。
真不知道蘇橘腦子裏想的又是什麽。
難不成他現在還不夠養她?
又或者,隻是想趕他走呢。
薄硯景微微凝眉,似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把牛奶端過去給她。
蘇橘察覺他的視線,往過去時,對方又不經意的移開了。
明顯能感覺到薄硯景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看過去又感覺到他的遮掩,莫名其妙。
薄硯景看着日常話多的人,此刻卻異常的安靜,隻能偶爾聽見瓷碗間碰撞的聲線,他突然詳單昨晚蘇橘回來時的穿着,輕輕問一句:“你這兩天晚上都去哪了?”
他回來時,沒有看見蘇橘的人影,打電話給她,卻顯示的關機,他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人。
讓人去找,她才徐徐而歸。
他當時沒問,是因爲有更重要的點跟她解釋,然而這個點好像在無形之中消失,有似在遊走于兩人之間。
但現在突然就想知道。
蘇橘動作一頓,筷子放在唇邊,神情微恙,眼底帶了點點的奇怪。
現在才問,早幹嘛去了。
但即使那時候問,蘇橘也不見得會說。
蘇橘眼角微微上揚,若有若無的笑意,帶着一點點的嘲意。
反問男人,“難不成我還要跟你彙報我的行蹤?”
那時候不關心這時候再關心有什麽用?
何況什麽時候開始想限制自由了?
哪怕隻是小小的一個問号,蘇橘也覺得及其的不爽。
換句話說,無論他現在做什麽,她都不高興。
她針對的是他整個人。
而不是其他的事情。
“不是這個意思。”
薄硯景清冷俊美的臉龐一側,眉間輕輕蹙眉。
他隻是這樣問一句而已,又沒有一定得強迫性質的意思。
蘇橘表面說的原諒,其實心裏還是那個樣子。
他知道的很清楚。
隻是不想再去拆穿她。
蘇橘簡簡單單的吃幾口餐點,沒有任何食欲讓她再吃下去的理由。
端着牛奶,輕輕的抿了一口。
神情比較淡然,仿佛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波瀾。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微微深呼吸一口,“既然沒有任何意思,那就不要問,你去哪我都沒有過問,你會過來問我的呢?對吧。”
她說完後便放下了杯子,拉開椅子起身,在安靜的房間裏聽着很是清晰。
似乎是不想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她笑了笑,在男人開口之前堵住了他的話。
“我約了一一,你吃完就去上班吧。”
陰陽怪氣的語氣,讓薄硯景折磨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蘇橘并沒有任何看見他情緒轉好沖動,隻想趕緊離開。
哪怕他說要陪她,她突然也覺得不屑于了,拿這點時間去看别人,他不香嗎?
何必再來跟自己神神叨叨的,他又不是犯賤。
說完自己先離開了,留下薄硯景一個人在客廳裏。
他怔怔的坐在那,兩人之間好似附上一層隔閡,誰都破不了。
她口頭上說原諒了,其實心底還是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薄硯景知道,她不會那麽輕易的原諒,還是用了一個誰都不會信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