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的嘴唇顫了顫,努力的做出一副不解模樣看向辭言,“辭言你指着我做什麽?我好像和你不熟,你難道不知道随便這樣子指着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後面半句話就帶着質問的口吻了。
辭言臉色一沉,“你還知道‘不禮貌’這三個字,我還以爲你根本不認得呢。”
吳輝的眉頭皺了皺,“辭言,你這是什麽意思?”
辭言冷笑一聲,“呵,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一個個的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臉在這裏否認。”
吳輝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本來想拖延時間的,等他們兩個人在這裏一句我一句的争執,讓那小少爺不耐煩了,說不定他就可以蒙混過去,沒想到這個辭言這麽的難對付。
他張了張口,還沒有說出什麽話,就發現自己無法吭聲了,再擡頭就看到自己身前站着那個之前吓到他的護衛總隊長的,他的食指正點在自己的啞穴上。
耳邊的争執聲停下,冷無憂癟着的眉頭這才稍稍的松了松,目光放在辭言身上,“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辭言臉色一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講述從這些人進入府上以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巨細,他全部都說了。
“自從這些人進府以後,他們根本就不做什麽事情,每天都是陽奉陰違,甚至還打着冷家的旗号,在外面爲非作歹,街道上的那些小攤販們全都被他們霍霍過,甚至就連城西頭的賣豬肉鋪的那個豬肉老闆家的小女兒都被他們給調戲過。”
說到這裏的時候,辭言的臉色明顯有些一言難盡,他緩了緩,繼續講述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情。
每次吳輝他們去到那些商鋪裏面或者擺攤的小販老闆那裏,總是拿着東西就走,就跟那土匪一般,而他們打着的是冷家的名号。
他們的原話是這樣的。
“我們家主說了我們冷家可是帝都的第一大家族,在帝都的所有東西可以說都歸我們冷家所有,所以拿你們幾件東西怎麽了?四舍五入還不是拿我們自己的東西,所以說拿自己的東西要什麽錢,你這個老闆啊,要是還想在這一塊繼續混下去,那就最好來讨好爺們,爺們高興了冷家就高興了,冷家高興了,這帝都還不是你想擺哪裏就擺哪裏嗎?”
一次兩次的說這些話,他們也都是覺得是下人們不懂事,畢竟冷家在他們帝都這些人的心裏面的印象還是很高的,但是這話聽得多了,他們心裏自然也埋下了一根刺。
随着辭言地訴說,冷無憂身上的冷意是一點點的加深,到最後等辭言說完,在冷無憂的腳下已經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冰層。
那冰還在向外面蔓延,辭言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少年那張陰沉到極緻的臉龐,心下也有些發怵。
“好,你先到旁邊站着。”她手往旁邊揮了揮,讓辭言到旁邊站着,目光努力平靜的盯着剩下的人,讓他們一一把他們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聽完之後冷無憂腳下的冰層已經蔓延至那些新來的下人們的腳下了。
那冰冷的寒氣似乎連空氣都被凍結了。
那些腳下被冰層覆蓋的下人們,一個個臉色慘白,身體發着抖,牙齒因爲寒冷打着顫,相互磕在一起,咯咯作響。
其中最慘的是吳輝,他的兩條小腿整個已經被冰凍了起來,就連他身體裏面的血液似乎都在一寸寸的結冰。
他瞪大着眼睛裏面似乎充滿了驚恐。
冷無憂心裏其實自有一杆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