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簡意身後有的不止是簡家還有個司少卿,如果繼續接近她,被發現的風險太大,她不能繼續冒這個風險。
讓自己的病情人盡皆知,她做不到。
所以她能做到的隻能遠離簡意是最好的結果。
“結束了,算是能穩定半年,你中途出了點問題,一年不敢說,半年以上是可以的。”
路戈收好治療的儀器,放進一個手提盒子裏。
蘇栖憋氣鼓着腮,起身朝着鏡子望了望,還特地轉了轉圈圈,“這就好了?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吧。”
“你不信任我的醫術?”
一個兩個都懷疑我不行?
路戈氣悶至極,臉色也差勁下來。
蘇栖讪讪一笑,眼神閃了閃,“我再見到薄硯景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我封住了你的穴位,那些對于記憶的刺激,暫時對你不起作用。”
路戈抿了抿嘴,對她略微無奈。
拿起東西就要走。
蘇栖叫住他要走的姿态,蒼白的面上沒什麽表情,“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路戈笑了聲,眯着眸子,說不上太好的語氣。
“敢治好你就要趕人?”
蘇栖像是沒有理解他的嘲諷,對其無視,“暫時不需要你,自然是想你趕緊走好些。”
路戈看着蘇栖,挺直身闆說道:“做人太過忘恩負義不太好吧。”
她嘴角勾了一抹笑,照着鏡子碰了碰自己的唇瓣,“我做的是交易,輪不到恩義着兩個字,路戈,你少給我在這套,我讓你走,這絕不是商量。”
“如果你非要留,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想要林柔早點出事。”
路戈猛地擡頭,往見一雙漆黑似笑的眸子,裏面裝滿了星空點點,讓人着迷,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何等風采。
可隻有他知道,蘇栖的心到底有多冷。
“她——”
蘇栖面無表情,雙眸卻不符合的如同閃爍的星星,“别跟我說她跟你沒關系,有沒有關系動了就知道了。”
路戈被蘇栖這般無情的話氣笑,直直點點頭,“行,我明天就走。”
蘇栖看着他氣沖沖的離開,揚起滿意的笑容。
冷靜地坐下,露出一絲陰霾,眯着眸子,嘴角顯然挂着一抹壞笑,“想想要做一些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好呢。”
傍晚的陽光,透着淡黃紅色的雲霞,格外的耀眼。
火紅的太陽在半山腰,半圓露在外面。
蘇栖摸了摸未上胭脂水粉的臉頰,思緒有點飄忽。
沈一一不知何時出現,趴在門框上,一雙眸眼巴巴的望着蘇栖,顯然是已經知道蘇栖今天治療完畢的事情。
“栖栖,出去吃嗎?”
蘇栖揚了揚眉梢,動了一下,雙手豎起拇指朝沈一一甩了甩,“你請客?”
沈一一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自然是我請,慶祝你大病初愈嘛。”
扒拉在門上的胳膊放在腰間,微微彎曲,露出一個口子。
蘇栖小碎步過去,穿過去,挽着她,兩人關上房間門就準備走。
她換鞋前,陡然頓住。
沈一一發覺她停頓下來的動作,疑惑的問:“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