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反複的看着男人,絕望的瞳孔添加了一抹聲色,漸漸的,又轉爲一種毀天滅地的恨意一般。
讓人心驚。
她開始去搜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所有的情緒沖沖而來,在腦海中炸開。
從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記得所有陰影秘密的重點,更不認識那個男人,似乎是填充的蘇栖所有的怪毛病。
成熟懂事,冷豔清高,無論做什麽事,井井有條。
徹底遺忘了過去的曆史。
就在連路戈自己都以爲,蘇栖真的會這樣永遠下去的時候,一次猛然的發作,讓他猝不及防,那時候,甚至死了不少人。
她滿臉嗜血的站在血泊中,居高臨下,望着倒在地上的人,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無情而殘忍。
任誰都不會想到,就是一個看似平常的一個女人,會一個人弄死三個男人。
甚至把他們狠狠的折磨成這樣。
“不用着急,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即使我有事,你要找的人,我也會讓人帶給你,她的下落,我大緻已經知道了,就要看你自己給不給力了。”
路戈的思緒漸漸回神,看了看她。
轉身出去了。
如果可以,他甯願讓以前的那個人回來,這樣很多事情,都不會僵持成這樣,最終的決定權,終歸還是在薄硯景身上。
如果薄硯景真的死了,無論是不是被她弄死的。
蘇栖恐怕都會失去活着的意義。
從一開始那段時間,蘇栖是想過尋死的,可是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突如其來的恨意阻止了她。
即使在精神病醫院,那麽痛苦。
她依然挺了下來。
究竟是爲了報複,還是爲了愛,恐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當年的事情,路戈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再她從帝都回去找他的那一刻,他毫無理由的去了。
其實也說不上是一場兩人交易的利益,而是想去看看,她從前到底受過什麽樣的傷害。
然而就在那裏,一切扭轉的開始。
那個人,徹底回來過一段時間。
藥物開始不受控制,不然也不會,讓他過來治療。
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爲薄硯景。
假如她沒有再次遇見薄硯景,沒有來帝都,她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
不會像現在這樣瘋狂。
薄硯景即使蘇栖的命啊,他在,蘇栖能爲了他活着,無論是單純的報複,又或者說夾着恨意的愛。
他如果不在,那蘇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相當于,蘇栖失去了活着的光芒。
讓人直線墜落。
就連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或許從她醒來的那一刻,便都是錯的。
不,更或者說,是從遇見薄硯景開始,這一場别樣的人生,就是錯誤的。
充滿着坎坷的道路,加上她自身的驕傲,盡數熄滅。
平凡的灰姑娘,怎麽可能高攀上一個自小就矜貴萬分的王子呢。
就算真的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結局攀上了,那童話,可沒有後續,更沒有說在幸福美滿的生活中,是跟灰姑娘,還是别人。
路戈望着那扇關上的門,隻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