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紫瑩瑩腳步一頓,她眼睛一亮,她以爲冷無憂是因爲自己這次出現,雖然沒有幫到他,但也至少站了出來,站在他這邊幫他說的話。
所以她想,肯定是因爲這事,冷無憂對她有了好感。
所以她立馬轉身看着冷無憂,臉上的笑容綻開,就像是一朵燦爛的向陽花。
“無憂,其實不必感謝我,你知道的,我對你……而且我也沒有幫得上什麽忙,如果無憂你實在是想感謝我的話,那你能不能……”讓我跟在你的身邊。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聽下一秒,冷無憂一句話接了上來,“紫小姐,我之前說過了,我和你不熟,所以請不要叫我無憂,無憂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
紫瑩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話語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卡的她難受至極,臉色騰的一下一片漲紅,整個人僵在那裏啞然無語。
“對了,你剛剛說什麽?”冷無憂眉頭動了動面龐繃得緊緊的,一本正經的斜視她一眼。
“那個,沒,沒什麽。”紫瑩瑩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低垂的眼睑遮擋了眼底劃過的惱羞成怒和尴尬。
艹,剛剛她竟然認爲冷無憂這家夥竟然會對她有好感,呵,原來小醜竟然是我自己。
“哦。”冷無憂又輕飄飄的哦了一聲,見紫瑩瑩待在原地不動,她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個疙瘩,“你不是有事,怎麽還不走?”
冷無憂這句話就像是用一把無形的利劍,戳進了紫瑩瑩的心口,隻讓紫瑩瑩心口生疼的同時,想要把冷無憂直接給咬死。
她深呼一口氣,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她的形象不能散,要是她的形象散了,她的那些計劃該怎麽實施,所以紫瑩瑩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話語像是從牙縫裏面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一般,“我……我……這……就……走……”
紫瑩瑩的身影隐沒在黑暗中,冷無憂看着她離開的方向,良久才收回目光,在她低垂下眼簾的時候,眼裏劃過一抹暗芒。
回身看着跪在她面前,宛如鹌鹑般的一行人,冷無憂面色冷酷,大手一揮,一抹火光從她掌心浮現,轉瞬間将那些人吞沒。
想殺她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放過,更别說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不是什麽好東西。
等火光熄滅,她面前隻剩下一地的灰燼,大手一揮,一陣風從她衣袖中卷出,轉瞬間灰燼漫天,自散而離。
“你們是想讓我親自把你們揪出來嗎?”
解決完他們,冷無憂擡起頭,目光直視着一個方向。
随着冷無憂的話落,有一小隊的人憑空出現,這些人一襲黑衣,一眼便知是死士打扮。
“你們也是來殺我的嗎?”看着這些,冷無憂眼睛微眯起。
從這些人身上她感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看他們那整齊的步伐,便知這是經過高強度訓練的,很明顯這群死士出處不凡。
領頭的死士站出來,整張面容被一張黑色的面巾緊緊的包裹着,隻露出一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眸。
“聽聞冷公子曾在皇宮之内練出一顆天丹,我主心奇,特讓我等前來問冷公子借此一觀。”
哦,原來這是來搶丹藥的。
她在皇宮之内練出天丹的事情,是瞞不住的,整個帝都城應是都知道,但,敢派人來她這裏搶的也就那麽幾個。
端木家不可能,他們曾經在她這裏吃過虧,沒有完全的把握是不會再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馮王府更是不可能,馮樹鶴那家夥才被她給解決掉。
至于新晉的蘇家,那就更不可能了,在不知道自己底細的情況下,是不會蠢到直接把矛頭對向自己。
至于她剛得罪的十皇子,嗯,剛下令被宇文皇給關起來,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還有厄靈他們要來沒用,自然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這麽一一排除下來,最有可能的一個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宇文皇了。
畢竟她這次練出來的丹藥裏面可是蘊含着大量的壽元,那狗皇帝自然不會不動心。
“你們是宇文皇的人。”
領頭的黑衣人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說話,依舊保持着之前的狀态。
“冷公子說笑了,還請冷公子借天丹與我的。”
“呵。”冷無憂呵了一聲,語氣拉的老長,“若我不借呢?”
領頭黑衣人身上氣勢一冷,看冷無憂的眼神,瞬間一寒,其中殺意森森,“那麽冷公子,我等得罪了。”
他手一揮身後跟着的那些死士,全部随他一起向冷無憂沖了過去。
十分鍾後看着一地的灰燼,冷無憂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這狗皇帝是不是把她看得太輕了,隻派一些大靈師來圍攻她,啧他怕不是忘了她現在的修爲。
皇宮禦書房
“怎麽樣了?有消息了嗎?”宇文皇在禦書房裏等得心焦不已,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就問一下他身邊的太監總管風公公。
這會兒的風公公,臉色異常難看,他看着自己手中已經碎成渣渣的玉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硬着頭皮道:“陛下,失敗了,他們死了。”
“什麽?”宇文皇臉色一變,“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冷無憂踱步,從黑暗的小巷子裏面走出來,微亮的光芒照在她一半身子上。
而此時,她一半身子隐在黑暗中,一半身子在光明之中,真真是像極一面惡魔,一面天使。
夜涼如霜,冰冷的風肆無忌憚的吹着。
馮王府
“鶴兒呢?”
一身粗犷氣息的中年大叔從自己的練功室裏走出來,說話時身上逸散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眉宇間也是格外的嚴肅。
此人就是馮樹鶴的老爹,南陵國唯一一位異姓王。
“回王爺,小王爺他出去了,奴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一直守在練功室門口的小厮,看着自家王爺從裏面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上前行禮呢,就先聽自家王爺問了小王爺的事情。
他一邊回着,一邊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王爺就是挂念小王爺,這才剛從練功室裏出來,就惦記着小王爺了,這對父子真真是應了那一個詞,“父慈子孝”。
當真是羨煞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