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坐上車上,一靜下來腹部反而越發的痛,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輕薄顯身材的衣服,又不能随意亂動。
稍微動一下,程楠要是開車中途偏了一下頭,就能将她的風景一覽而盡。
她隻能忍着,冷汗細細冒了出來。
壓根沒時間去顧忌後面坐着的男人,隻知道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他那一腳,踢的正好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肚子。
開到一半時,她嘴唇漸漸蒼白,顯然是痛的快要暈過去了。
之前還沒有這麽痛,久而久之,就仿佛是剛緩過來,劇痛無比。
薄硯景緩緩睜開了眼,輕描淡寫的往前方車内後視鏡看到了裏面女人的臉色。
輕輕蹙眉。
正要說什麽,手機響了一聲。
低頭,看着靜靜躺在手機消息列表的新消息,他怔住。
默了兩秒,點開。
裏面隻是簡簡單單一個表情包。
這是加他的第一個句話,不,隻能稱之爲一個消息。
或許是薄硯景一直盯着,沒有回消息,那邊緊接着又發來一條。
“哥哥,幹嘛不理我?【委屈】”
和從前一樣的稱呼,讓薄硯景又不禁頭痛了起來。
按理說他明明已經恢複記憶,而且都三四個月了,怎麽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種的痛,好似他當初一直想恢複記憶的情況。
究竟是怎麽回事。
薄硯景盯着手機屏幕的視線漸漸模糊,耳邊好像還聽見程楠說話的聲線,“先生,她好像暈過去了。”
眼皮控制不住的合了起來,手機從手裏滑落。
程楠從程歡暈過去,就開始想請示薄硯景,結果對方叫了幾次都沒有應,擡眸往後視鏡一看,臉色頓時慌亂,“先生——”
有史以來,在他開的車上兩個人暈倒。
程楠最擔心的無非是後面那位,用了曆史最快的速度,無視那些探頭出來的司機辱罵的聲音,沖刺般的跑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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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雅緻的大床上,躺着一個俊美男人,碎發微微往後撇,高挺的鼻梁,睫毛彎而密長,擁有最精湛的五官,面目柔和,他似被光線刺痛而醒,窗簾被人猛地拉開,暖洋洋的陽光全部湧入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薄硯景不耐煩的睜眼,正要看看是哪個找死的來吵他睡覺。
入眼的卻是一身小白裙至膝蓋,兩條白晃晃的小腿,又瘦又長,纖細窈窕的腰,中間還有别緻的腰帶做點綴,長而卷的鹽茶色柔發,垂在腰間。
她的眉梢不似柳葉眉,簡單的一字眉,潋滟如同一泓清泉,眼尾出勾上輕輕的眼線,染上一點點的绯色,睫毛燙過般卷長。
聳立小巧的鼻子,整張臉的精髓,不偏不倚,正好合适。
唇瓣水潤,抹了獨有的口紅,增加了點生氣。
她眯了眯那雙精緻的眼眸,傾身湊近,清晰的看見男人有些燥意又瞬間轉成怔染的瞳孔,皺了皺眉,“你這是看我看入迷了,都忘記今天要幹嘛了是吧?”
咬牙切齒的聲音,有種想把他弄死的感覺。
薄硯景揉了揉眉心,“你怎麽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