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鹜,你分明是居心叵測。”
“往年戶部都會減免稅賦。唯獨今年你才剛上任,就要加征稅賦,還要往前增收五年。”
“老太師已經被你氣的卧病在床不起,你如今還在父皇面前提起又把父皇給氣病了。”
鳳白泠往前一看。
就見獨孤鹜被幾名皇子和王爺們團團圍住,衆人争鋒相對都在聲讨獨孤鹜。
鳳白泠皺了皺眉。
自從那一次,她幫助獨孤鹜,将戶部的陳年舊賬查清楚後,老太師顔面不保,回去後就重病不起,獨孤鹜也就順理成章成了戶部的尚書。
他一上任就改了稅賦征收,首當其沖被影響的就是皇親國戚的封地。
往前追繳五年的稅賦,而這些皇親國戚們大多奢侈鋪張,手頭都沒有多少現銀,幾位皇子也是如此,在朝堂上擰成了一股力量,反對獨孤鹜的稅賦改革。
“追繳五年稅賦,所有人都一樣。不僅是你們,本王也如此。”
獨孤鹜面對衆人的質疑,神情自若。
“誰不知道你産業衆多,順親王當年留給你的封地,你捐給了國子監,你的名下根本就沒有封地。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别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就光催着我們繳納賦稅,你的丈母娘永安公主等封閉的賦稅都繳呢,足足十年,想讓我們繳納賦稅,讓她先把銀子補齊。”
鳳白泠聽罷,轉身就走。
“永安公主的稅賦會少一文。諸位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獨孤鹜冷漠掃過衆人。
“你倒是讓她先繳啊。”
“我敢以永安公主府的名義承諾,新歧村會補上過去十年的賦稅。”
就聽到一個清脆悅悅耳的聲音傳來。
鳳白泠攙着太後走了過來。
看到太後,衆人紛紛行禮。
看到貌若天仙的鳳白泠,衆人都一陣目瞪口呆。
東方成嘲諷道。
“鳳白泠,别以爲你變了張臉,就可以糊弄人了。你承諾?你承諾有什麽用,我可是聽說了,你連嫁入順親王府時,連像樣的嫁妝都沒帶。況且,戶部要求是一個月之内補齊賦稅。據本王所知,新歧村别說是十年賦稅,就是今年的種糧都還是借來的。”
“就一個月,太後,你來當公證人,若是我和我娘能夠在一個月之内把賦稅交齊,其他的皇親貴族呢,也必須把過去五年的賦稅全部繳清。”
鳳白泠鄭重其事道。
太後和獨孤鹜都有些詫異。
尤其是獨孤鹜,他原本是打算替公主服補齊賦稅的,可看鳳展連的架勢,她是打算自己動手了。
一個月,補齊十年賦稅,加上滞納金,那可是足足二十萬兩的賦稅。
“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不像話。阿泠母女倆身爲女流,都願意爲大楚出一份力。你們倒好在那裏落井下石。哀家的封地願意補繳五年的賦稅。”
太後一發話,其他皇親貴族們都沒了聲。
東方成卻在心底冷笑,永安公主府怎麽可能拿得出了二十萬兩。
鳳白泠的确沒有拿出什麽像樣的嫁妝,聽說順親王妃因爲這件事兒,大發雷霆了一番。
永安公主府這些年早就被父母一家人給啃光了,新歧村改址才半個月,那邊的農田裏隻怕連秧苗都沒長出來吧。
夫妻倆帶着孩子離開皇宮。
馬車上,見鳳白泠沒有作聲,獨孤鹜拿出了幾張銀票。
“我不要你的銀子。”
鳳白泠忙搖頭。
東方成說得沒錯,她的确是沒有帶什麽嫁妝。
她手頭其實還有一些錢,可獨孤鹜的彩禮實在是太豐厚,永安公主府可湊不出那麽多的嫁妝,鳳白泠幹脆就什麽都不備了。
她早就打算好,給獨孤鹜的嫁妝,就是治好他的腿。
“不是白借給你的,你要赢了,戶部可以增加數百萬兩的稅賦。”
獨孤鹜不愧是生意人,可鳳白泠卻突然有骨氣起來了。
因爲她倆說話時,獨孤小錦和鳳小鯉兩小家夥眼巴巴望着兩人。
“我倆雖然是夫妻。而這次是永安公主府的事。我娘不會同意拿你的銀子。女人的經濟必須獨立。”
鳳白泠不想給鳳小鯉樹立不好的榜樣。
這女人又說些什麽,有的沒的話。
自古男人養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獨孤鹜對于鳳白泠異于常人的想法已經漸漸習慣了。
“我會想法子湊足這筆錢。不過,爲什麽戶部突然要加收稅賦?而且一個月時間,的确有些急。”
鳳白泠一直很納悶這件事。
哪怕是财大氣粗如太後,一個月内補齊五年的賦稅都是緊張兮兮的。
“邊疆的戰事告急,穆王急需軍糧和軍饷,已經催了大半個月了。”
再多的,涉及軍事機密,獨孤鹜也沒有再多說。
“你先帶孩子們回去,我要去趟杏林春,今日歧村的村民們來送糧。”
鳳白泠說着,叫停了馬車。
下了馬車後,鳳白泠松了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昨晚的緣故,她面對獨孤鹜忍不住面紅心跳,雖然知道獨孤鹜因爲昨晚酒醉的緣故,不可能發生了什麽,可鳳白泠還是打算避免和他共處一室。
一到了杏林春,白靈就看到了滿頭大汗的蘇妄。
“鹜王妃,你可算是來了。我正不知道怎麽辦。新歧村的村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