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此刻有些犯了難了,自家主母明顯是想要從這個人口中得知那所謂的解藥,而且還是很急的樣子。
可這都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眼看着天光要放亮,他卻連對方的嘴都沒有敲開,他覺得這麽一個小任務都完成不了,真是對不起主母,也同樣對不起他的能力。
無憂院裏,偌大的銀杏樹在風中随意搖曳樹葉沙沙作響,一片一片樹葉從樹冠上脫離,飄飄揚揚,落在那不斷搖動的空置的座椅上。
“主母,屬下前來領罰。”暗夜出現在冷無憂面前,他單膝跪地,整個頭埋得低低的。
這是他出世以來,第一次遭遇滑鐵盧,一時間心下羞愧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沒有完成冷無憂交代的任務,感覺心裏有些愧疚不安。
冷無憂站在窗口,望着漆黑的夜色,神色不明,她沉默了好半會兒,久的讓暗影心裏面都有些許忐忑。
其實冷無憂不是沒想過搜魂,但當時她的手掐住封書鶴的脖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用過搜魂術了,結果冷無憂發現,這搜魂術對此馮樹鶴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
應該說根本破不了他神識外的那一層防護,如果她用蠻力破的話,馮樹鶴的腦子就會炸掉。
所以冷無憂才讓暗夜将人,帶回三十三殿進行審問,她雖然不清楚三十三到殿裏面的情況,不過她可是聽說過,三十三殿裏面的刑罰,那可都是針對那些大兇之獸或大兇之人的。
每一個刑法都是能要命的存在。
原本冷無憂以爲像馮樹鶴這樣,表面上看似清朗如玉,内心城府極深的人會很惜命的,也應當是承受不了太大的痛苦的,本以爲他遭受刑罰以後,會立馬低頭的,結果對方竟然如此的剛。
這一點倒是冷無憂自己看錯了。
不得不說,除去他其他的缺點,就單看他這一點,冷無憂對他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終于,冷無憂收回沉思,側眸看向暗夜,心中微微一動,“我聽說你們三十三殿有一種丹藥,這種丹藥叫什麽化植丹,對人體沒什麽害處,但是一旦服用下去以後,會在體内生長出植物的根須來。”
“每生出一根根須,寄體的修爲就會被吸收出一成,當根系達到一定程度以後,這寄體全身上下都會被根須所覆蓋,隻剩下一顆頭顱還是活着的,是與不是?”
聽着冷無憂所說,暗夜愣了愣,“主母說的這種丹藥三十三殿天還真有,不過,這種丹藥其實不三十三的,而是暗影出去做任務的時候意外得到的。”
當初暗影把丹藥拿回來的時候,他們三十三殿其實也不知道是何用途,就随便的抓了一個人,試驗了一番。
然後他們親眼看到,那個人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除了頭顱還是好的,其他部分全部都已經植物化。
而軀體也是像植物一樣種在土裏,偏偏這人還有意識,意識很清醒,可是他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且他還記得當初那人體内生出根系的時候,那凄厲的慘叫聲,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模樣,至今還在他的腦海中已揮之不去,現在想想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主子在知道暗影手中有這種丹藥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嚴厲禁止這種丹藥流傳出去,甚至還不讓煉丹師去分析,這裏面所用的靈植。”
再說到這丹藥的時候,暗夜的眉頭一直都是打着結,黑色面巾下,原本的那張僵屍臉都有了幾分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