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着急忙慌的是想去哪裏?我這才剛和你打個招呼,你這就走,怕是不妥吧。”幽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但這聲音聽在血猽的耳中,就如同見了鬼一般,他眼睛倏然大睜,眼中有恐懼閃一過。
僵硬的轉過身,就看到自己身後右側方那裏一條裂縫出現,緊接着裂縫越來越大,形成了一個一人多寬的門,一道身影從裏面踏步而出。
熟悉的黑衣,熟悉的劍,熟悉的氣息,都讓血猽的瞳孔瞬間地震。
他怎麽追來了,還這麽快,而且看樣子,他竟然還會空間法則,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麽人?
血猽的心頭帶着驚恐和震驚,他此刻真的不想再面對冷無憂,隻有和冷無憂真正對戰過的他,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有多麽的可怕。
那時他是真的真的險死還生啊,如果不是他身上有傳送石,隻怕他整個人都要留在那裏了,伸手摸了摸自己失去的一條手臂,心裏的恐懼更深,一抹陰影也籠罩而上,他的心頭心跳如擂鼓,一股不妙的預感升騰而起。
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帶着微笑在向他招手,呼喚着他,喊着讓他來到他的身邊。
血猽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他雖是聖靈,但是他也怕死啊,如果冷無憂隻是想要将他封印的話,他也不至于恐懼到這種地步。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越是活得長久,越是能活的長久的人,越是怕死。
就像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進入這具人類的身體中,那麽他是不是就不會面臨今日的局面,就不會因爲這身體和他的本源相連,而一起跟着身體破碎?
這個時候血猽心裏胡亂想着,但是不管他想什麽都沒有用。
因爲,血猽是冷無憂必殺的,還有他身邊的那個血婪。
隻不過對于這個血婪,冷無憂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了他。
因爲她能感覺到這個厄靈身上有底牌,并且底牌不少,而且十分的富有心機。
當然雖然殺不了他,但是讓他脫層皮,丢個半條命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對突然出現的冷無憂,血婪的神色也十分的凝重,他見識過這少年的恐怖,雖然他沒有交過手,但看血猽就知道了。
“這位閣下有何事?”
這個時候若是讓血猽那家夥直面冷無憂的話,他怕是會直接跪了,到時候丢的是他的臉,也是所有聖靈的臉。
是以,爲了聖靈的面皮,也爲了他的面皮,他上前一步對着冷無憂抱拳行禮。
裝作一副和冷無憂不認識的樣子,就好像之前他并沒有看到冷無憂和血猽之間的戰争一樣。
冷無憂那漆黑的鳳眸冰冷的看着血婪,她并沒有再要說話的意思,而是擡手,長劍在空中滑過一抹冷厲的弧度,直接向着兩人攻了過去。
血婪見對方,根本連搭話都不搭,直接動手,心裏面也是有些微微驚訝和意外的,但是既然對方已經動手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多費唇舌。
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手,從寬大的黑色鬥篷裏面探出來,在他的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把小巧的鐮刀。
鐮刀渾身漆黑,但是在上面卻有着一條條猩紅的紋路,那紋路在不停的遊走着,就如同一條條猩紅的小蛇。
随着這把鐮刀的出現,一股不祥的氣息,瞬間籠罩下來。
感覺到那把鐮刀上面的氣息,冷無憂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因爲她感覺到了那鐮刀是用骨頭制作而成,而那骨頭雖然上面的氣息全部被不詳所覆蓋,雖然已經看不出它原來的模樣,但是冷無憂是何其敏感之人,神魂又何其的強大,所以她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點點微末的屬于人類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