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橘目光十分不善,眸子直直瞪着她,怒氣幾乎要埋沒她的理智。
他口中竟然還叫着别的女人,簡直絲毫不把她這個正牌夫人放在眼裏。
從牙齒裏蹦出來幾個字,咬牙切齒的意味,“養小三,真不錯。”
說完就跑了出去。
連準備拿結婚證去離婚的沖動也顧忌不及,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安靜。
消化着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薄硯景欲解釋,便見她沖出去,本來想追上。
可又不知道即使阻止了她,又該怎麽跟她解釋。
這裏,實在是太怪了。
本身對這裏的熟悉感像是與生俱來。
他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這一切。
上樓以準确的判定找到了書房,因爲跟他記憶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他推開門,望着裏面的書架,還有那個熟悉的座椅。
除了有些幼稚的小玩意,一切似乎都沒什麽變化。
暗色的書桌上,除了常用的電腦文件之外,還有擺着的一張照片框。
那是他爲蘇橘在海邊拍下的照片,是她第一次帶自己去她心裏釋放秘密的地方。
薄硯景老向手裏的結婚證,握的緊緊的。
視線觸及在桌上的手機,他拿起來。
翻開電話記錄。
第一排的聯系人明明白白寫着:美貌與可愛聚集一身的媳婦兒。
“……”
薄硯景腦子裏突突地,不用想,這絕對是蘇橘。
爲什麽這麽肯定?
大概是與生俱來的直覺吧。
剩下的都是一些沒有備注的号碼,隻有寥寥幾個人有簡單的備注。
薄硯景随便找了個人撥打過去。
邊打邊走去書房專屬的落地窗前,陽光正熱烈的打在空氣中,哪怕隻是簡單的望過去,也能知道外面的炙熱。
一眼望過去,千秋花園,跟他之前布置的一模一樣。
薄硯景越發的頭疼。
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手機響了好一陣,正當他不耐煩的時候,對方接通了。
“怎麽了?”熟悉的兩個字傳來。
薄硯景沉了沉眼皮,直接了當了問道:“我結婚了?”
“……”
紀揚直接炸了,“廢話,薄哥,就算橘——嫂子不願意生你也不用這樣氣她吧,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我們來當擋箭牌,這樣很累的。”
他腦海裏一片混亂,面上沉穩着口氣,詳細的打聽:“我跟蘇栖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紀揚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來,語氣裏的難以置信掩蓋不住。
他完全不敢相信,從薄硯景口中能聽見另一個陌生女人的名字。
震驚了他的三觀。
他認識的那個男人,從來不會說出任何女人的名字,對除了蘇橘以外的女人,一律眼瞎心盲。
“蘇栖?卧槽,你出軌了?”
薄硯景:“……”
不同的人,卻說出大緻一樣的質問。
紀揚從床上猛地跳起來,雙腿盤坐,“不,你肯定不是我薄哥,說,你把他怎麽了,幹嘛拿着他的手機?”
薄硯景瞳孔怔了怔,喉結滾動,依舊是沉默不語,停留了半分鍾。
沒有計較他的追問,幾乎是肯定的話,“你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