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淵的嘴角勾了勾,伸手揉了揉冷無憂的腦袋,将她那擋住眼睛的發絲往旁邊攏了攏,“我來吧,這點小事,怎麽能讓我們的神尊親力親爲呢?有我這個工具人在,神尊也不知道使喚一下, 嗯?”
最後一個“嗯”字落下,語音微微上揚,帶着一股撩人的味道,讓冷無憂聽到耳朵有些發癢,她伸手揉了揉耳朵,一臉肅穆的看着君陌淵,然後點了點頭, 行吧,他想出手那就讓他來。
話說起來, 她怎麽覺得君陌淵這番話裏面帶着一股很大的怨氣,特别是最後一句話,這是覺得自己不夠依賴他嗎?
冷無憂闆着一張臉,卻歪着腦袋在思索,好像确實是這麽一回事兒。
她記得不知道聽誰說過一句話,男朋友還是得多給他表現的機會的。
這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從君陌淵之前的那番話和那略有些幽怨的語氣可以看得出來,确實有這個意思,既然如此那以後就多給他一些表現的機會吧。
君陌淵:其實他不是想多表現的機會,他隻是想要小姑娘多依賴他一些。
不過現在的君陌淵并不知道小姑娘心中的想法,他看着小姑娘之前确定的方位,手擡起,寬大的掌心之中,陡然出現了一把血色的長劍,長劍之上冒着森森的血氣。
血淵劍被君陌淵給招了出來,血淵劍一旦出鞘,必須要見血的,否則是不會回鞘的。
君陌淵擡手指尖從血淵劍的劍身上滑過。
單單是劍身上釋放出來的劍芒,就将君陌淵的指尖劃開了一道傷口, 猩紅的鮮血溢出,長劍發出了一聲嗡鳴。
君陌淵手擡起,手中的長劍直接被他給甩了出去,速度飛快,猶如一把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向着指他确定的位置而去。
滄瀾下界
藏龍谷。
聖神殿。
此時的傅漣漪面無表情,她看着手中的那一塊令牌進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而她,眉頭動了動,臉上逐漸的爬上了一道道黑色的紋路。
原本那被她摘下來的半張面具,在這黑色的紋路爬上來的那一刻,一瞬間重新出現在她的那半張臉上,直接将那黑色紋路給遮蓋了下去。
“傅漣漪,你以爲上一次将本座封印本座不知道嗎?本座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作妖了,你想萬劫不複?”
“神主,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靈神能夠對付得了的。”
冰冷的聲音極具威脅感,從傅漣漪那張绯色的紅唇中吐出。
“本聖侍何時對付神主了?本聖侍自有自知之明,以本聖侍的實力怎麽可能能對付得了神主,況且本聖侍對神主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照, 魔皇,你不是說我和你是一體的嗎?怎麽難,道你感受不出來我對神主的忠心嗎?”
傅漣漪手中随意把玩着令牌,眉頭動都沒動,微微的擡起眸子。
那沒有戴面具的半張臉漂亮清麗,那一雙眼中流露出幾分調侃的意味來。
說出來的話也是慢悠悠的。
可這話在聽到魔皇的耳中的時候,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這該死的傅漣漪,平常說什麽她是她,她是她,好了現在是倒說她們是一體的了,如果不是這傅漣漪死活不同意她們兩者融合,她怎麽可能會像現在這麽憋屈。
明明這傅漣漪是她的轉世,可她這個本尊卻根本無法以強硬的手段将其與自身融合。
天生反骨。
現在她确實體會到了自己的天生反骨,想當初這個名号還是鳳族的第一任族長按在她的頭上的。
以前她對于天生反骨這四個字厭煩至極,現在同樣也煩至極,隻不過兩種情緒是不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