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有些不解他所說的,神秘般的問題。
“她會有什麽意難平?薄硯景?如果是他的話,就算他沒有出現,橘子也很喜歡望着天空發呆啊。”
“是嗎?”
路戈看了眼天色,挺了挺胸膛。
在他認識蘇栖的時候,她不怎麽喜歡看天,因爲她望着天空的時候,總是會頭痛。
會想着從前的事情,從而魔怔。
所以,她從來都不敢擡頭。
直到另一個她的出現,打破了平衡,讓她享受了從未有過的輕松。
現在,她記起來所有事情,頭痛在緩和,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望着遠方,思考些什麽事情。
他認識蘇栖的時候,她不像現在這樣,臉上總是有股莫名的憂傷,有時會很清醒,有時會發瘋,任何人都不認識。有時成熟,有時幼稚。
随着時間治療,慢慢淡化。
可沒想到有一天,還會再次清醒過來。
那個蘇栖,雖然表面成熟冷淡,但實際很好騙,爲人處世也好的多。
如今這個人,他始終摸不透她在想什麽,甚至想幹什麽。
蘇栖所有的事情,他一定猜測的把握都沒有。
甚至對薄硯景究竟是什麽心态。
明明有時候她是想弄死他,卻一次次的救他。
路戈唯一肯定的是,她真的恨薄硯景,卻始終下不了手的原因,隻能是她愛那個男人。
而蘇栖的任務,甚至活着的意義,都是得薄硯景下狠手。
林柔用手指戳了戳他,瞪大眼睛,“你還沒說意難平究竟是什麽呢?難道你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内幕?”
路戈随意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模樣,“我就是随便說說,你爲什麽會這樣認爲?”
“你突然打聽橘子的事情,不可能沒有目的。”
林柔眼睛挑了挑,一副不可能相信他的樣子。
“你用不用這麽緊張?”路戈眼皮跳了跳。
該相信的不相信,不該相信的就使勁相信,她莫不是腦子有坑吧。
“你怎麽就腦子轉不過來?”
林柔站起來,叉着腰,眼睛都快瞪到天外去了。
“你是不是想吵架?我好心跑來安慰你,結果你又跟我扯一大堆,我懶得理你。”
“……”
林柔哼了一聲,轉身就想走。
路戈凝了凝眼眸,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林柔猝不及防的被拉着轉了個圈撲倒在他身上。
近在咫尺的眸子,能清晰的看見細小軟塌塌的淺毛。
林柔唇瓣上揮之不去的溫熱,讓她眼眸閃爍不已。
連忙推開他想起來,奈何在期間,路戈早就已經禁锢住她。
以林柔的力量完全抵不過,眼眸睜大望進他瞳孔裏倒映着的自己。
他們兩個親昵的倒在一起時,沒有人注意到另一雙眸子。
蘇栖舌尖抵着牙齒,她靠在窗口,用手機拍下這一幕,給未備注的号碼發了過去。
她突然笑了笑,雙眸中似有些悲哀。
“有了軟肋,真不知道是你的錯還是她的錯。”
蘇栖不知怎的,很想一個人,一個不在身邊的人。
再過幾天,她就可以做一個完整無缺的人。
她應該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