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邊說邊進來,跟沙發上散漫的男人對視一眼。
下意識問道:“你男朋友?”
“???”
“……”
林柔急忙解釋,“不是,我這麽可能喜歡這種。”
“這是重點嗎?”
路戈腦子突突的,莫名想抽死這個女人。
他朝徐淮點了點頭,“你好,我是蘇栖的朋友,路戈,不認識她。”
最後一句聽得出來十分的咬牙切齒。
徐淮剛開始還沒什麽,一聽他是跟蘇栖認識的,瞬間産生了點危機感。
挺了挺胸膛,餘光上下打量對方,“你好,我叫徐淮,她們倆的同學。”
兩人相對默默無言,空氣中湧動着一股莫名的硝煙。
當然,隻是徐淮單方面發起的。
林柔莫名其妙的看着兩人一直看着對方就是不說話。
腦袋裏冒着幾個問号?
“你倆能把對方看出花來?”
路戈聳聳肩,“是他先看我我才看回去的。”
被其其盯着的徐淮。
……
他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那啥,橘子呢。”
林柔說道:“她應該在睡覺,這幾天過來她好像都在房間,也不知道晚上去鼓弄啥呢。”
蘇栖一直以來都很準時,即使是以前上學時期,她睡懶覺也不至于睡到天昏地暗。
跟倒時差似的。
徐淮皺眉,“除夕這麽好的日子,怎麽能不出來好好熱鬧一頓。”
林柔哼笑一聲,轉身去廚房。
“有本事你去叫,反正到時候我們可救不了你。”
徐淮可是真真切切體會過蘇栖被吵醒的恐怖模樣。
當時差點沒把他弄死。
雖然随着時間增長,性情可能好了不少,但——
他想去敲門的心思頓然枯萎了,偏頭,路戈默默的盯着他。
“?”
路戈搖了搖手上的遊戲機,問道:“反正無聊,來打局遊戲。”
“你怎麽跟當自己家一樣?”
“不然要跟你似的傻乎乎站在那跟個二愣子?打不打?”
“行吧。”
緊接着,兩人就開始了你死我活的戰争。
林柔一個人忙上忙下,最後忍無可忍,“你們兩個能不能來幫忙,就壓在我身上?”
“我不會做菜啊。”
路戈表示他很無辜。
他要是會做,還不至于天天請個保姆伺候着。
徐淮忽然有了幾分得意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比他有點用,“我來幫你洗菜。”
路戈:……
他這雙手是用來那手術刀,治療人的,不是用來做飯的吧。
這有什麽可丢臉的?
他朝廚房的方向握了握拳頭。
早晚讓他們嘗嘗他的厲害。
蘇栖幾乎到下午才醒來,撐着身子起身。
沒有出房間,緩緩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有些失神,冷意徐徐上升,吹遍了她的臉頰,哆嗦兩下。
蘇栖穿着簡單的睡衣,眉眼間抹之不去的戾氣。
那股與生俱來的和氣,似乎消失了個片,隻剩下無數的燥意。
她又夢見薄硯景了。
這次,是很熟悉的夢境。
夢裏全是血的顔色,是薄硯景在國外偶遇受傷的那次。
她見到薄硯景中了槍傷,渾身是血,躺在路邊被人擡去了醫院。
他俊美的臉龐猶如沒有一絲生機,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