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景之所以會用備用鑰匙威脅他,大概是了解自己的本性,對于這種事情,都是經常性。
如果蘇橘不聽他的威脅,那他也是沒辦法的。
畢竟,他就算知道有備用鑰匙,同樣不知道放在那裏。
在那個夢裏,是有傭人專屬保管的。
所以不同之處,自然會比較大。
沒想到,蘇橘還真就上了這個當。
其實,兩人都沒想到對方的心思會用這個來互相對付。
蘇橘讨厭他這種老是以威脅她來說話,以前那語氣溫和有禮,如今說出口的話倒是顯得有些悚。
蘇橘上下瞥了他一眼,手指纏繞着垂在耳間的發絲,“找我幹嘛?”
“夫妻不能分房。”
薄硯景低低的說了一句,眸色柔和。
幾乎讓蘇橘喪失理智就那樣自願跟他走了。
但僅僅隻有一秒,蘇橘臉色便又冷了下來。
想到某種可能,眼眸越發的暗。
唇角微微翹起,讓人以爲她是在笑。
蘇橘磨了磨嘴皮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呢?你是在提醒我離婚的事情嗎?放心,我不拖日子,有時間的話随時可以叫我。”
“我從來沒想過離婚。”
薄硯景暗啞的聲線,眼眸深沉。
無論是因爲紀揚口中的拐賣,還是因爲他夢裏一直以來的夢寐以求。
他都不會輕易跟蘇橘離婚。
在他眼裏,蘇橘本該就是屬于他的,除了他,誰都配不上。
無論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
更或許,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
蘇橘别了别眼,神情可以說的上是淡漠,沒有一點而被他話打動的意味。
“我不管你有沒有想過,我說過了,我們都先冷靜一段時間,能不能别出現在我面前?”
薄硯景緊緊看着她,薄唇輕啓,“我給過你冷靜時間。”
蘇橘:“???”
你什麽時候給過?
她嗤笑一聲,不想說話,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
薄硯景握了握雙手,眼神中透出勢在必得的光芒,似是一定要把蘇橘帶到卧室去,“都五個小時了,還不夠嗎?”
蘇橘呆呆的看着他,眼底閃過吃驚詫異。
明明是想阻止他進來,腳步卻步步後退,抿了抿嘴,“我說的是幾天。”
“有什麽區别?”
薄硯景挑眉,發出一道不起眼的質疑。
“當然有區别。”
要沒個幾天,你會放松警惕去找别的女人。
你的小情人還怎麽樣被她抓到。
出軌的證據還怎麽出現在離婚案中的财産。
蘇橘當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好歹幾年的青春,雖然她也不虧,擁有薄硯景顔值這麽逆天,身家過億的男人。
但她就是打心眼裏覺得虧了。
甚至虧了一份很久以來的愧疚。
薄硯景又繼續反問,“那有什麽區别?”
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情勢。
兩人似乎在這個區别的問題上過不去了。
她總不能跟他說,是因爲她想拿着某樣對他不利的證據,爲自己以後的生活鋪路吧?
那不是提前笑死?
萬一這個男人就是這麽無情,讓她落個淨身出戶的下場。
那她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