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這件事都有點蹊跷。
而且當時據他聽說,蘇栖當年的神情,隻有想死的征兆,如果真的有病,那爲什麽跳下河之後才爆發?
這六年期間,難道真的什麽也沒發生,隻是讓蘇栖失去了記憶?
那突然複發的人格,又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另外一個人的。
疑點重重。
以司少卿都沒能調查出來,可見背後的勢力。
他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蘇栖的出現,可能并不是意外。
但這些,司少卿跟紀揚在私下談論,并沒有跟薄硯景提起過。
畢竟他薄硯景現在傷還沒痊愈,就硬是要回來,還天天晚上帶着這跟那啥似的偷窺。
若是知道,恐怕也會認爲他們多心。
人陷入情網中,總會喪失一些基本功能。
比如之前鐵打的工作狂,現在的心不在焉。
薄硯景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煙,頓了頓,掀了掀眼皮。
“她說的,是因爲我,其實,我也猜到了,是我的辜負把一個好端端的人毀了,而這個人,卻是我一直翹意的人。”
男人低沉而憂傷的聲線,敲打着紀揚的腦門。
他看着頹廢沒多久前從鬼門關爬回來的薄硯景,不知道該怎麽跟他溝通。
因爲無論說什麽,都改變不了他内心的想法。
希望蘇栖身上,真的沒有什麽秘密,也真的隻是意外的出現。
否則,薄硯景會被她吃的死死的。
紀揚抄着手,神情凝了凝,“既然她都說各自平靜了,如果再看見你出現在這裏,恐怕不太好,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就轉生上車離開了。
沒有再顧靠在車上的薄硯景。
有些事情,外人遠遠阻止不了的。
白天在公司拼命工作,晚上不睡覺這守着看。
是個鋼鐵的身子都熬不住。
他可沒那個能耐陪他熬。
而薄硯景在他走後,卻想起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蘇栖似乎一直在房間裏,在他來的這段期間,從未出來過,買東西那些,都不需要?
他眯了眯眸子。
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的病情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問題。
男人想着,便邁開了步伐。
迫切的想上去看一下。
樓梯口遇上一個男人,擦肩而過時薄硯景并未注意。
反而是他,叫住了薄硯景。
“薄爺。”
“許久未見,還是巧啊。”
路戈平衡的看着他,嘴裏還叼了根棒棒糖。
薄硯景皺眉看着他,腦海中并未印象。
冷聲:“你誰。”
“之前在南城,有過一場很愉快的場面,您可真會貴人多忘事啊。”
路戈特意把愉快兩個字咬的很重。
想起上次被打的經曆,路戈隐隐還回想的起那痛感,可是一點也沒留情,回去費了他好多的藥。
薄硯景眼眸微微傾下,似乎是有了那麽點印象。
“你是蘇栖的人?”
路戈點點頭,似笑非笑,對于男人的藐視他并未放在眼裏。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爲蘇栖做到這份上,實屬不易。
随機又開口道:“反正她現在不想見到你,一起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