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淡淡垂眸,把玩着自己細長白皙的手指。
略微輕描淡寫,除卻那點點失落的情緒。
戰舫幹了嗓子,緩緩才蹦出幾個字,“爲什麽?”
薄硯景那樣的人,大緻是每個女孩都拒絕不了的。
而且,看着他低頭看蘇栖的眼眸,明明是帶着不可言喻的深情。
所以他才會拼命讓自己忘掉,壓抑自己不去先上薄硯景的沖動。
隻要蘇栖幸福就好。
但現在,她告訴自己,他們沒關系了?
難道那樣的眼神,也有新鮮感的?
戰舫突然有點不相信了。
蘇栖聳聳肩,擡眸,眸中毫無波瀾,清澈的沒有一點雜質,仿佛對那件事一點也沒有留戀,也好似剛才出現過幾秒的憂愁不複存在。
泰然自若的語氣,“不合适呗,還能委爲什麽?古代都講究門當戶對,現在不也一樣,哪有什麽比較大的原因嗷。”
戰舫嗤笑,拆穿她的借口,“你還信這個?門當戶對?”
蘇栖絕對不是因爲這個,才會想跟薄硯景分手的。
他們兩之間,一定存在巨大的原因吧。
戰舫都想自嘲一聲。
蘇栖都分手了,你該有的情緒應該是開心,而不是爲了一些她的私人事情,去好奇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不是嗎?
他自己都有些不懂,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這明明是他的大好時機,趁這個空隙追蘇栖,才是最重要的,可就是按耐不住的想知道,蘇栖現在對薄硯景的狀态。
他從未看過蘇栖對誰那麽親近開懷過。
那是戰舫夢寐以求心上人的笑容啊。
蘇栖對這個話題不怎麽感興趣,随便找了點理由敷衍過去。
“你認爲不重要嗎?薄家商業聯姻,是注定的事實罷了,我跟他不過是互相玩玩,其實都知道對方沒有上心的,更何況往他那塞人,不得被他太太知道折騰死呀。”
說完她自己都打了聲哈欠,拿起水杯喝了口果汁,在嘴裏彌漫着屬于水果的清香。
半真半假的說着,信不信是戰舫自己的事情。
戰舫卻品出點不一樣的味道,深邃的眼眸瞬間淩厲,“是他出軌?”
控制不住的憤怒。
蘇栖快要被他一直繞着這件事的想法氣瘋,這坎就過不去了?
她及其鎮定平靜的說道:“不是,非常和平,沒有任何的意外,你就别問了,揪着過去一些事情不放幹嘛呢。”
戰舫久久的看着她,知道她露出不耐的神色,才幹幹說道:“行吧,人安心放我這。”
“謝謝啦。”
蘇栖這才滿臉笑容加深的朝他笑了笑。
戰舫咽了口口水,收複了下複雜的目光,提起了點勇氣,問道:“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在這吃吧,到時候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現在就得回去了。”
蘇栖婉拒他的好意。
甚至猜得出來他在想什麽。
她内心不由得幽幽歎了一口氣,好歹是朋友一場,又怎麽可能想不到戰舫的心思呢。
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恰當的。
他跟徐淮不一樣,不知道那些所謂難堪的過去和不得已的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