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景顯然是不想再繼續下去,“我——”
薄硯景還想說什麽的話被蘇橘揚高的聲線猛然的打斷。
“别說了,我都知道,還有我說幾遍,天都快亮了,你是想讓我早點猝死然後找下一任?”
她微微不滿的眼神看着他,好似看不出其他的神情。
不想再聽他打算徹夜長談下去的節奏。
隻能用别的事情幹擾這個心思。
因爲他發現不管是什麽解釋都沒有辦法,掩蓋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實。
所以現在最好的目的,就是先暫時躲過這段時間。
假裝跟他和好。
薄硯景怔怔的看着她上樓的背影。
心下還是有些不安。
盡管剛才蘇橘的話,有些賭氣的意味。
但明顯是好轉的感覺。
這算是好了?
可在卧室明晃晃看到蘇橘時,還是有些莫名的意外。
可是她就躺在那裏,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閉着眼。
莫名其妙來了冷靜,莫名其妙的消息。
盡管她眼眸沒有露出一絲的動靜,但男人是知道她并沒有睡。
薄硯景坐在床沿,靜靜的盯着她,幽深的眸子越發的深。
在寂靜下來的房間裏,想起一聲悅耳磁性屬于男性的聲音,“你不想聽解釋?”
微微感到疑惑。
在意的是她突然平靜下來的心情,他總覺得他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蘇橘的氣說消失就消失,如果不把這個坎挖出來補上去。
以後隻會越陷越深。
蘇橘當然知道薄硯景能看出她沒有睡覺的神情。
畢竟有時候他比她還要了解自己。
她并沒有睜開眼,唇瓣微微翹起,“你不是已經解釋過了。”
解釋過了,又何必還要問這種問題,更何況他現在人都在這了,他還想怎麽樣?
不相信又準備要說什麽,相信他現在反而有些不信?
真不知道他腦子裏怎麽想的。
怎麽做都不滿意是吧?
薄硯景深感困惑,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剛才蘇橘往被窩裏縮的那白皙幹淨的側臉,“那個解釋你會信?”
不會信又能怎麽樣?
蘇橘真想爬起來大聲吼。
他都解釋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一路質問他下去。
然後得到另一個不合理的解釋。
有必要嗎?
蘇橘現在完全不想跟他計較,更不想跟他說話。
眼不見爲淨,可耳朵還聽得到呢。
她用力的撐開困意來襲的眼皮,露出一點點的瞳孔。
是在看他又仿佛不是。
“你要是不想睡,自己去書房安排,實在不行,我走也行。”
說完便閉了回去。
翻了個身,把被子一蓋,遮住了最後露出的腦袋。
整個人埋沒在被子裏,把自己隐藏起來的感覺。
薄硯景:“……”
他還能說什麽,他什麽也不能說。
人家都抛給他兩個選項了,他當然都不能選。
同在一張床,蘇橘下意識的想往他那邊靠攏。
可昏睡的眼睛和大腦的理智,阻止了她。
她能感覺到他好像主動往這邊靠攏了。
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睡着了,陷入了沉睡。
畢竟她實在是困的不行,長時間的生物操作,讓她熬一個夜都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