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變化的是,他身上的衣服,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都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還有她所說過的話。
包括他走進洗手間,裏面所有的都是雙份的,有些甚至都能看出有些舊了。
一掃過就知道明顯是同居了的節奏。
薄硯景按了按眉骨,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真是戲弄。
他快步邁開長腿,走出房間。
讓他真正的刷新了眼眸,瞳孔緊緊的縮了縮,房屋的設計,還有整觀都不是他喜歡的顔色。
更不是他生活過的地方。
可就莫名的覺得這裏很熟悉,發自内心的感覺,但腦海裏卻是陌生的,對着周圍的環境。
蘇橘手肘靠在餐桌上,似乎是察覺到視線,懶懶地望樓上瞥了他一眼,不用聽見聲音,都知道她輕哼了一聲的模樣,傲嬌的揚了揚下巴。
她偏過頭,靜等着他來爲自己犯的錯道歉,不然她才不會原諒他,一定不會。
随着聽見腳步聲漸漸接近。
蘇橘撕開面包片,一點一點的放進嘴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嘴角卻輕輕勾起,似乎有所等待接下來的場面。
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薄硯景向她安安分分道歉的意思,反而是他的質問語氣。
薄硯景低沉磁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帶着絲絲的燥意,似乎極度不喜歡這裏的口氣。
“這到底是哪裏?也該玩夠了?”
蘇橘:???
“你是不是哪裏有毛病?”
她艱難的咽下面包,拿起杯子喝了口奶,勉強潤了下喉嚨。
後背被男人輕輕拍了幾下,讓她緩了幾秒。
她打了下男人的手。
不高興的小臉擺着,明顯是生氣的态度,偏過頭,“不要你管。”
薄硯景皺眉,卻還是關心的說道:“沒事吧。”
緊接着,“别鬧了,告訴我這是哪?嗯?昨晚不是在車上嗎?你扶我過來的?”
蘇橘漂亮的眸子打轉,上下掃過他,雙手拍了拍桌子,一聲響。
拽開椅子,有種要被他腦子弄瘋的沖動。
一大早神經病發作也不至于這樣吧。
蘇橘深呼吸一口,勉強擠出一抹笑,“你你你,要氣死我是吧,做夢還沒清醒,我告訴你,我真的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而後往樓上快步走去,不出兩分鍾。
薄硯景正要詢問個清楚,因爲這一切都太過不現實了,他對他的判斷産生了懷疑性。
蘇橘的變化,還有整個屋子的裝飾。
完全是他從未見過的,身體卻對于這裏的東西下熟悉至極。
究竟是爲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
沒有科學道理依據的東西,他隻能用戲弄來表示。
蘇橘在他欲動的腳步之前出現,拿過紅本本在他面前一晃,氣紅了臉,“你竟然還覺得我鬧,行,以後不要再找我,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各走各的路,再見。”
薄硯景瞳孔近距猛地一驚,下意識搶過來看了一眼。
“怎麽?這是連自己弄得結婚證都忘記了?該不會是像電視劇裏面的情節一樣,失憶吧?但我也沒聽過睡覺會失憶的,你怕不是來搞笑的,想分開也不用這樣不像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