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離和陸音聞言,齊齊看向蕭君賜的腦瓜子。
“我怎麽什麽也沒看到?”
東方離狐疑道,除了一個光溜溜的腦門,什麽也沒有。
“留意這個黑點。”
鳳白泠指了指蕭君賜太陽穴上方數寸的位置,那裏果然有一個黑點,黑點比芝麻還小,
若是不細看,真的留意不到,更别說是長有頭發的情況下,難怪鳳白泠要剃光蕭君賜的頭發。
“你這麽說,攝政王身上也有幾個這種小黑點,我以爲是蚊蟲叮咬的痕迹,确定無毒了後,倒是沒在意。”
陸音回憶起來。
“這不是一般的蚊蟲。周副将,攝政王可有坐騎,尤其是前兩日他外出用的坐騎,在它身上仔細搜尋,尋找一種黑色的小蟲子,我要活的。”
鳳白泠說罷,周副将一頭霧水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這一次,他臉色很是凝
重。
“鳳郡主,攝政王的坐騎上的确有這種蟲子。”
說着,他攤開手掌,手掌上有黑色的小蟲。
“對攝政王下毒手的正是它。”
鳳白泠鄭重其事道。
“鳳白泠,你就在那胡扯吧,這種蟲子,比芝麻都小,蕭君賜那體質,怎麽會因爲一個小蟲子生病。”
東方成冷哼道,眼底滿是鄙夷。
他看着鳳白泠在那裝神弄鬼,很是不屑。
父皇也是病糊塗了,居然讓鳳白泠來治這麽重要客人的病。
這下子倒好,病沒看好,怕是要得罪死蕭君賜,東方成看蕭君賜的臉色,就跟死了親娘的。
“這是蜱蟲,别小看了它,它沒有翅膀,不會飛也沒法子跳躍,可數量很多,以血爲生。
無論南北,都有分布生長,草木上都有它都能生存,等到人或者是動物經過,就有機會被它盯上。攝政王應該是騎馬經過了蜱蟲活躍區,才中招的。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再等一兩天,你們的隊伍中的馬車夫或是馬夫,很可能也會感染了這種蟲病。”
鳳白泠說罷,見衆人依舊不信的模樣,就讓人找了一隻護院犬進來,将那隻不起眼的小蜱蟲放在了獵犬身上。
蜱蟲落在獵犬身上時,就見它的口器在獵犬的皮上紮了一個洞,慢慢叮咬,很快,蜱蟲的整個頭部鑽入了獵犬的體内,它的身體迅速鼓起像是一個小小的球,呈灰綠色。
整個過程,獵犬渾然不覺。
蕭君賜的嘴角抽了抽。
前兩天,進入歧村找靈泉時,他的确感到身上頭上有點發癢。
他是武極強者,身體強橫無比,壓根沒在乎那麽點小事。
鳳白泠旋即,就取出了一個鑷子,夾住蜱蟲的頭部,将它拔了出來,然後找了個瓶子,把它關了進去。
鳳白泠再拿出了碘伏,給獵犬消了毒,這才命人把獵犬帶了出去。
“就算是那蟲子的确是咬了本王,也不能證明,本王就是因它生病的。你看,那獵犬不是
好好的?難道本王還比不上一隻狗?”
蕭君賜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被一隻小蟲子弄成這副德行,傳出去,他顔面何存。
更何況,鳳白泠剛才拿出來的那些古怪玩意,他從未見過,他嚴重懷疑鳳白泠是在故弄玄虛,想要坑他。
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四回……這女人太可惡了!
“那是因爲我及時給它處理,又消毒了的緣故。”
鳳白泠搖搖頭。
正說着,就聽門外一名軍士匆匆來報。
“禀王爺、周副将,馬夫突然發起了高燒,嘔吐不止,和攝政王的病症一模一樣。”
屋内,衆人神情那叫一個精彩,還真的都被鳳白泠說中了。
蕭君賜回過神來。
“快,剛才你那消什麽毒,給本王也來一下。”
“攝政王,你已經感染了,光是消毒已經不夠了,需要用藥,不過,這藥不是白給的。還有,公主府也不是白住的,你的軍隊住在這裏幾天,每日的花銷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鳳白泠話鋒一轉……
“你是沒看到,蕭君賜咬牙切齒,摸出銀票的那個表情。還有那一顆大光頭,有生之年,能看到蕭君賜出醜,我陸音死也足矣。”
陸音從公主府回到了順親王府後,在獨孤鹜的書房裏捧腹大笑。
鳳白泠從蕭君賜那又拿走了五百兩黃金,她給了蕭君賜幾包不知名的藥粉,反正那
藥,陸音是沒見過的。
“蜱蟲,你聽說過?”
獨孤鹜面色如常,可從他揚起的眉毛,不難看出,他的心情也不錯。
“沒聽說過,鳳師父見識非凡,她今日所說的,我是聞所未聞。”
陸音對鳳白泠佩服的五體投地。
獨孤鹜長指輕敲着膝,眼中若有所思。
鳳白泠開了藥後,就出了公主府,她摸出了懷裏的一個瓷瓶子。
瓷瓶裏,那隻小小的蜱蟲趴在那。
“這玩意,出現在蕭君賜的身上,真的隻是偶然?”
鳳白泠若有所思着。
“鳳郡主。”
一個溫柔的男聲如春風拂面,從不遠處飄來,鳳白泠一擡頭,就見東方默笙從鳳府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