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薄硯景的問題,反而追着他口中出現過的那個名字不放。
“你不應該先告訴我們,蘇栖是誰?”
紀揚本來還想問他爲什麽阻止他說話,聽見司少卿問的重點,似乎就明白了。
直直的點點頭,“對對對,你怎麽會記得她?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
薄硯景就知道司少卿這種思維敏銳的人不好糊弄,但這件事确實或許離譜,“蘇栖就是蘇橘。”
就連他已經都不敢相信。
那真得隻是他做的一個夢?
夢裏的一切那麽真實?蘇栖,蘇橘,她們明明是同一個人。
而在現實中,卻仿若從來沒有出現過蘇栖這個名字。
或許,現在這個才是夢呢?
他有些不清楚了。
紀揚邏輯仿佛變成了線條胡亂竄,壓根沒懂他的話。
應該說,從打電話過去給他開始,他就不知道薄硯景到底在掰扯什麽。
“說什麽胡話呢?橘子就是橘子,怎麽變成那誰哦。”
薄硯景懶得跟他梳理,眸子冷然,看着司少卿,“先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我跟蘇橘之間你們所知道發生過的事情。”
司少卿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雖然不知道薄硯景怎麽回事,不過他既然會這樣說,那自然是有道理的,一五一十的跟他說清楚。
“在南城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隻知道你們再談戀愛,後來你出車禍,昏過去,爲了不耽誤蘇橘,便分手了,後來,蘇橘憑借自己的力量,考上了帝修大學,你醒來後,也被送往那所學校。
在那裏重逢,你追了蘇橘好長一段時間,兩年時間,你的纏綿不休加溫柔體貼,蘇橘才勉強同意跟你再試一次,你記不起來太可惜了,某個人天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我都看不下去,之後算是舊情複燃吧,迫不及待就拐着人去領結婚證了,生怕她畢業後跑了,你們結婚都已經五年了。”
薄硯景喃喃:“五年?”
他沒有一絲的印象,包括他昏迷之後的所有事情。
好似發生這一切的都不是他所做的。
在蘇橘的面前,他就算稍稍柔和點,也絕不可能像他們眼中的溫柔貼心處處刷存在感那麽嚴重,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把人提前拐走确實挺像他的風格。
紀揚陡然想起當時那個場面。
薄硯景絲毫不介意蘇橘再衆人面前趾高氣昂的樣子,甚至爲她出頭。
在兄弟聚會的時候,有人建議他注意點蘇橘,她看着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結果他就把人打了一頓,甚至清醒的說道:“她一輩子都會是我心裏嬌貴的小公主,我都舍不得說她一點,别人更不可以。”
紀揚附和道:“可不就是,認識她之後你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她稍微不高興,你都快把那顆心捧出來送給她了,啧。”
那樣的薄硯景,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
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蘇橘,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宴會蘇橘突然甩臉生氣,不給他留一點面子。
他隻會柔柔的哄着,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