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勉強笑了笑。
她怕再找工作,就沒有時間再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好不容易來趟世界上,總得爲自己打算打算不是。
沈一一想了想,沒有任何懷疑的“哦”一聲。
兩人看了一會,就集體做了點吃的。
路戈見到沈一一回來,就沒在沙發上睡了,回原來一直租着的酒店。
蘇栖自從上次見到薄硯景的車之後,就再也沒有望那邊看過,覆蓋下窗簾。似乎無論他在不在,都與她無關,而心裏卻是想着,車子應該不會在那,畢竟坐在車上的人不是他,誰又知道車子停在那的原因究竟想幹嘛。
不再去特意關注這段時間。
自然也沒有看見每天晚上大樹底下都會停着的車子,還有會時常下車往指定窗口看的男人。
矜貴的男人吸着煙,霧氣朦胧,環繞着他冷冽的俊臉,依舊有些蒼白。
眼眸總是盯着一個地方。
他想見蘇栖,很想。
可是他不敢再去打擾她,就像她說的,他們本就是平行線上的人,是他自己一直以自私的心态,讓她成爲困在籠中的人。
片刻,旁邊有輛車停了下來,從車裏下來一個男人,溫潤的面容,不缺乏疲倦。
薄硯景沒有回頭看他,怔怔的說了一句。
“她的病情,不知道怎麽樣了。”
紀揚撓了撓雞窩般的頭發,兩個黑眼圈簡直都看不下去,如果不是上鏡要化妝,有美顔效果,他要是這個樣子去跑綜藝,怕是得大部分粉絲脫粉。
“真的關心就去好好看看,你折磨我有什麽辦法,都說了我是真不知道她是蘇橘,要是知道,我連看都不敢多看。”
要不是因爲薄硯景記仇,跟蘇栖在一起過那件事,硬是活生生讓他大過年的還在滿世界跑工作,這不,好不容易回來一天趟。
才得知兩人涼了。
本來想來找薄硯景幸災樂禍的,沒想到看到他黯然神傷的樣子,又說不出口了。
他跟蘇橘當年,就連他們都看在眼裏,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見過,但從平常打遊戲開麥大緻都能知道她是怎麽樣一個活潑的女孩。
當時,他想起還有個蘇橘,可能會擔心,曾經上線過,給她發了消息過去。
沒想到,顯示對方已經把他删了。
發消息壓根發不過去,加好友恐怕至今沒通過,記錄還在那呢。
紀揚歎了口氣,搖搖頭。
“你啊,就倒在她身上了。”
蘇栖現在的性子沉穩成那個樣子,讓誰也看不出是他們曾經在遊戲裏并肩作戰的活潑少女。
誰又能想到,緣分弄來弄去。
還是讓兩人重逢。
不得不說,連電視劇都沒這麽狗血。
薄硯景自嘲一聲,“她不讓我再出現在她面前,更何況,我是她病情的根源。”
這件事紀揚倒也有耳聞。
畢竟都是兄弟,大部分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紀揚思考了一下,“你真覺得隻是你的問題?”
一個人想死,死了那麽多次沒成功,最後還安然無恙出現在薄硯景面前。
除了精神有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