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這身體雖然傷的很厲害,但是暫時還死不了,還是能撐個一兩天的。
眼見着血婪對于自己的求救,孰是無睹,而他自己咳出來的血是越來越多,血猽是徹底的慌了,也不擺什麽架子了,一手捂着自己失去左手臂汩汩往外冒着血的地方,艱難地從地上踉跄着爬起來。
腳步蹒跚的向着血婪靠近,那一搖三晃的就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嬰兒一般,似乎下一刻他就會直接摔倒。
“雖然說平時我總是和你作對,但是我也沒有對你做出什麽傷害,而且我們都是可于大人的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可于大人可是說過了,讓我們好好的協助對方,互幫互助,血婪難不成可于大人的話你都不聽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可于大人當回事。”
血猽是真的急了,從一開始的打感情牌,到最後把可于大人搬了出來。
血婪這個家夥如果說以前他還能看透一分,但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他,這個靈,城府太深。
他這麽單純的人根本玩不過啊。
早知道他就跟着可于大人一起離開了,明明之前可于大人說,此事讓血婪去負責的,自己爲什麽要站出來,如果不站出來,那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他也就不會面臨着即将死亡的悲劇了。
血猽心裏的小人,差點沒哭暈在廁軒裏。
血婪在一旁靜靜的站着,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是有些糾結。
血猽見此,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繼續說道:“大人可是說了讓我和你一起來監測這次的情況的,若是我死了你又怎麽去和大人交代?況且這次的事情關乎到聖神大人的計劃,我也不能死,若是失去了一個我,你一個人那可就顧不過來了,到時若是任務失敗,那可就是罪該萬死了,所以血婪我現在不能死,你要救我。”
血猽說得頭頭是道,這些話可都是發自肺腑說的呀,眼神那叫一個真誠,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過節,血婪怕不是會以爲那些過節什麽的全都是臆想出來的。
“好,我本來就打算救你的,畢竟我們都是大人的屬下。”血婪的語氣很堅定,但實際上他的心裏卻在冷笑。
還說什麽你死了我該怎麽和大人交代?呵,當然是實話實說了,而且死一個你而已,真的能影響到神聖大人的計劃嗎?這怕不是把自己想象的太重要了?
之前搬出大人,現在又搬出聖神大人,呵!
雖然血婪的語氣十分的真誠,但是血猽知道這家夥的真正面目,不過知道歸知道這個時候他還是需要對方的,是以他也是很真誠,但是内心裏面怎麽暗罵,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如果不是爲了要活命,他才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就向這個敵人求救。
“既然如此,你快帶我離開這裏,先去找一具身體,這裏的事情你通知一下,讓血慧過來,讓她先幫忙看着。”
心裏的想法千千萬,血猽同樣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此時蹒跚的腳步,迫不及待的朝着血婪小跑了過去,那小跑的姿勢,虛浮的腳步,仿佛下一秒就會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眼見着血婪就要帶着血猽離開,甚至連空間傳送卷軸都已經拿了出來,而就在這時空氣之中突然響起一陣裂帛撕裂的聲音。
伴随而來的,就是那道熟悉而又冷漠至極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