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蘇橘不相信,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夢境的事情太過迷糊。
到現在他都想不通,爲什麽會重新記起,前世的事情還無比的詳細。
哪怕隻是短短的一個夢。
薄硯景沒法跟她解釋夢境裏的事情,畢竟就算跟她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我當時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想讓你吃醋給我瞧瞧,不信的話你去好好查查,就算有這個人,我都不認識,這個人絕對跟我沒關系。”
是個不存在的人?不認識?開玩笑?
一連串稀裏糊塗的解釋,讓蘇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表面卻并無異樣,甚至和平常并無兩樣。
她垂着眸,身前兩隻手相交,握着,手指不經意的摳了摳自己的指甲。
似乎連痛覺的好像丢了一半。
“沒關系就好。”
他說不上自己的感受是什麽,隻知道男人此刻的騙局。
似乎把她精心爲他找好的借口,弄得稀巴碎。
仔細聽都能聽見落地的聲音。
說起謊話來,真是一句都不眨一下。
開個玩笑?
挺好的。
真當她是個傻子嗎,還是以爲她隻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什麽都不懂,被人養在溫室裏。
蘇橘眼眸越來越冷,絲絲縷縷的諷刺遍布全身。
看來他很喜歡這個“玩笑”。
薄硯景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聽見她的語氣稍微好了點。
他知道這個理由是不足以說服蘇橘的。
畢竟是個人都不會信這麽拙劣的事情。
他沒有辦法解釋。
更應該是說沒有辦法從從前這一切身上,一件一件告訴她。
别說做夢了,她不信。
如果告訴他夢到前世了,甚至是那時候發生的所有事情,她恐怕更加不會相信。
可現在蘇橘的語氣,聽到他這不算解釋的解釋嗓音卻莫名的軟了下來。
要麽就是她真的相信不計較了,要麽就是她的脾性再醞釀,還沒有發作。
以薄硯景幾年下來,積累的經驗,蘇橘很有可能是後者。
雖然他們之間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但從心底上升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薄硯景仔細的想了想,絕對不玩了,信不信還是說一下吧。
用開玩笑這個搪塞過去明顯是不成功。
無論她信不信,就算他不信她,細細都解釋給她聽也好。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認識。
其實他也想過某一天,把以前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一遍。
盡管這樣的經曆,是一場讓人難以置信的過程。
可蘇橘在他的世界裏,一直都是唯一。
蘇橘的疑心,他很清楚。
如果不消除她這一點,以後恐怕都會揪着這個事不放。
甚至吵架的時候還多了一個把柄讓她更好的數落。
最重要的是,如果現在不解釋,那今天晚上蘇橘恐怕會繼續睡客房,不回卧室。
甚至對他冷眼相待,都是些很正常的事。
他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向她坦白一部分。
至少讓她接受他臨時性失憶的事情,免得累積的誤會越來越深,導緻兩個人的距離也會随之的遠。
這樣對誰都沒有任何好處,把她氣壞了還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