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閣主委屈的憋着嘴,抽了抽鼻子,看了看自己又少了幾根的胡須,他心疼直抽抽,在這樣下去,他的美髯就要離它而去了,嗚嗚~我怎麽就這麽可憐,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人!
冷無憂目光眯了眯,看向李景源,君陌淵告訴她,這個李景源就是李景青的哥哥。
李景源帶着人過來,看着場中的情景眸子閃了閃。
他手中搖着折扇,明明嘴角帶着笑,可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冷。
他笑着,語氣也一如既往的溫潤,“閣下,從外界來到我們鄉域,是爲客人,我們本應以禮待之,隻是之前并不知道閣下原是外界來客,所以,一時間怠慢了,還請閣下不要介意,隻是。”
李景源有些遲疑,臉上帶着疑惑,“閣下爲何要出手殺我鄉域之人?”
很簡單真切的詢問,沒有一絲責怪和不滿,可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
什麽?外界之人,原來鄉域之外真的還有别的世界,震驚寫在所有人臉上。
李景源也是在查不到君陌淵和冷無憂的來曆時,才有的這個猜測。
什麽?你說錯了怎麽辦?
呵,李景源森森一笑,錯就錯着,隻要有人相信就夠了。
也卻實有人信了,幾乎是所有人都信了,因爲之前君陌淵出手的招式,和所用的能量,明明不是他們鄉域之人所會的。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君陌淵,一個個都皺起了眉,帶着不善,明顯是被李景源那句看似沒有煽動性的話給煽動了。
是啊,你一個外來的怎麽還殺了人家主人家的人?
這時他們自動的忽略了是那幾人先動手的原因。
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有時候不是你的錯,你偏去要認,有時候明明是你錯了,可卻總是會找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去抹平它,或者下意識的去忽略,去無視。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明裏暗裏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君陌淵他們。
君陌淵不是一個會跟人費口舌之力的人,況且,他們在他眼裏也不過蝼蟻而,大不了全殺了便是。
殺人而已,死在他手裏的人多了去了。
聽完君陌淵的叙述,冷無憂看着李景源,看來醫老頭之前說的不錯,這個李景源真是夠虛僞,夠陰險的,明明想要對付他們,想讓他們死,他卻非得表示一下他的大度,非得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暗中煽動群衆讓他們來當那出頭鳥。
冷無憂心下撇嘴,哼,虛僞的人!
“這位一身綠的閣下,你是有眼疾嗎,難道沒有看到,是他們先出的手?”冷無憂闆着臉,表情各外嚴肅,那認真的樣子似乎在說,“你眼瞎嗎?”
一身綠?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别扭,所有人的視線看向李景源,表情囧囧。
這還真是夠綠的啊,發帶是綠的,手指間的扳指是綠的,靴子是黑色的,但上面繡着綠色的竹葉,兩相對比間,嗯,太顯眼了。
所有人的嘴角齊齊一抽,腦海裏冒出一個想法來:每天穿這麽綠,怪不得未婚妻跟人家跑了。
沒錯,李景源曾經有個未婚妻,人家可是鄢陵的第一美女,對這個未婚妻他是真的很喜歡,掏心掏肺的對人家,那時候這個未婚妻也是很喜歡他的,可是後來,也不知道因爲啥,這個未婚妻告訴他,她找到了真正的真愛,然後就跟人家跑了。
得到消息的李景源嘴上帶着笑,說不在意,可他轉頭就把人家的家族給滅了。
月光下,他站在血海之中,看地上捂着胸口面如金紙的未婚妻,他嘴角帶着溫柔的笑,俯下身子,冰涼的手在她的臉上摩挲着,他笑的溫柔,眼中帶着深情缱绻,他聲音低低的,如水溫潤,“茗,告訴我爲什麽,好不好?”
未婚妻盡管很是狼狽,卻依舊高貴的猶如九天玄女,她看着他,眸色很平靜,沒有被滅門的恨。
他見她啓唇,聽見她那如山間雪,水中泉的清冷聲音中帶着一絲惡劣,“你整天穿着一身綠,我想不跑都難!”
他呼吸一滞,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怔怔出神。
(本章完)