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題。”
母妃!
獨孤小錦面色一喜。
“鳳郡主,你懂怎麽作詩?可别壞了你便宜兒子的畫。”
一幅畫畫本身固然重要,可題詞也很重要,那是能提高一幅畫的意境的。
蕭君賜調侃道。
“攝政王怕是舍不得你那一千兩黃金?”
鳳白泠笑着說道。
“誰說本王舍不得,就是再多一千兩,本王也舍得。”
蕭君賜嗤之以鼻,能讓這對母女出醜,打臉獨孤鹜,他再高興不過。
“這話可是攝政王說的,我也不要兩千兩。若是我家小錦的畫和我的詩更好,我隻要一千兩黃金,餘下的一千兩,攝政王隻需替郡主府趕一日的馬車。”
鳳白泠笑着說道。
“一言爲定。”
蕭君賜不以爲然道。
鳳白泠怎麽可能赢得過她那個當驸馬狀元爹,聽南風夫人說,那老白臉就是寫出那篇絕品詩“贈郭祭酒”的大儒。
鳳白泠和鳳展連就各自走了出去,在兩人的畫作上題詞。
片刻之後,兩人就回來了。
“先把皇長孫的畫呈上來。”
陳國公夫人也喝了些酒,面色微紅。
畫作一展開,場中一陣喝彩聲。
蕭君賜看了眼畫,想不到,大楚這個引來天地異象的皇長孫還真有些能耐。
他畫了一幅錦鯉戲荷,畫面上,着墨濃淡相映,畫筆連貫,畫出了滿塘綠肥紅瘦荷花盛開景象,每一片荷葉都用了濃筆墨,紅色的荷花綻放,不遠處,有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花骨下是一群黑紅相間的錦鯉,錦鯉繞着荷花的景象躍然紙上。
蕭君賜再看那幅畫的左上角,有兩行字。
那字寫得還算是不錯,就是稍嫌無力了些,可是那句子,卻是讓蕭君賜不禁氣息一窒。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落筆之人正是鳳展連。
“好詩好畫。”
水榭内,一陣叫好聲。
雖隻是寥寥兩句,可是将夏日荷色躍然紙上,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東方離也是一臉的喜色,這可是他的丈人。
鳳展連滿面紅光,胸膛挺了挺。
獨孤鹜眼眸一沉,這鳳展連難道真有大才?
隻是如此一來,鳳白泠和小錦……
獨孤小錦卻是一愣。
這一句,不是母妃說的嗎?
剛要說話,就見鳳白泠沖着他搖了搖頭。
“鳳驸馬大才,我看下一幅畫和詩就不用看了吧?”
納蘭湮兒笑意盈盈,說道。
見納蘭湮兒如此說,陳國公夫人也附和道。
“如此佳作絕對,實屬世間罕見。”
“皇長孫之畫,鳳驸馬之詩,當世無雙。”
不少朝臣命婦們紛紛溜須拍馬,一個個舌燦若蓮,将東方錦鳳展連誇的天上有地上無。
“太子妃此言差矣,皇長孫之畫,的确還不錯,頗有幾分老太師之遺風。既說好了是比畫,就比畫,官場上那套就省了吧,免得被攝政王嘲諷。”
獨孤鹜不耐地叩了叩桌面。
她千不該萬不該,在獨孤小錦頭上動土。
“我就說怎麽看着有些眼熟,這不是和老太師贈給父皇的那幅詠荷差不多。”
東方啓打了個哈欠,他最煩就是這種詩啊畫啊的,附庸風雅最沒趣,衆皇子中,也就他最看不慣納蘭湮兒那一套,你說好好的皇長孫,被她教的亂七八糟。
納蘭湮兒一怔,臉色紅白相間。
東方錦也咬了咬唇,他氣呼呼瞪着獨孤小錦。
就算是他學了祖父的畫又怎麽樣,祖父都誇他畫的很好。
獨孤小錦在六藝其他方面都還算可以,可畫畫方面,很不怎麽樣,沒有名家指點,畫的一定很難看。
“既然比了,就該比得明明白白,把獨孤小少爺和鳳郡主的大作呈上來。”
蕭君賜看戲看得好不熱鬧,獨孤鹜不是和納蘭湮兒有過一段,沒想到他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當衆打臉。
蕭君賜一開口,獨孤小錦的畫作也被送了過來。
和東方錦的畫五顔六色,熱鬧非凡不同,獨孤小錦這幅畫,蕭君賜一眼望去,不由一愣。
這是一個孩子畫的?
全畫隻有黑白兩色,明明畫的是夏荷,卻沒有夏荷的嬌豔、欣欣向榮之感,幾片荷葉,肥瘦适中,點綴在一個還未開放的荷花花骨旁。
寥寥幾筆,卻是勾起了蕭君賜的滿腹心事。
“此畫名爲野荷,畫此畫時,我想到的是父王曾說過,做人要如荷,出淤泥而不染,世間附庸風雅者衆,曲高和寡者少,不用理會世俗之見。”
獨孤小錦解釋道。
滿堂一片死寂。
不少人心生慚愧,這畫裏的荷花,可不就像是獨孤鹜。
他一身戰功赫赫,卻因不喜官場的阿谀奉承,被諸多排擠,孑然一人。
“此畫,甚好。”
就聽一清朗男聲,說話之人卻是李慕北。
“我是不懂得畫的,不過李兄懂,他是書畫收藏名家,他說好一定不錯。”
東方啓看了個寂寞,反正在他眼中,畫就是一灘墨加水。
“畫雖不錯,可這詩卻污了這幅畫。”
納蘭湮兒冷笑一聲。
她還以爲鳳白泠能做出什麽錦上添花的詩作,就這?
衆人之前都光顧着看畫,卻是沒留意畫上還有幾行蠅頭大小的字。
“這!”
這一看,就連東方啓都瞪大了眼。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兩句詩,怎麽和鳳驸馬剛才給東方錦提的一樣?
“這分明就是抄襲!”
有點事,差點要請假了!還有一章還在寫。
北歧戰歌這個,改自古戰歌《赳赳老秦》
好消息是,下周二左右會有一次爆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