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堵上他的嘴,闆着臉,毫無感情的瞳孔,把人直接拖走。
程歡看到這副場面,有的不是驚吓,而是慶幸。
衆人都以爲她是去釣凱子的,去攀高枝的,殊不知道,她真的是去求救的。
她一時不甚被閨蜜陷害,酒水中被人下了藥,才會差點落得個讓她悔恨終生的下場。
在快要上車整掙紮期間,程歡看見了一個矜貴優雅的男人出來,便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救星。
畢竟她知道,像這種男人,一看就知道有身份有地位。
側臉長的還不錯,恐怕是人中之鳳,畢竟他一出來,所有人都自動讓開道,何況看着那群身後的人,亦不是好惹的。
她拼了命的踢了一下男人的弱點處,往那邊跑過去,想學之前看過的吸引男人注意力的方法,朝他故意摔了一跤。
沒想到男人非但沒有扶住,甚至還踢了她一腳。
而且下手還不輕,導緻她仍然在痛中度過。
程歡垂下的眼底的惱怒閃過,這樣的狼狽,被男人嫌棄看輕。
全都拜那個人所賜。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不過她雖然受了傷,卻也得了救,否則,她怕是要再也沒有臉出來見人了。
忍着肚子的隐隐發作的痛意,低着頭呐呐道:“謝謝你。”
薄硯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擡腳就要走。
程歡反而覺得自己有被他羞辱到,走兩步追上他,讓程楠給一隻胳膊攔住了她要碰薄硯景的手。
她咬着唇,沒有往程楠那看,直盯着男人精緻利落的側臉,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男人,她雖聽欣賞,但特别讨厭這種無視人的感覺。
即使他剛才不廢一點力氣就救了她。
她本應該要趕緊走,趁着所有人沒有記住她的臉,記下她的狼狽曆史。
但就很莫名其妙,想追上去問清楚他的狂妄自大。
她毫無顧忌的開口:“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不禮貌嗎?你雖然救了我,可也讓我這麽難堪了,我感謝你好歹應一聲吧。”
薄硯景成功被她的語氣再次頓住。
本就心情不好的眼神,像是愣了愣。
腦海裏浮現出一幕,極爲相似的場景。
捂着腦袋,陣陣傳來的痛意,讓他感覺一種特異的錯覺。
這種極爲熟悉的感覺,就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他好似在哪聽過。
程楠上前扶住他的胳膊,看他狀态十分不對勁,低聲問道:“先生,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
薄硯景用力的閉了閉眼,擺了下手。
程歡幾乎是被他搖搖晃晃的身形給吓到了,有點懵。
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雖冷着臉,可沒見有一點兒不舒服的神情。
就她說了兩句話,就瞬間變得臉色不佳,甚至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不是就是傳話說中的碰瓷?
“不好意思,我這人就這樣,不喜歡太過狂妄的男人,不過算了,你救了我,不跟你計較就是,可别訛我這個窮人。”
他一個大男人,看着人模人樣的,還學别人碰瓷,未免太過分了點吧。
程歡腳步後退,一臉大氣不想跟他有所計較的小臉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