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中午了。
按理說男人應該去上了班,她打了聲哈欠,眼角溢出了一點點的濕潤。
看着熟悉的房間,并沒有一點點的讓她感覺舒适。
反而是有些壓抑的。
她坐在床上盯着某個地方發呆了好久,才緩緩起床。
有些許的呆滞。
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磨磨蹭蹭的跑去洗漱。
随後便下了樓,往客廳一掃。
顯然是有人已經做好了早餐,蘇橘以爲是傭人做的。
并沒有在意,坐在那直接吃了起來。
吃到熟悉的味道時,面色的表情凝固。
這不是某個人做的飯菜嗎?
這個味道,她怎麽可能不熟悉。
别人做的飯菜是做不到這樣的,好吃又入味。
蘇橘每每吃他做的東西,都是覺得無比的幸福。
甚至很好奇,他爲什麽這麽多全能。
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能難倒他的事情。
不過蘇橘現在對待他做的東西顯然沒有以前那麽興奮。
誰知道有沒有對别的女人也做過。
她還真是有點不屑。
甚至想吐出來。
但這副模樣在男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收斂起來。
仿佛那不過是一場錯覺。
她并沒有任何的不想吃。
反而是對着他微微的揚了揚下巴,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她想如果她去做演員的話,那一定是絕佳的高手。
畢竟是與生俱來的演技。
她的腳在餐桌底下,不經意的抖着,“你沒去上班?”
“陪你。”
薄硯景穿着一身的淺藍休閑裝,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學生時代的樣子。
頭發并沒有特意的整理,碎花微微前傾。
漆黑的狹長眼眸裏,好像都是裝的,都是她的身影。
薄唇一如既往的讓人恨不得上去啄兩口。
沒有一點兒外界評價的矜貴高冷。
在這裏他隻是一個溫潤溫柔的男人。
而在蘇橘眼裏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多變者。
對每個人有不同的一面。
蘇橘心裏嘲諷聲越發的大。
陪她?
她内心的呼喚聲告訴她,并不想要陪。
她隻想一個人獨處的世界。
現在隻要看見他就會想到那些事情。
她忍着所有的怨氣怒氣,自己把這些情緒全部吞進肚子裏。
爲的不就是爲自己謀一個前程嗎?
她想,她可真壞。
對一個喜歡了這麽久的人下手,還是下狠手。
大概,這是惹了她的下場吧。
她得忍,等到所有人都覺得般配至極,等到薄硯景都以爲她什麽都不會發現的時候。
她在對他狠狠的一擊。
這才是淋淋盡緻的報複。
蘇橘聞言,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工作重要,我有什麽好陪的。”
“是嗎?我記得某個人之前說過工作哪有她重要。”
薄硯景在她旁邊坐下,微微偏頭,撐着流暢的下颚,看着她露出的神情,明顯是把前幾天的事情都給劃掉了,眼眸徐徐流轉着光彩。
有些調侃的意味。
明顯是對着蘇橘而來的。
蘇橘撇了撇嘴,才不會承認這是她說的話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反正你給我好好工作,掙錢養家。”
從來沒有想過,薄硯景有一天也會聽到掙錢養家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