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栖覺得那樣生活是幸福的,大不了他們從此之後,各自回歸平行線,互不幹擾。
是他對不起蘇栖,沒有資格去責怪她的行爲。
可路戈突然出現,把蘇橘之前的一切都告訴他。
蘇栖之所以會嫁人,就是想讓他看見一副過的很好的假象,實則她的身體垮得已經到了最無可救藥的程度。
薄硯景俊美冷冽的臉龐,面無表情,薄唇冷冷的掀開,“你覺得我信?”
即使聽到這些話,太過震撼。
可他還是不願相信,不是不相信路戈說之前的事情。
而是後來的。
蘇栖接近他的時候,甚至一次次竊取他的機密,他都知道,隻是默不作聲。
随她而過。
中間出過幾次被人圍攻,想殺他。
而他的行蹤,除了程楠洛晖,那便隻有蘇栖。
還有司少卿的心上人,簡單。
亦是被她玩的團團轉的人。
司少卿因爲她跟他不止鬧過一次。
縱使曾經認識,但她做的實在太過分。
路戈一臉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的神情。
徐徐的歎了口氣。
面對男人刻意釋放的壓迫感,他沒有一絲懼怕。
“信不信不重要,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蘇栖的時間就這幾天,如果想見她最後一面,就趕緊去,跟你說明白,算是我還她一份人情,她本身過的都已經夠慘了。
國外那些事情,以你的能力,調查一番不是什麽難事,隻是你一直不願意去而已,你在怕什麽除了你自己沒人清楚,其實你猜的沒錯,蘇栖确實是想對你下手,甚至毀了你,但現在你還安然無恙坐在這裏不是嗎?”
他一早便知道,蘇栖手下留情了。
否則,蘇栖發現的東西,足以讓整個集團垮掉。
讓他一無所有。
因爲如果是蘇栖做的,他不會有任何的搶救方案,因爲那是她。
她想讓自己落魄,那未必不可。
她想幹什麽,都可以。
那是她的自由。
聽完路戈的話,他依舊猶豫了一天。
期間,讓人調查蘇栖在國外的生活,還有在南城嫁人的事情。
當他拿到資料時,臉上的愣意止都止不住。
蘇栖當初,竟然是進了精神醫院。
那裏本身就是一個可怕的地方。
更讓人覺得慘的地方便是她當時并沒有病。
而病,是在從那出來之後産生的。
當時還沒有人發現,後來突然在電視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一下子就發作了。
在醫院分裂出另一個人格出現了。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關于薄硯景記憶的人格,是蘇栖心底最好的一面。
她讓人救起,就被帶進了精神醫院。
那救她的那個人,薄硯景認識。
他抓着資料的手緊緊握起。
那是薄家老宅的司機。
一路看下去時,他眼眶已然發紅,沒想到才短短這麽點時間,蘇栖便經曆了這麽多的苦難。
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她。
無論路戈後面的話真假。
他把蘇橘墓碑安好後,在那守了整整幾天。
身體吃不消,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裏了。
這是個與前世一樣的世界,卻又有着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