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紅本本,如果說外表隻是僞裝。
那裏面的證實性,是不可能造成的。
照片上的那對人,男人笑顔微微張開,正面對着攝像頭的俊臉,眼角卻輕輕瞥向了靠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兩人皆是一身白襯衫,似乎是爲了照片更爲搭配,那張臉菱角沒有磨平,輪廓流暢,卻沒有以往的冷冽,反而帶了點點溫潤的氣息,五官端正,與現在比來較嫩的臉,而且他清晰的知道,這就是他,這時候,分明是他讀大學時期的模樣。
上面的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便是——
薄硯景仿佛并沒有聽見蘇橘怒氣沖沖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被認知一下子沖昏了頭,遲遲緩不過來。
他錯愕震驚的表情,展開在面上。
他略有着不敢信,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出口:“我們結婚了?”
“沒關系,馬上就離了。”
蘇橘及其好脾氣的告訴他,眼裏盡是想弄死這個狗男人的姿态。
一覺醒來,把昨天說好的蜜月旅行給忘了?還滿滿是質問她的口氣,不道歉求她原諒就算了,現在還扮演上了失憶的角色,怎麽不幹脆去演個戲,說不定真能獲得最佳演員獎。
她才不會相信誰睡一覺就能忘記之前的事情,明擺着忽悠她玩呢。
要是能忘記,她怎麽沒忘記這個臭男人,恨不得把他忘記個千八百遍。
惹她生氣就算了,現在還不認賬?
蘇橘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一一說得對,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同居久了都會變的。
早知道,就不該一時沖動跟他結婚。
賠了呀,太虧了。
薄硯景閉了閉眼,這簡直太過天方夜譚,他跟蘇栖不是還在不清不楚的關系中嗎?
轉眼間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沉着聲,“别開玩笑,我認真的問你,我們什麽時候結的婚?”
“上面有日期,不會看啊?”
蘇橘咬牙,剛想開口罵人,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莫名的一悚。
她竟然被他吓唬到了?
好家夥,以前對别人用的表情,現在對她也用上了。
這事,鬧大了。
她不怎麽耐煩的神情。
想立馬掉頭就走的動作頓住,不爲别的,就爲薄硯景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
她有些疑心。
但終歸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閃了閃眸子,不由得開口:“薄硯景,你少給我裝蒜,别以爲這樣我就不知道你是裝的,不想去蜜月就早點說,我又不會逼你。”
大不了就掉幾滴眼淚,讓你主動去嘛。
誰讓你跟我玩這一套。
蘇橘有些不樂意。
這件事本來就是她臨時決定的,薄硯景一時間不接受很正常,卻沒想到他無比爽快的就答應了。
反而讓她猝不及防。
結果等當天,她大清早爬起來收拾東西,親力親爲的。
把兩人的衣服都收拾好了,結果卻被男人的一句話給問懵了。
薄硯景試探的叫道:“蘇栖?”
“你在叫别的女人?蘇栖是誰?說,是不是你在外面養的女人,好啊你,我說呢,怎麽會這麽突然,薄硯景,你太goo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