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幾乎是大口喝,三兩口就把啤酒喝沒了,繼續開茶幾上的另一瓶,小臉微紅,顯然開始有些含糊了。
眼中含有霧氣,唇角抿的很緊,搖頭晃腦的,好幾次要靠上蘇栖。
不禁想問問蘇栖,“你怎麽會跟那種人認識?”
“哪種人?他在你心目中是什麽樣子?”
蘇栖沒眼看,林柔的演技還真是一塌糊塗,都這樣了,還生怕她不知道似的喝點小酒。
雖然這酒的确是爲她而準備的。
瞧着林柔完全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模樣,順其而下。
林柔回想當時的情景,眼紅的撇了撇嘴,“他就是個混蛋啊,平時在的時候,我做飯他總是來蹭,自己又不動手,剛開始那麽針鋒相對,知道我做飯好吃,又見風使舵。”
那樣就算了,爲什麽偏偏還有來招惹她。
她做錯什麽了?
蘇栖腦袋飛快轉了一下,輕聲說道:“能讓男人聽話的女人,一般男人都懷有目的而行的,他是哪種人,爲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是男人,帶有與生俱來的劣性,一個人不可能無故跟你友好,要麽沖着你這個人,要麽沖着你這個人身上的其他東西。”
林柔愣了愣。
仿若蘇栖說的,不無道理,路戈确實是見着她手藝好,才沒有繼續跟她計較針對。
蘇栖淡淡略過她,好似在看什麽東西,實際眼神是空洞無望的。
仿佛也讓她想起什麽。
陡然以不一樣的鄭重語氣,“林柔,你跟他不合适,忘掉是最好的結果,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林柔一驚,不明白她爲什麽突然這麽說,難道是看出了什麽。
盯着手中握着的啤酒灌,一臉的緊張,夾雜着莫名的慌亂,和盡力壓抑住的情緒。
蘇栖似笑非笑,“是嗎?那你似乎在因爲他難過?”
“沒有,我這是慶祝他離開,皆大歡喜。”
林柔怎麽樣都不想讓蘇栖知道,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不讓她起疑。
“那挺好,有些事情你自己把握就行,人總要學會成長的,你的事情别人也沒辦法插手,以後學聰明一點,别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蘇栖不想繼續拆穿戳破她的小心思。
一個人不想說的事情,無論把話說的有多明顯,她都不會承認。
林柔垂眸,悶悶的聲線,“我知道的。”
蘇栖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一起。
在林柔看來,蘇栖說的話不無道理,況且蘇栖跟路戈熟,自然是了解他的。
而自己,跟他才多久的相處,怎麽可能用自己的判斷輕易判定一個人就是那樣的。
是她太蠢了,才會一次次的相信别人,沒有把蘇栖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路戈露出那麽多破綻,她一點都沒有懷疑其中的因果。
就那樣傻呼呼的相信了。
結果别人不過是單純體驗生活玩玩?
現在想來,多可笑,甚至她自己都想放肆大笑。
林柔在房間裏,咬牙切齒道:“路戈,别讓我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