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那人,别說性情,就連行蹤做事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
雖說以前是真的不錯,脾氣雖然時常暴躁,但對人是真心挺好的。
但現在,看上去跟換了個人沒區别,就想不通,林柔好歹跟她認識是那麽久,竟然一點都沒發覺?
林柔優雅的白了眼,臉上沒什麽表情。。
“你的意思是,幾年沒見了關系就應該差勁呗。”
路戈解釋道:“不是,你沒感覺她哪裏不對嗎?”
“人不還是那個人,能不對到哪去?”
林柔完全理解他的概念,反正她就是她,不對又能不對到哪裏去。
“你就不怕她對你…”路戈不知想到了什麽,把脫口而出的話截住。
林柔皺眉,不喜他說到一半又不說,專門引起好奇心呢?
追問:“對我什麽——”
路戈沉了沉眼眸,握着的手放開,又握緊,“你就那麽信任她?把她當成你從前那樣的好朋友?”
林柔掃帚把恨不得敲他腦袋上去,看看他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我說你吃錯藥歸吃錯藥,怎麽連腦子也不好使了?我跟她一直以來關系都挺好的,她信任我我自然信任她,你這問的都是些什麽?”
“……”
路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聳了聳肩,一臉沒得逞的表情。
“行吧,本來呢,還想着讓你說點她的壞話,然後讓你們鬧一鬧,熱鬧一下,看來是失敗咯。”
“拿這種事來鬧,有病。”
林柔對這種事忌諱的很,特别不喜歡别人用友情來試探開玩笑。
拿起掃帚,快速的掃了掃,生着悶氣,轉身走了,一點也不想跟路戈再說話。
路戈看着她的背影離開,歎了口氣。
“沒有成功,所以失望了?”
背後出現一道軟綿綿的聲線,卻帶着不符合的戾氣,猶如人鬼之聲,天使與惡魔的結合。
路戈猛地被吓回頭,看見蘇栖懶洋洋的靠在門口。
開門應該有聲響才對,結果他竟然都未發現,聽她的口氣,恐怕剛才的話她都已經大部分聽見了。
路戈僅僅一秒臉色恢複如初,“你醒了?”
“你以爲林柔會聽你的話?我了解她,比你了解的多了,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表現的時候。”
蘇栖晃了晃腦袋,眉眼有些張揚,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
路戈皺眉,“我隻是不明白,她明明可以脫身,爲什麽硬要待在這裏,我就不信她察覺不到你的變化。”
蘇栖沒好氣的說道:“六年時間,現在都七年了,很多事情能變,人也能變,她察覺又能怎樣?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這樣,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亦或者對她不客氣。
你同情她,不如同情你自己,想想自己的妹妹,還在等着你去救呢。”
越說越有種想摧毀事物的感覺,蘇栖眸子眯了眯,猶如狼蘇醒的征兆。
路戈怔住在原地,眼底瞬間猩紅,啞着嗓子。
“你就隻會用她來威脅我?有時候明明是好意,你永遠隻在自己的道理在執迷不悟,外界的聲音從來都不會聽。”
蘇栖有些好笑,直直朝着問他,“我爲什麽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