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找了一家看着還行的咖啡館,比不上市中心的高尚。
兩人一進去便吸引了群衆的目光,甚至于服務員都多看了兩眼,差點沒被薄硯景散發出的冷氣所凍僵。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碰出的火花滋滋滋的燃燒,薄硯景先開口問道:“你怎麽會在這。”
“這話應該我問薄爺吧。”
路戈絲毫不予退讓,目光皺皺。
面對他的冷冽,依然無所畏懼,“據我所知,您跟蘇栖已經分手,可看剛才的樣子,是想去找她?”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薄硯景漆黑深潭的眸子陡然寒氣畢露,能讓人産生一股莫名的涼意。
路戈笑了笑,“可蘇栖的事情我還真就能管。”
男人輕眯雙眸,“你到底是什麽人,跟她究竟是什麽關系,她那時候壓根就不是失憶。”
“薄爺這麽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路戈神秘兮兮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不怕死的說道:“我跟蘇栖的關系是誰都比不上的。”
果不其然,薄硯景身上蹭蹭蹭的寒氣,壓迫感直向路戈逼來。
“是嗎?那我就把你的屍體送回給她,讓我看看有多比不上。”
路戈能感受到,他想弄死他說的是真的。
薄硯景的暴戾恣睢可是向來有名的。
路戈咳了兩聲,眼神首先先弱了下來。
“不是,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威脅人幹什麽。”
薄硯景倨傲不羁的瞥了眼,“你是她的主治醫生?”
“猜的沒錯。”
路戈點頭。
薄硯景攪動着咖啡,暗啞的嗓音,帶了絲絲的低沉,“她最近怎麽樣。”
“很不穩定。”
路戈歎了一口氣,仿若蘇栖即将要死似的模樣。
薄硯景危險的發出一個字,“嗯?”
路戈沒有馬虎眼,擺出一副鄭重的臉。
“薄爺不是一直在下面觀察,沒見到她出過來對吧,就是因爲您的出現,您受傷,本來就很不穩定,怎麽勸阻都要去見您。
後來說服她以視頻出面,她的病情是因爲您而起,隻要一見到,就會爆發不可控制,沒想到,就算是視頻看見也是同樣的,她失常了幾天,現在正在治療階段。”
路戈半真半假的告訴他,說的仿若是真的一般。
嚴肅又認真的臉龐,還帶着唉聲歎氣的語氣。
薄硯景在聽到分手的時候,手就已經停頓了下來。
昏迷的時候,他确實聽到了蘇栖的聲音,甚至以爲不過是做夢的幻覺。
他也的的确确夢到了年少時的蘇橘。
醒來之後,沒人告訴過他,蘇栖曾跟他視頻過,還跟他說過話。
他沒任何懷疑過的态度,因爲手機上仍然顯示着蘇栖已經把他拉入黑名單。
無法聯系,更或許是不想讓自己打擾她。
可現在,明晃晃告訴他,因爲他的受傷,導緻蘇栖再次病發。
本想端着咖啡淺酌一口的手不禁顫抖了幾分,終究沒端起來。
薄硯景眼眸垂了吹,瞳孔的顔色漸漸變深,變得失去了光芒,沙啞着聲線追問:“她的病究竟嚴重到什麽地步,爲什麽到現在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