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在折磨我之後,怕我死了還會給我療傷。
每天折磨我的方式多種多樣,他就怕我心裏的怨氣少了。
直到一個月之後,我心裏的怨氣徹底的覆蓋了我的理智,我整個人被他丢進了煉爐裏面,火焰将我整個給包裹,我感受不到疼,因爲我已經疼到麻木了。
我隻能感受到那火焰灼熱的溫度在我的身上燎着,将我整個人好像焚毀了一樣。
我的感官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在我的感官消失的前一刻,我感受到了師尊的氣息,後面我就有一段空白的記憶。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是人類了,我已經死了,是一具屍體。
那段記憶太過痛苦,我要求師尊幫我封了那段記憶,可即便記憶被封,我整個人也回不到曾經的樣子了。
變得冷漠,沉默寡言,手段狠厲,哪怕沒有記憶,可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依舊在影響着我。
而我的小嬌嬌它爲了保護我,被那少年給殺死了。
自那以後我也再未養過任何寵物。
我的記憶其實很早的時候就恢複了一些,隻不過那些記憶零零散散的,并不完全。
也在怨氣入體之後才完全恢複過來的,而我記憶之所以會恢複,那是因爲我在無意間看到了一些的東西。
但我心裏卻莫名的覺得并不是無意的,而是,師尊故意讓我看的。
那是一本古書。
古書上面記載了一些事迹,還有一份地圖。
地圖是滄瀾下界幾個絕地交界之處。
上面說,滄瀾下界曾經是上古戰場。
而在那幾個絕地的交界之處,鎮壓着無盡的怨氣。
一旦怨氣爆發,整個滄瀾大陸都會被那怨氣毀掉。
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以人爲容器将怨氣引入自己體内,将其鎮壓。
而在那後面還有一行小字記載,活人是無法承受怨氣的,隻有死人才可。
就是那時,我的腦海中被封印的記憶開了一個閘口,有斷斷續續的畫面流出。
當時的我沉默了,雖然當時記憶未完全恢複,但是那種痛苦好像在我的潛意識之中,哪怕隻感受到一點點,也卻讓我心間都在發顫。
這件事情我不敢向師尊去确認,因爲我害怕聽到那個确切的答案。
師尊我最信任的人,爲何他要這麽對我?
難道從一開始我與他之間的相遇就隻是算計嗎?
所以我覺得有時候不一定所有的真相都要知情,有時不知情也是一種幸福,所以我沒有問,但那本書我拿走了。
想來師尊也是知道的,但師尊也未同我說。
我們兩個似乎相互之間有了默契一般,這件事情貌似就此遺忘。
我與師尊恢複了以前的相處方式,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直到後來我與師尊分開,就再也未曾見過,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師尊的身份。
直到最後的大戰,我看到了裹着黑袍臉上戴着面具的師尊。
那時候我才認出來原來我的師尊就是我的四伯。
我想過去問他爲什麽。
但最終我并沒有問。
我發現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不論是一開始的算計也好,亦或者中途的陰差陽錯,不管如何,我都不在意了。
我心中在意的也隻有一個小七,我隻願她安好,如今的我有那個實力護她就夠了。
我本就是一個怪物。
沒有讓我徹底的成爲任何感情都沒有的怪物的是小七,是那個白白嫩嫩,會朝着我笑的露出牙床的小團子。
雖然後來小團子長大了,變了,但她還是她。
她是我黑暗世界裏的一束光,屬于我的救贖,也是我至死都要守護之人。
——冷無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