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來的貴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鳳白泠心頭一動,她不急不慢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
第七識活躍了起來,自從接連吸收了三個聖印後,鳳白泠的第七識增長了不少。
太師府很大,大大小小的院落就有十幾個,可是鳳白泠的第七識在府裏卻能夠猶如蜘蛛網一樣迅速擴散開,沒用多長時間,鳳白泠就找到了納蘭德。
就見納蘭德和一人正在書房商議。
“鳳老弟,你說的都是真的?”
“哎,納蘭老哥,你我是什麽交情,我如今可是獨孤貴妃的皇商,貴妃的心思我最懂不過。”
鳳白泠聽得那人的聲音,不由一驚。
那人居然是鳳展天。
“無雙樓是獨孤貴妃的産業,貴妃準備統一楚都的酒樓和茶肆,唯獨醉仙居不聽話……”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你盡管放心,獨孤貴妃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辦妥了這件事兒,往後太師府的榮華富貴就包在貴妃娘娘身上了。”
鳳白泠聽着兩人的對話,眉頭擰了起來,旋即又松開了。
鳳展天居然和獨孤貴妃搭上了關系,難怪她前陣子聽蘇媽說,鳳展天經常坐着豪華的馬車,帶着名貴的藥材到鳳府。
鳳展天和東方離早已失和,鳳白泠還納悶他的銀子是哪裏來的,如今倒是真相大白了。
也多虧了她今日到了太師府,否則,醉仙居還真要被這連無恥小人算計了。
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子,鳳展天才起身告辭了。
納蘭得帶着人朝着偏廳的方向走來。
納蘭純過來時,見到納蘭德,她一臉乖巧候在一旁,低頭沒有吭聲。
“這不是鹜王妃嘛,什麽風把你吹到我的府上來了?”
納蘭德見了鳳白泠沒什麽好臉色,老太師當初的事雖然說和鳳白泠沒有直接關系,但是老太師死之前,是見了獨孤鹜的,沒多久老太師就吐血而亡了。
納蘭德并不知道是因爲老太師被納蘭湮兒的所作所爲氣死的,隻當是獨孤鹜夫婦氣死了老太師,所以他對鹜王府的人痛恨至極,對鳳白泠更是沒什麽好臉色。
“爹,是我請鹜王妃來的。紅萱和鹜王妃是來幫我張羅嫁衣和出嫁的事。”
納蘭德剛說完,納蘭純小聲道。
這也是鳳白泠從尼姑庵回來後第一次見到納蘭純,納蘭純比起早前看上去又消瘦了不少,雖然是即将出嫁的新嫁娘,可是納蘭純的臉上看上去卻沒有多少的喜色。
她過于纖細,整個人的神情都很是膽怯,一雙眸子裏透着畏懼,讓人很容易生出保護欲來。
若是說納蘭湮兒是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花,那納蘭純就是一朵楚楚動人的茉莉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讓你跟你姐姐多學學,你卻老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罷,再過幾日你就不是我太師府的人了。”
納蘭德沒好氣道。
原本納蘭純如果争氣一些,她就嫁給獨孤鹜,成了鹜王妃了,如今倒好,這不要臉的小賤人和東方永睡在了一張床上,太師父的臉面都被她丢光了,隻能把她嫁給東方永。
東方永一沒有功名又沒有财勢,就一個窮鬼。
納蘭德的語氣裏滿是嫌惡。
納蘭純的頭低得更低了,一直沒再敢吭聲。
“納蘭大人,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鳳白泠說着提到了喜宴的事。
“你說什麽?我女兒的喜宴不能在無雙樓舉辦了?不是早就說好了,我們納蘭府的酒宴必須在無雙樓舉辦,順親王妃可是親口答應了的。”
納蘭德一聽就不樂意了。
“無雙樓漫天要價,還羞辱我娘和我大嫂,我們順親王府不會與他們合作。把酒宴擺在醉仙居,醉仙居會提供最好的酒菜。”
明霞郡主在旁說道。
她本以爲納蘭德還會強詞奪理,哪知道納蘭德想了想勉爲其難道。
“算了,誰讓這不争氣的死丫頭看上了東方永那個窮鬼,都知道東方永沒有什麽錢。醉仙居就醉仙居吧,不過在舉辦酒宴之前,我要先試試菜,免得到時候丢了我們太師府的臉面。”
明霞郡主倒是沒到納蘭德還算通情理,她很是高興,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邊約定了,明日中午,順親王府和納蘭德前去醉仙居試菜。
鳳白泠聽罷,微微蹙了蹙眉,但也沒有多說。
夜晚,一道黑影蹿進了太師府……
第二日中午,順親王妃和納蘭德、明霞郡主、鳳白泠等人一起到了醉仙居。
“親家,這些都是我讓醉仙居準備的上好酒菜,都是醉仙居的招牌菜。你看看有哪些不合适的,我們好商量一下。”
順親王妃笑容可掬,婚宴的事兒一旦定下了,她的心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納蘭德假裝在查看菜色,心中卻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的右手不覺伸入了右邊的袖子裏,輕輕捏了捏那個冰冷的瓷瓶。
昨日,他的狐朋狗友鳳展天給他的那瓶藥就藏在衣袖中。
按照鳳展天所說,獨孤貴妃想要鏟除醉仙居,他若是想要抱上獨孤貴妃的大腿,就必須幫這個忙。
醉仙居也是有鹜王妃撐腰,和京兆尹有些關系,不好随意陷害。
但是,隻要讓醉仙居惹上人命案,就算是鳳白泠也幫不上忙。
狀在瓶子裏的丹藥,那是一種毒,一旦服用下去就會立刻中毒。
不過那隻是裝裝樣子罷了,隻要吓唬人罷了,隻要及時服用解藥,就能安然無恙。
納蘭德雖然是納蘭湮兒的爹,可是納蘭湮兒如今在宮裏的地位大不如千,尤其永業帝獨寵獨孤貴妃,納蘭德讓女兒幫忙在太子那美言幾句,想讓自己當上太師。
可納蘭湮兒都不願意,納蘭德不免心下焦急,就生出了去抱獨孤貴妃大腿的心思來。
順親王妃等人在嘗菜的時候,納蘭德就将那顆毒藥吞了進去。
吞了毒藥後,他又開始去試菜,他吃了一大口菜,又喝了一大口酒,正等着自己身上的毒發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