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和洛晖都沒說話,沉默不語,沒人上前阻止木羨的沖動。
因爲除了薄硯景,沒人說話能管用。
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内心幾乎都是同一片聲音,靜靜祈禱着薄硯景醒過來。
否則這裏,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醫院每一處都是靜悄悄的,任何人不給出入。
木羨木闆着臉,眼眸沒有一絲感情,陡然眼眸微動,“先生的手動了。”
話一出,驚了所有人。
“快,醫生,趕緊看看。”
整個醫院,就屬這裏忙活的最厲害。
蘇栖醒來,又是晚上。
路戈搖搖頭,看着無可救藥的蘇栖,“大過年的,心不在焉,人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吃飯,你倒是在這發呆。”
“新年快樂。”
蘇栖回神,笑了笑。
路戈瞥了她勉強蒼白的臉色一眼。
“快樂?我看你快成難過了?知道你舊情難忘,但也不用這麽明目張膽,林柔剛還問你發生什麽事情了,一次能過,兩三次問我,我就不知道了。”
她都呆在房間裏一天兩夜了,還不夠,生怕他們不知道她有事情似的。
有不敢進來,每次隻能眼巴巴看着路戈進去,想看一下裏面的情況,都看不見。
問路戈,他支支吾吾随便找了個理由又給忽悠過去。
但那個徐淮,是真的難纏,騙林柔分分鍾的事情,唯獨他,得解釋好半天。
倘若不解釋,徐淮就會一直盯着他,就連上廁所,都不安心。
他腦子突突地。
“你别總是把舊情難忘挂在嘴邊,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我明明是因爲他不能死在我手上。”
蘇栖瞪了他一眼,跟不贊同‘舊情難忘’這四個字。
完全就一點這邊的概念都沒有。
路戈知道她的嘴硬,“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算了,看你這麽可憐,給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莫名的靠近蘇栖,戲谑的意味十足。
???
他能有什麽好壞消息。
蘇栖沒什麽太大的興趣,“都不想聽。”
“那我替你選好了,就壞消息吧。”
路戈當然不允許她不知道,都說出來,還不讓他透露,也太難受了點。
他神色稍微嚴肅了點,低聲道:“他們被薄硯景的手下帶走了,聽說出了不少人命,整個窩都端了。”
蘇栖垂眸,顯然這個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木羨那人的手段,她打聽過。
是薄硯景最得力的手下,素來不露面。
她也僅僅在那次酒店走廊撞見過罷了。
隻是這麽快,讓她稍微驚訝了他的實力。
她明明已經通知了他們,卻還是遭遇了這樣的結局。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對方的本事。
“你見過木羨?”
蘇栖抵了抵牙,眯着眸子,突然有些犯煙瘾。
“之前薄硯景受傷,有過一面之緣。”
路戈擔心似問道:“你做事善後沒,那人本事大着呢。”
“他查那麽久,不也沒能把我揪出來?他有本事,我也不差。”
蘇栖揚了揚下巴,有些傲氣所在。
“你所謂的好消息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