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晖神色不明,沉沉地盯着他,臉上的複雜之色明顯。
“那件事,本身就是先生的錯,怪不得她。”
程楠完全沒弄懂洛晖所說的,疑問道:“那是有原因才會發生的事,怎麽能怪得上他那。”
洛晖歎了一口氣。
“是先生提出的分手。”
分手!?
程楠十分詫異,這跟他所了解的不符合啊。
“他倆不是因爲意外才導緻的分開這些年嗎?”
“你不懂,先生在那之前昏迷期間醒來過,鬧着要找她,後來被強制打昏了,趁所有人不在,他知道他可能沒法在回去找她,發了一條信息給當時的蘇栖,不,她那時候叫蘇橘,先生吩咐夏小姐親自過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先生安排好的。
先生那時候想的是不能一聲不吭的丢下她,給她一個分手的結局,讓她别莫名其妙幹等,等他有能力了,就去找她。”
“那,那先生就沒想過,她會因爲他出事?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無故分手未免太過殘忍。”
程楠也忍不住同情起來蘇栖。
好歹是熱戀期,兩人兩情相悅,誰能接受另一方突然的分手。
而且據他調查,蘇栖當時是真的絕望到底了。
甚至不惜一次次的想死,不想再活着。
“她是先生的軟肋,在他不在的時候,怕薄宅那邊會找機會下手,所以早早安排好,蘇橘談過很多次戀愛,她的性格永遠都是熱情洋溢,所以先生以爲,在他消失分手後,蘇橘一定會找下一任,覺得他這次可能過不去了,又不想耽誤她,便——”
洛晖當時如果逃出去,跟蘇橘彙報一聲的話,或許就不會出事。
但先生的吩咐,他就沒管這件事。
誰知道會出現這樣差點抱憾終身的問題。
論真正意義上來說,蘇橘的死跟薄硯景不止有間接的關系,更是直接的關系。
主要的原因終究在于薄硯景身上。
因此就算蘇栖不來,不管薄硯景,他都沒有辦法去強行把她帶過來,否則,傷害的就是兩個人。
可蘇栖,終究沒能狠下心,還是打了電話過來。
即使這樣,她還是能關心了薄硯景,但卻始終不想跟他有牽扯,那就證明,她心裏那道坎還是沒過去。
他依稀記得,那是他第一次正面看見當時走路都喜歡蹦蹦跳跳,要麽就大搖大擺的氣勢的蘇橘。
他要去薄硯景家,放學,他們三個便一起走在路上。
薄硯景跟蘇橘簡單介紹了一下。
蘇橘湊到他面前,打量他,“你們兩從小一起長大的?”
洛晖挑了挑眉,餘光掃過臉色有些陰沉的薄硯景,不由的笑了笑,明明是平頭,一身帥氣的打扮,笑起來卻露出兩個小虎牙。
“是啊。”
蘇橘痛恨的咬唇,越發的靠近幾分,“果然是長得好看的人跟好看的玩,難道這就是傳染的效果。”
“這是靠天生的,傳染有這麽真實?不信你摸摸,這臉可是從小養大都是這樣帥的。”
“可以嗎?”
蘇橘眨眼,興奮的神情。
她最喜歡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