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是,司少卿不過是露出的錯愕,并未猶如紀揚那麽氣,反而十分鎮定。
“他剛才竟然是在耍我們,虧我還一直跟他說以前的事情,氣死我了。”
司少卿低低的說了一句:“不一定呢。”
“什麽?”
聲音太小,紀揚滿眼都是難以置信被騙的感覺,沒有聽清他的喃喃。
司少卿不想多說,對着他搖搖頭。
在他狐疑的視線下,什麽也沒有給出答案。
随他氣呼呼的喝着。
半響,又說道:“他把我們喊過來,自己跑了?”
???
紀揚風中淩亂,又在他心裏狠狠的記上一帳。
薄硯景出來後,看着青天白日高照的太陽,歎了口氣。
尋找記憶中的方向,去了公司。
所有一切都沒有變,就是他跟蘇橘的軌迹發生了變化。
似乎都不一樣了。
無論是他的人生亦或者是蘇橘的人生。
盡管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但經過公司的議論,還有程楠洛晖對他露出的疑惑。
他能感受到,那就是真的。
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并不是騙人的,亦不是戲弄人的。
到現在都不明白,那怎麽會是一個夢。
讓人那麽奇怪,就像那本該就是他的人生一般。
太過詭異。
他臨時又去了趟醫院,檢查了一下。
并沒有出任何的問題,就連醫生都診斷不出來,究竟爲什麽會忘記以前的事。
隻能草草給他答複。
或許是間接性失憶,過不了幾天就會自己想起來。
這種情況也是前所未見。
但人在刺激性的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是有可能的。
他想,他受了刺激嗎?
是夢裏還是現實?
亦或者都不是,在沒有辦法接受的情況下,他不想給蘇橘打電話。
因爲就連他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忘了太多事情,面對蘇橘,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态度。
以前是怎樣的。
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一點,盡管心裏有些點點的驚喜。
他跟蘇橘真的在一起了,而且結了婚。
但同時有另一個苗頭,說不定,這不過是個虛幻的呢。
據程楠說,他不喜歡有司機,或者是助理跟在身邊,除非是工作的時候,其餘回家時間裏,都是一個人,要麽就是去接另一個人。
因爲蘇橘說過副駕駛隻能她一個人坐。
所以薄硯景隻會做主駕駛。
不能讓任何人沾點邊,久而久之,他一般都是一個人行走。
蘇橘的所有喜好跟厭惡點,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辦公室裏,那抽屜裏停留的單子,除了一些顔色新豔的糖果,剩下的全都是記錄着蘇橘所說的喜好還有一些需要記得事物。
薄硯景一眼掃過去,小部分他都知道一些。
在年少的記憶裏,有過一些苗頭,他都記得。
那時候的她,即使出生的家庭狀況不好,也改不了她那一身的臭毛病。
所以,他能記得這麽清楚。
而且從字迹能看出,這是他親手記錄的,沒有一絲借用他人之手的行爲。
可見其中的認真。
包括辦公室的布置,都變得更從前不一樣,桌上的相框,是蘇栖在海邊笑的歡快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