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眼眸側盯着下車的矜貴男人,完好無損的身形,剪裁得體的衣服,領口燙帖的十分整齊,往上,是緊緻流暢的輪廓,高貴的薄唇,張揚着他的無情,狹長的眼,倘若輕輕一勾,異樣的風采便可以讓人止步。
她的眼底略過一絲冷意。
心想:那群家夥,還真是沒用,這才過了多久,就可以在公司來往流利。
薄硯景似乎察覺到目光的注視,直直地望了過來。
蘇栖來不及閃躲。
兩人視線猛然相對視上,都怔了怔。
薄硯景優先收回目光,欲走的腳步僵住原地,一轉,還是往蘇栖的方向而去。
他手緊了幾分,哪怕在國際會議上,他都從來沒有過的形象,如今卻在一個弱小的姑娘面前,開始緊張起來,輕聲詢問:“你怎麽來了?”
蘇栖就直愣愣的看着他。
被抓包别扭的神情,眼神不自覺閃了閃。
腦袋垂下,盯了盯自己的腳尖,“關你什麽事,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來看你的。”
薄硯景凝了凝眸子,啞聲道:“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走了。”
盯了快一個月未見的蘇栖兩分鍾,好似要把這些天的思念一一看完。
作勢便要走,還未邁開腿走幾步,一道嬌氣别扭的聲線,讓他停了腳。
“我累了,可以上去喝杯茶嗎?”
對上他回頭有些詫異的眼眸。
蘇栖唔了聲,“好歹是舊相識,雖然分手了,總不至于小氣到連杯茶都不給喝吧?”
說是這樣說,小碎步已經站到了薄硯景的旁邊。
還沒等薄硯景問個究竟,蘇栖又跑到了公司大門前。
無視程楠下巴快要掉下來的動作,蘇栖把傘丢給他。
朝還在原地傻站着的男人招了招手,“趕緊的,外面很曬,把我剛保養好的皮膚弄黑了怎麽辦。”
薄硯景怔了怔,随步跟了上去。
蘇栖跟着他進門,看見前台接待驚訝的眼神,她露出白牙,朝其笑了笑,屁颠屁颠的跟着薄硯景坐上總裁電梯。
期間,男人一直無言,徑直走向辦公室。
蘇栖目不斜視的無視衆人震驚的目光,蹦哒的跟着進去。
眼看着兩人一同進去,議論起來。
“那不是蘇秘書嗎?”
“人家現在都不是公司的人了,什麽秘書啊。”
“不是聽說她跟總裁已經分手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這裏,該不會是複合了吧?”
“沒有吧,總裁最近的工作量心情都十分不好,按理說應該沒有才對。”
“那兩人進辦公室怎麽說?”
“說不定是有什麽事呢,不一定就是有關系好吧。”
“你不懂,前男女友素來都是避嫌的,出現必定有複合的打算。”
“你懂的挺多?”
“那是,我前女友就是這樣,她來找我,鐵打就是複合。”
“那也就是說,她是來糾纏總裁的?”
那人沒看旁邊突然冒出的聲音是誰,下意識回答:“百分之百是啊。”
直到有人戳了下他,他才回頭,看見近距離帶着眼鏡斯文至極的一張臉,眼睛瞬間睜大。
“程,程助理?”
程楠和氣的問了一句:“工作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