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靠近他，漂亮的眸子染上絲絲瘋狂之意。

“妄想用你的思想來束縛我，簡直是可笑至極，你得搞清楚，除了我，沒人能知道你妹妹究竟在哪，我才是主導者。”

路戈突然踹了一腳桌子，暴怒的說道:“蘇栖，你的病不是沒有來由。”

随後跑了出去。

蘇栖沒有生氣，反而是不屑的眼神，仿佛路戈跑過去她一點也不在意。

因爲她知道，他會回來。

蘇栖緩緩的閉了閉眼，把從心底上升來的暴戾壓下去。

她不能瘋，一旦開始就阻止不了了。

她在除了她自己空無一人的公寓裏，不知是在跟誰說話，或許是在自言自語:“你們都不應該存在，所以不要再繼續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大不了一起死。”

她試圖控制住腦海中亂湧的情景，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

這次，誰也不可以破壞，包括她自己。

蘇栖垂眸，雙手握成拳，甚至都陷進肉裏，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電視裏，紀揚的身影出現，仰着臉祝賀着新春祝福。

蘇栖眯了眯眼，陡然望向遠方。

林柔出門倒垃圾，由于上次撿到一隻小鳥，所以之後總是會往那邊看一眼，以免落下什麽另外受傷的小動物。

沒想到這回，倒還真有，不過是個人。

林柔假裝無視，丢了垃圾直接走人。

奈何上樓的腳步，忍不住頓住，退後往那邊瞄了眼。

路戈依舊直直的望着某一處，臉上的失魂落魄很是明顯，甚至處于一種低沉難過的狀态。

林柔對她自己的認知驚了驚。

像他這種厚臉皮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表現。

想走的腳步就是止不住往他那邊走。

林柔蹲坐在他旁邊，用手肘碰了碰他，調侃道:“這是想女朋友了？”

“哪來的女朋友。”

路戈看了她一眼，複雜閃過，低聲道。

林柔蹙眉，“沒有啊，那就是女神？”

通常男人透出這種失魂要死要活的表情時，可不就是失戀的想象嗎？

要麽就是女朋友跟人家跑了，亦或者跟他分手。

要麽就是女神有了喜歡的人，亦或者要嫁人。

林柔一臉自己已經猜中的感覺，特别張揚。

路戈不耐煩，斜視了她一眼，“你别到處敗壞我的名聲，什麽女朋友女神的，你們女人腦子裏能不能想一點别的事情。”

林柔呸呸呸兩聲，不爽他的用詞分寸，“欸，說我就說我，幹嘛還要說個們，女人又沒招惹你，有必要整天跟吃炸藥似的，一燃就爆。”

“你們一個個都厲害的很，我真是佩服。”

聽見路戈莫名其妙來一句，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不明所以。

林柔就見不得他一個大男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沒工作時都沒成這副模樣。

安慰道:“誰欺負你了呦，有我在，幫你欺負回去。”

路戈瞥了眼，“蘇栖。”

“怎麽可能，隻有你欺負她的份，她怎麽可能欺負的了你，别當我這麽好騙。”

林柔自然是不願相信。

“爲什麽不會？她功夫身家好歹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