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晶石可是他特意爲鶴兒做的護身符。
這護身符的作用就是在主人遭受生死危機的時候,這護身符會破碎,替主人擋下一劫,但現在這護身符上有這麽多裂痕,明顯是在顯示着他的鶴兒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是誰?是誰敢傷吾兒?”馮金隅雙目赤紅,頭發倒豎,臉龐猙獰,一股強大的滔天憤怒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直接掀翻了屋頂。
這夾雜着靈力的咆哮聲,傳遍了整個帝都,也驚醒了這帝都的所有。
皇宮,禦書房。
本來正伏案處理奏折的宇文皇,猛地聽到這麽一聲,執着筆的手,微微一頓,一滴紅色的朱砂就這麽滴在面前的折子上,直接暈染開一片。
“風河你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惹的異姓王如此的震怒。”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看看。”
像這樣的對話,帝都其他地方也在重複着。
等風河公公回來,宇文皇得到一個消息,“陛下,馮王爺,他家的小小王爺據說好像出事了,到現在也沒回來聽他們那意思,好像是被惡徒給抓住了,而且現在似乎情況不太好。”
“哦?”
宇文皇的眉頭挑了挑,面色有幾分詫異,“這馮王府的馮小王爺竟然丢了,當真是有些意外啊,這事怕不是這麽簡單,這下馮金隅的家夥怕是要急瘋了。”
馮金隅何止是氣瘋了,甚至是都快要失智了。
他利用了一切手段,可到最後也沒有找人,看着手中的晶石,那上面的裂縫越來越多,他面色就越發的不好看,森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強勢的威壓逼得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沒有人敢靠近。
“砰。”臨近未時,漆黑一片的地下室内,一間牢房裏一個人影重重的被丢在地上,他整個人就像是爛泥一般癱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如果不是他時不時隔幾秒就微微起伏的胸口,怕是會以爲他已經死了。
“嘩啦。”
結着冰碴子的水,被一黑衣人盡數潑在地面上的人身上,那人身體一個哆嗦,被刺激的一個打了個寒戰,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身體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又冷又痛,讓他整個人隻覺得身處于地獄之中。
“咳咳”,馮樹鶴艱難的咳了兩聲,聲音虛弱無比,他想要撐着身子爬起來,卻奈何,身上無力,疼的他根本連動都不想動。
呼~
他猛的呼出一口氣。
盡量讓自己的動作不碰到的傷口。
可是,他此時渾身上下哪哪都是傷這麽一動,傷口不免碰到了,立時疼得他呲牙咧嘴。
哒哒哒。
輕微的腳步聲,慢慢的向他逼近,這腳步聲,每一次落下他都感覺好像重重的踏在他的心上一般,讓他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再下沉。
沒一會兒工夫,視線朦胧中,他看到有一雙黑色的鞋子停在了他的面前,他艱難的仰着頭,順着這雙鞋子往上看去,看到的就是那個他最最驚恐的噩夢。
他的瞳孔緊縮成一條線,身上的肌肉緊緊的繃起,驚懼讓他臉色一時間慘白無比。
但縱使如此,他還是強硬的撐着一口氣,讓自己那虛弱的聲音多了幾分氣勢,“你要做什麽放馬過來吧,我是不會告訴你解藥的,就算我死了,也有他冷無憂的朋友陪我一起死,他會一輩子生活在愧疚之中,我要讓他每時每刻都不得安甯。”
馮樹鶴的臉色猙獰扭曲,整個就像是厲鬼一般,歇斯底裏的咆哮着。
暗夜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目光沉沉地看着癱在地上的人。
之前明明怕的要死,明明每次他都疼得嗷嗷叫,可一到這事上他就是死咬着不說,那牙齒緊的簡直就像是被用了黏黏果給黏住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