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一望無際的沙漠,林木言異常郁悶。
天煞老祖放他出來,結果林木言發現,自己居然遠離沙族主城。
現如今的他,似乎距離佛門更近一些。
他可不會去問沙女,這附近的情況,所以其一路飛遁,看能不能先到大唐國佛門區域。
此時林木言下令,整個散修聯盟輔助,尋找陰陽雙煞。
表面上說,陰陽雙煞爲非作歹,殺害修士衆多。
暗地裏則是其搶奪了他大量的血靈果,築基丹和粹魂丹。
如此一來,陰陽雙煞自然是被整個修真界惦記追殺。
其實真正的原因則是,他想要煉制陰陽靈屍,而陰陽雙煞絕對是最佳選擇。
果然,散修聯盟追殺陰陽雙煞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荒靈大陸都盯上了陰陽雙煞。
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他們正義感有多好,而是他們得到消息,陰陽雙煞重傷。
即便如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發現陰陽雙煞之後,數個金丹期修士布置陣法,謹慎對其圍攻。
結果一番打鬥之後,這幾個金丹期修士無一生還,全部被滅殺。
如此之下,卻是惹得一個元嬰期修士出手,最終重創陰陽雙煞,但還是讓他們逃了。
“你們聽說了嗎,陰陽雙煞這次又被圍攻了,聽說其傷上加傷,似乎已經撐不住了?”
“别自欺欺人了,即便是再受傷,陰陽雙煞的實力也是金丹期頂峰,築基期碰上,也是必死無疑。”
“據說陰陽雙煞之所以被重創,是他們的本命法寶日月輪被毀掉了,要不然,合力之下,完全可以和元嬰期對抗。”
三個修士坐在涼亭之中,開口聊着。
似乎對于陰陽雙煞的事情非常的在意。
不過他們的實力的确是不高,僅僅隻有築基期。
其中一人肥肉大耳,光頭袈裟,似乎是佛門修士。
然而就在此時,那和尚突然看向遠處,滿臉驚訝之色。
其他二人見此,同時看過去,卻發現遠處一道遁光禦劍飛遁而來,氣息赫然達到了金丹期。
“這是哪位前輩高人,爲什麽去無邊沙漠,難不成,和沙族有關系?”
“兩位施主小心,這是金丹期的前輩,讓小僧前去問一下。”
說完,那和尚上前幾步,面帶恭敬之色,對着遠處遁光微微行禮。
見此,那遁光閃動之下,便停在涼亭之中,不是别人,正是林木言。
“小僧武念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從何處而來。”
“佛門有規定,所有從無邊沙漠之中出來的人,必須報上名号,否則晚輩不好交代。”
聽到和尚如此一說,林木言卻是眉頭微皺,隻因爲此時他面目并沒有任何變幻,但凡見過他畫像的,都應該知道他是林木言。
看面前三人的樣子,應該是沒見過他的樣子,要不然多少會露出一些馬腳。
“無名在哪裏?”
略微沉思,林木言便開口說道。
表面上他在詢問無名,實際上他是說自己和無名有關系。
作爲佛門傳承弟子之一的無名,整個大唐國修真界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果然,聽到林木言的話,在場三人齊齊一愣,看着林木言,那和尚一副謹慎的樣子,開口問道:
“前輩認識無名前輩?”
“不錯,和他有些交情,我可以過去了嗎?”
“小僧不想阻攔前輩,但是宗門有規定,所有從沙族進入大唐國的修士,必須要說明身份來曆。”
“爲了不讓我等擅離職守,宗門長輩在我等身上下了禁制,我等也是無奈之舉。”
和尚如此一說,林木言哪裏不明白,這是在告訴他,這些人身上被種下了禁制。
一旦出了什麽事,宗門會立刻察覺,緊接着對兇手進行追擊。
聞言,林木言自然是一陣郁悶。
盡管他現如今實力不錯,但是佛門可是荒靈大陸正了八經的第一宗門,化神期高手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元嬰期頂峰卻是不下于三個。
真若是在這裏動手的話,估計還真會給他招惹來巨大的麻煩。
至于直接離開,恐怕他的身份很快會暴露,緊接着一場追殺還是少不了的。
佛門高手雖說教化衆生平等,慈悲爲懷,但是一個個動起手來,那可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林木言可不相信,他們面對自己這送上門的肥肉視若無睹。
“我不過是從沙漠中出來而已,爲什麽要如此盤問?”
“前輩有所不知,這無邊沙漠看似普通,沙族更是弱小不已。”
“但是在這沙漠深處,卻有一處血之禁地,那禁地恐怖無比,據說有強橫煉屍出沒。”
“數千年前,裏面沖出一具天煞屍,橫行無忌,生靈塗炭,最終佛門數個大師出手才将其逼回無盡沙漠。”
“可是沒想到,這天煞屍賊心不死,時常會分神侵入修士體内,借機進入大唐國,惹得幾次生靈塗炭。”
“若非如此,我等又何必在此讨人厭煩。”
聽到這話,林木言頓時嗤之以鼻,天煞屍來襲,多虧佛門找出這個理由。
林木言可是去過裏面的,他自然知道血之禁地有什麽,上百的天煞屍,随便跑出來幾個,估計整個荒靈大陸就生靈塗炭了。
有天煞老祖看着,天煞屍根本就跑不出來,更不會費事占據修士身體,出來出來胡作非爲。
佛門如此,肯定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當初發誓的時候,天煞老祖隻讓他不襲擊天煞峰,卻沒有提及荒靈宗,難道兩者真的不合?
真若是這樣的話,自己從裏面出來,恐怕麻煩不小。
又或者,天煞老祖是故意讓他從裏面出來的。
如此想着,林木言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畏首畏尾了,什麽時候,他被人如此拿捏。
擡手間,飛天血蚣激射而出,體型漲到兩丈大小。
如此情形将三人吓了一跳,立刻就要摧動傳音符求救。
不過以飛天血蚣的速度,怎麽可能讓他們如意。
伴随着風雷之聲傳來,飛天血蚣瞬間便到了三人面前,緊接着雷電狂風大作。
三個修士不過築基期,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便被瞬間吞掉。
“哎!到底是最近被追怕了,居然被三個築基期唬住了。”
“我林木言會居然佛門嗎,被他們追蹤又如何呢?”
“即便是有禁制,還能夠盯上我?”
如此說着,林木言渾身土黃色光芒閃動,直接遁入地下。
即便是佛門高手衆多,但是會土遁的也沒有幾個,就算是那些人想追蹤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片刻的功夫,兩道身影停在涼亭之上,面容冷峻,氣息皆達到了金丹期。
不過他們一副武僧的打扮,手持降魔杖,一看便實力不弱。
看着空無一人的涼亭,其中一個怒目圓瞪,憤怒的說道:
“出手的是兇獸,實力金丹期,似乎是一口吞下他們,他們并沒有太多反抗的餘地。”
“這一片沙漠,想要偷襲得手并不容易,估計應該是有一個修士過來,被他們盤問了。”
“靈寵金丹期,主人的實力定然也差不了多少。”
“周圍氣息全無,應該是動用了土遁術離開的,看樣子我們有事情要做了。”
兩個金丹期武僧目光相對,均是精光一閃。
緊接着二人各自拿出一個靈盤,雙手掐訣不停。
片刻之後,林木言的身影在靈盤上顯露而出。
就連飛天血蚣的出手,也完全顯示在靈盤之上。
“這個人是林木言,散修聯盟的盟主,不能夠讓此人離開佛門,快速通知執法長老。”
“最好是兩個長老同時出手,散修聯盟的盟主有些手段,一個恐怕留不住他。”
土遁中的林木言感覺有一絲怪異,神識散發而出,很快面色便陰沉下來。
下一刻其遁出地面,随手放出飛天血蚣。
伴随着其激射而出,很快飛天血蚣便抓回了一隻靈鳥。
如果隻是一般的小鳥,林木言倒也不太在乎,但是這隻靈鳥,似乎是傳聞中速度極快的風靈鳥。
别的本是沒有,戰鬥力更是趨近于零,但是其有一個能力,那就是飛的快。
同級别,如果不是擁有風雷血三種遁術,拿這風靈鳥一點轍都沒有。
而剛才,這隻風靈鳥也出現在涼亭附近。
擡手一點,血煞之氣将其包裹,片刻之後,林木言面色徹底陰沉下來。
隻因爲這隻風靈鳥的體内,居然含有一道追蹤印記。
“該死!”
此時林木言心裏那是一個郁悶,自己這剛從沙族出來,就要被追殺,任誰心情都不會好。
而且因爲自己身份已經暴露,所以來追殺自己的,極有可能是佛門的元嬰期修士。
甚至于,還不止一個。
惱怒之下,林木言并沒有立刻逃跑,因爲剛才詢問同心令,他已經從佛門的暗子那裏得到消息。
佛門兩個元嬰期的長老已經過來,估計很快就到他這裏了。
既然如此,林木言決定留下來和對方談談。
如果那佛門兩個元嬰期高手鐵了心就要滅殺他,那他自然不會留手,将整個佛門鬧得天翻地覆,不讓他們好過。
最近心情不好,老是被元嬰期高手追殺,正好好好的發洩一下。
果然,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兩道身影便從遠處激射而來,停在林木言身邊。
看林木言的樣子,二人自然知道林木言在等他們,頓時不急着動手,露出一副慈悲的樣子。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小施主爲何要殺我佛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