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晖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絕情,怔了怔。
蘇栖随即說了一句:“況且有你們的保護,他又能受了什麽傷。”
“在路上,中了埋伏,他胸口旁邊中了一槍,醫生說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醒過來。”
洛晖如實回答。
他一時沒擦覺,竟然出現這麽大的意外。
“你想讓我做什麽?”
蘇栖手指敲打上欄杆上,眼簾微擡。
“我讓人準備了直升機,可以過來這邊,蘇小姐是答應了?”
對方見她詢問,松了口,以爲蘇栖心軟了,便急切的問。
“誰說我答應了,你也不想想,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
啪的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
她顫了顫眼眸,手不自覺打哆嗦。
轉頭回房間。
徐淮餘光一直盯着她,見她臉色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連忙開口問道:“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事,你們吃,不用管我。”
蘇栖步履匆匆進房間。
路戈眼眸閃過複雜的異樣。
“誰允許你們動他的?”
“他停留在哪還不需要告訴你,我倒挺想知道,爲什麽要去動他?”
蘇栖生氣的質問對方,怒氣在心底徘徊不去。
對方似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解釋說道:“他影響了這邊的生意,如果他不死,那等他回去了,我們就得完。”
蘇栖冷冷的聲線,“你們完?那就讓我的計劃全軍覆沒?”
“你也該玩夠了,如今等薄硯景一死,你的任務就提前結束了,到時候直接可以交差,不應該感謝我們才是?”
對方半開玩笑似的說話,甚至一點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任何的過失,還幫了她,難道不應該好好的感謝?
蘇栖卻因此涼了聲。
“你真的以爲薄硯景一死,你們就能平安無事?你們好像都忘記了一個人。”
“???”
蘇栖動了動唇。
“木羨,暗獄的頭頭,你真以爲薄硯景的手下沒用?你最好趕緊跑,如果我沒猜錯,他已經查到了你的所在地,一路保重,不送。”
她拿下手機,頹廢的靠在床沿。
蘇栖往後撇了眼,眉眼間布滿戾氣,“你早就知道了?”
路戈眉梢揚了揚。
“我不是跟你說過,薄硯景暫時回不來,你又沒問我原因。”
他也想告訴她不是,但人家完全不關心不想提薄硯景死活的模樣。
路戈微微憨頭,“過除夕的日子,就别爲他煩了,難不成你還想過去看他不成?你要是去了,那你才是真正的危險。”
“可他倘若就那樣死了,那我回來的意義在哪?他隻能死在我手上。”
蘇栖面無表情,有股不知名的情緒在發動。
“其實,你還是喜歡他的吧。”
蘇栖愣了愣,自嘲一聲,“你從哪看出來的?竟然說這種笑話,我恨不得一刀刀把他淩死,如果不是因爲他,我好端端的人生,怎麽會變成這樣。”
聲線伴随着部分的尖銳,控訴着這個因爲這個男人産生的所有糟糕事。
她好不容易活的有點人樣,卻因爲他,這輩子都毀了,甚至随時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